網遊之徵戰天下
從來沒有做過虧本戰爭生意的赤坦旦,這次可算是吃盡苦頭,並且也沒有賺到什麼油水,可以說是替人做了嫁衣;拓拔玉忙着穩定拓州,拍花蕊夫人的馬屁,赤坦旦也不擔心他毀約,見拓州的事情處理完,又查看一下最後一位穿越衆劉乾清的狀態。
劉乾清出生的地方也很偏遠,位於北方桀燕郡國的大都州,與赤坦旦一樣,都是光榮的農民,其經歷也與赤坦旦差不多,一進遊戲,父母皆被當地財主殺死,然後復仇;相比赤坦旦當初利用漏洞殤公雞才完成任務,劉乾清就輕鬆很多,身爲富三代的高富帥,他花現實幣購買銀子,然後購買道具,再請人替他清理一下外圍的家丁,然後潛入仇人家,完成了他的新手俠客任務晉級到“丁字號”。
益蜀王室高手出動五名追殺赤坦旦,都是甲字號壁壘高手,這是一批忠於前益蜀王的武林高手,他們把前益蜀王的死亡歸責到赤坦旦身上;由於益蜀郡國的混亂,驛站全部被關閉,使赤坦旦無法坐快速馬車逃離益蜀,所以,他很快就被熟悉地形的王室高手追蹤上。
三名甲字號三級壁壘修爲,兩名甲字號四級壁壘修爲,赤坦旦並沒有停下來一挑五的想法;對壁壘構築的認識越多,赤坦旦就越發認識到,再差的壁壘高手,都具有一定的能力。而最差的壁壘高手都有一個大招——壁爆,就跟自/爆一樣,只是現在爆的是壁壘,達到與敵同歸與盡的目的,同階層的壁爆,造成的威力是無敵模式。
意思就是一名甲字號一級壁壘高手,如果他選擇壁爆,那麼所造成的威力,就連甲字號九級壁壘的巔峰高手,也會受到重創;俠客沒有壁爆的技能,只有NPC才具有這種自毀模式。五名王室高手死忠於前益蜀王,赤坦旦可以想象他們如果選擇壁爆的話,自己很有可能被殺死。
後川郡國與益蜀郡國是一脈相承,兩國的風俗習慣都是一樣的,爲避免受益蜀郡國的拖累,後川郡國派出重兵把守邊境線,拒絕任何俠客與武林人物進入後川郡國;赤坦旦利用自己豐富的反追蹤技巧,佈下重重迷霧與假象,將五名王室高手擺脫掉,卻被數萬的後川郡國軍隊殺得不得不繼續在益蜀郡國邊境區域內逗留。
扎希特勒是一個特別容易滿足的俠客,他是929年出生於遊戲中,整個村落位於封閉的山谷內,使扎希特勒,利用自己俠客的身份,在村中做威做福;儘管到現在纔是丙字號巔峰修爲,扎希特勒卻覺得這遊戲好玩極了,只要沒有人來打擾,扎希特勒想把這種單機一樣的遊戲生活,一直保持下去。
可惜他的願望沒有得到實現,就在一個月前,村子裡居然又出生了一個俠客,儘管扎希特勒不斷的宰掉這名俠客,但這名女俠客還是以錯開與他同時在線的時間策略,完成了新手俠客任務,然後離開出生的村落,去外面闖蕩。
然後,一天前,這名女俠以乙字號巔峰的實力迴歸,輕輕鬆鬆把扎希特勒虐得哭爹喊娘,並驅逐扎希特勒出村;在村落裡佔據所有財富的扎希特勒,被淨身出戶,苦/逼的第一次面對紛亂的世道,剛出村沒多久,就被一夥自稱益蜀郡國XX軍團的俠客拉了壯丁,前去攻打一個村落。
扎希特勒自然是拒絕加入,但這夥軍團成員以威逼加糖果的方式,讓一窮二白的扎希特勒,同意成爲炮灰俠客;在攻打村落的第一波中,扎希特勒就完榮陣亡,他沒有獲得到任何的軍團成員允諾的東西,選擇就近復活後,恨恨的脫離這鬼一般的地方。
只是他悲慘的生活沒有結束,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亂,他重複着被人拉壯丁當炮灰,陣亡,脫逃的遊戲節奏,丙字號巔峰的修爲,一直降到丁字號;他己經不記得在這天時間內,自己到底死了多少,他其實很想下線就此不玩,可又懷念以前那段在村落中,欺壓百姓,掠奪百姓財產的日子。
在這種失落與懷念的情緒中,他麻木的發現,自己又被人抓住啦!這世道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夠活捉他,扎希特勒苦/逼的咒罵系統,儘管以前他無數次的讚美過系統。擒住他的人穿着一身令人眩目的鎧甲,扎希特勒覺得很新奇,雖說他見識少,但這一天遇到的俠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就沒有一個是穿着鎧甲行走天下的。
“這裡是益蜀郡國的什麼地方?”
