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祖籍遼西令支,商戢按照《烽火》中的計算方式,算是遼東人,兩人還可以說是半個老鄉,在商戢的刻意拉攏下,衆人交談甚歡,關係迅速拉近。
商戢先是感謝他們支持自己擔任盟主,同時將也自己的禮單送上。
兩人看完禮單頓時更加高興了,連道商將軍乃國之楷模,必唯盟主之命是從。
商戢也樂呵呵的與兩人客套,卻沒把他們的話當真。
這個盟主到底有多少含金量商戢自己最新清楚。帶着他們打打順豐仗還能湊合,啃硬骨頭就別想了。
另外真到了關鍵時候,這幾個盟友具體能起多大作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商戢心裡也早有準備,他們能進行一些簡單的配合,牽制一部分張樑的兵力商戢就很滿意了。
與公孫瓚和劉備暢談了一場,然後將禮物交接給他們,商戢就帶人迅速回營了。
考慮了一下,商戢最終還是決定拿出了五十萬金,其中三十萬送給淳于瓊,二十萬給鮑鴻。
這兩人是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筆錢不指望他們能全心全力協助商戢,只盼着他們能不扯後腿就行。
本來淳于瓊對於商戢威逼拿走盟主之位還耿耿於懷,不過商戢禮物送到之後,淳于瓊態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馬上對商戢親熱起來,一口一個盟主叫的可歡了。
這讓商戢直嘆金錢的魅力是無窮的!
撒出去大筆的金錢物資,商戢總算是坐穩了盟主之位。同時也開始着手對付張樑的計劃。
這兩天張樑還不時的派兵騷擾商戢軍,商戢失去了聖鷹這一偵查利器,自然不能之前那般從容應對,不過商戢軍也不是吃素的,即使只依靠普通的斥候偵查,也能及時發現敵情,然後一一派兵應對。
當然,沒了聖鷹保底,商戢出兵就謹慎了很多,雖然與張樑的小規模交鋒中還佔據優勢,但卻再也沒了當初那種動不動全殲敵軍一個萬人隊的輝煌戰績。
而張樑也經過這些日子的試探,大致確認商戢是真的失去了當初的偵查手段,軍事行動也開始變得大膽起來。
商戢大營之中,呂布也受邀而來,一同制定對張樑的作戰計劃。
首先需要說明一下當前大致形勢。如今張樑主力與商戢部都處於邯鄲正北方;公孫瓚與劉備位於邯鄲東北方;淳于瓊與鮑鴻位於邯鄲西北方。
公劉聯軍相當於商戢的左翼,淳于瓊軍相當於右翼。商戢與張樑主力針鋒相對,而張樑也分出了部分偏師去防範兩翼。
張樑軍分兵之後,與商戢對峙的主力部隊還剩五十萬左右,在兵力上是商戢的一點五倍左右,不過論起綜合戰力商戢自信自己還是更勝黃巾軍一籌!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張樑背後還有包圍邯鄲的數百萬黃巾主力,一旦張樑陷入了劣勢,張角隨時可以派遣軍隊加以支援。而商戢則基本不會