聽到那鎧甲高手的問話,扎希特勒愣了愣後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殺就殺吧。”
“通通通”,一陣雜亂的聲音響起,這裡是一條通往兩個城池的岔道,屬於益蜀各軍團必爭的軍事要道;奔跑來而來的是數百名軍團成員,他們的服裝混亂,連旗號都沒有,很難讓人想到是益蜀的正規軍團。
“是赤坦旦,赤坦旦,撤,後撤。”待看清站在岔道中間的人後,奔跑在最前面的軍團成員,猛得停下腳步,高聲呼喊道;赤坦旦在益蜀這個消息,所有的軍團成員都知道,正是赤坦旦的作爲,使益蜀郡國陷進戰軍泥潭,因此,所有的軍團都在避免與赤坦旦發生衝突。
望着如潮水般退卻的軍團成員,扎希特勒呆呆的望着身前的鎧甲帥哥,“這個人就是赤坦旦?擁有一長串前綴稱號的俠客?”就算他躲在封閉的村落裡,也能聽到從空中炸響的系統大公告,他無數次在村落中,聽到這個名字,而現在,自己居然見到了真人。
扎希特勒心中燃起希望,這是赤坦旦,隨便一根手指就能把將他趕出村落的女俠宰掉;扎希特勒只是胸無大志,但不是傻蛋,他略略一想就知道赤坦旦想做什麼,因此,他嚥了咽一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大哥,你是不是要離開益蜀郡國?”
赤坦旦正想着離開此處,聽聞身邊那個俠客的話後,隨口應了聲“恩”,“大哥,我知道有條小徑,可以離開益蜀郡國,直接進入緬南國,折道再進入後川郡國”,扎希特勒大聲的喊道,他發現自己猶豫之間,那赤坦旦己是邁步朝遠方掠去。
眼前人影一閃,赤坦旦只是眨眼間就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扎希特勒縮了縮脖子,“大哥,我的村子被一個女俠霸佔,我知道的那條小徑就在我村子裡,所以,我不是想利用你奪回村子的。”扎希特勒決定把話說明白,他確實是想借赤坦旦之力趕走女俠,但如果不把話說明白,赤坦旦搞不好回到村落後,先把他給滅掉。
“恩,如果你的話屬實,我幫你趕走那女俠。”赤坦旦回答道,他急着回瀘州上任,後唐國主己經連發三道金令,要求他馬上回去上任,若是再收到四道金令,他還沒有回去上任的話,瀘州刺史就會被撤走,並且他的軍團也會被後唐國主強制解散。
選擇做征戰派的俠客,上頭壓着無數的NPC大佬,並且還需要遵守很多法律,稍一個不慎,就只能選擇最差的路——造反;因此,比起自由自在的江湖派俠客,征戰派的俠客在獲得大量戰利品時,人身自由也受到極大的控制。
安琪兒正與一夥姐妹組織村落裡的百姓撤往後川郡國,她與數十名姐妹接了大型互動任務“戰火中的溫情”;其中有一個姐妹,說了
她在新手期間的苦楚,安琪兒就讓她回村落報仇,然後由自己率領其餘的姐妹前來遷走百姓。
赤坦旦與扎希特勒大搖大擺的走到村口時,看到數百名百姓正牽牛趕羊的站成一圈,最前方有一名美麗的女俠在說話,“鄉親們,益蜀郡國己是戰火遍地,惡賊赤坦旦挑動戰爭,你們的家園也會不保,所以,請跟着我們走,我們己經在後川郡國替你們安排了新的地方,也有田種,後川與益蜀一脈相承,你們也不需要擔心水土不服的問題。”
扎希特勒偷偷望了一眼赤坦旦,見被人稱爲“惡賊”,赤坦旦居然沒有任何的情況緒波動,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着“莫非外面的俠家,都尼瑪的如此淡定?”正嘀咕着,耳邊聽到赤坦旦的聲音,“你估計是不能奪回村落,這裡己經被列爲任務區域,所以,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帶我去找到那條小徑,我給你報酬,另一條則是跟我回瀘州,我安排你在瀘州安家。”
扎希特勒選擇第二條,有錢有屁用,益蜀郡國亂的很,他若懷有鉅款,遲早也會被人爆個精光;而瀘州雖是四戰之地,但也沒有聽說軍團成員隨便欺壓普通俠客,也沒有隨便搶掠普通俠客的消息。
要去那條小徑,必須橫穿整個村落,赤坦旦不想耽擱太久,提着扎希特勒,往村落內走去;安琪兒的人很快發現了這兩個人,如今在益蜀郡國,赤坦旦的名頭最爲響亮,他的一切外在特徵也被傳播開,所以,發現赤坦旦的女俠客,以尖銳的高音大喊道:“戰爭惡魔赤坦旦。”
百姓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赤坦旦,但他們看到要遷移自己的女俠們,個個面容慌亂,手持兵器緊張兮兮的樣子,頓時也開始騷/亂起來;安琪兒還算淡定,指揮姐妹們維持好隊伍,自己提身奔向赤坦旦,還沒說話,身邊一陣風掠過,卻是赤坦旦理都沒理她,徑直朝村子而去。
“只是路過,該忙什麼就去忙。”耳邊聽到陌生的聲音,安琪兒咬着嘴脣呆立在原地,然後突然大吼道:“赤坦旦,我要跟你決鬥。”此話一出,沒嚇到別人,卻把她的姐妹們嚇壞,紛紛上前將她擁在中心,勸解的話不絕於耳。
“你們怎麼這樣,他以戰爭的名義致使將近五百萬百姓死亡,近三千萬百姓流離失所,這樣的惡賊,人人得而誅之。”安琪兒大喊道。
“哥,這小妞是不是腦殘了?”聽到安琪兒的喊叫,扎希特勒哭笑不得的低聲說道。
“不是腦殘,只是分不清什麼是虛擬,什麼是現實;或許,在現實中發現自己無法改變所謂的人/權,就想在遊戲中實現自己的理想,這都是很普遍的現象,不需要驚訝。”赤坦旦笑着回答道。
“哥,你真的殺了五百萬百姓?”扎希特勒發現赤坦旦很好說話,膽子也壯了起來,出聲詢問道。
“應該有吧!是系統統計出來的,不過也不能說是我殺的,只是受到戰爭的波及,戰爭嘛!哪能不死人,不死人的戰爭又如何叫戰爭。”赤坦旦淡淡的回答道。
“也是,戰爭總是要死人的,象我,好好的呆在村子裡,結果被人趕出去後,一天之內死了無數次,都尼瑪的把我當炮灰趕前趕;MB的,那箭嗖嗖嗖的從天上掉下來,士兵們嚎叫着直往我身前撲,亂刀齊下砍得叫利索,我連敵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就掛了。”扎希特勒悲催的說道。
“呵呵”,赤坦旦忍不住笑出聲,這叫扎希特勒的俠客就是個活寶,929年進遊戲,也就比920年晚了一個月左右,餘下的三個月時間,居然一直呆在村子內就沒出去過,夠奇葩的。聞聽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扭頭一看,居然是那名叫囂要跟自己決鬥的女俠,提着長劍正奔跑而來,赤坦旦搖了搖頭,讓扎希特勒指明方向後,腳下花朵浮圖出現,如脫弦的箭般,快速擺脫安琪兒的糾纏。
“魂淡,有種不要跑。”見赤坦旦一下提速,安琪兒只好停下腳步,大聲的吼叫道;話音未落定,只覺一股勁風傳來,然後被論壇與系統描述成惡魔的傢伙,正笑嘻嘻的出現在她眼前,雙方的距離不到半米,安琪兒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之氣。
“要兇還是要胸?”赤坦旦笑着問道。
“什麼意思?”安琪兒傻傻的問道。
赤坦旦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安琪兒的姐妹終於趕到,大聲的喊道:“琪兒,看你的胸。”安琪兒隨即低頭,發現自己兩/乳/之間,懸着一柄長劍,她頓時臉色羞紅,朝後疾退;卻不料,赤坦旦如鬼一般,也隨之前進,長劍仍然緊貼着她的胸/部,直到後背撞到一棵村內的樹後,安琪兒退無可退,長劍退沒退一寸亦無進一寸。
“放開琪兒。”趕到的數十名女俠紛紛大叫道,隨後就有幾名女弓俠,拉弦朝赤坦旦射箭。
安琪兒只覺眼前一閃,己是失去赤坦旦的蹤影,正納悶之時,耳邊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扭頭朝聲音發出之處望去,只見花朵閃現,一道讓人看不清的身影,正如虎入羊羣般的姿態,將數十名姐妹的兵器擊落在地,那幾名弓俠最先被攻擊,哼哼嘰嘰的趴在地。
以甲字號二級壁壘的修爲殺入一羣乙字號修爲的俠客中,對赤坦旦來說是不需要任何戰鬥技巧,就連壁壘都沒有發動,僅憑“貪花九步”與“鴛鴦戲水劍法”,就把九十六個女俠全部打趴下。
安琪兒眼見姐妹們受傷倒地,正欲高度聲大罵,眼前又是一閃,赤坦旦重新站在離她半米前的距離,那柄讓她羞恨的長劍,仍然頂在胸前兩點之間;“魂淡,要殺就殺,戲弄人做什麼?”安琪兒憤怒的喊道。
“女俠,我真的只是路過。”赤坦旦經過這番活動,心中因上任的焦急情緒有所緩解,淡笑着說道,隨後收劍返回到扎希特勒的身邊,提着他朝那條可以離開益蜀郡國的小徑奔去。
安琪兒狠狠的盯着赤坦旦離去的方向,半晌才返回救治她的姐妹們,“琪兒,我們修爲太差,根本不夠他打的,你怎麼老這樣衝動。”一名姐妹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們去找素菲清。”安琪兒喊道,衆姐妹大爲不解的看着她,安琪兒得意的說:“素菲清是刺蝟軍的役軍,最接近赤坦旦的地方,我們加入素菲清的役軍,找機會刺殺赤坦旦,最好能在他的府邸或是軍團主廳刺殺,這樣,赤坦旦就會一無所有。”
九十六名姐妹全部無語的看着天空,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人家,現在還幻想刺殺;不過,安琪兒是她們現實公司中的經理,也是她們在遊戲中推選出來的隊長,隊長的決定就是她們的決定。反正她們這些現實中的白領,也無所謂去哪裡,玩玩遊戲減減壓力就行,刺殺也是蠻好玩的一件事,不是嗎?
一整個公司的白領集體玩遊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能夠讓安琪兒這樣的折騰,九十六名姐妹反而很高興,她們任職的公司是安氏集團旗下的;看這集團的名稱,就知道安琪兒是大有來頭的,一堆白領都屬於妖精級的,或許在遊戲中表現不出衆,但在現實中的辦公室鬥爭經驗卻是很豐富,靠上安琪兒這座大山,現實中升職加薪也是很容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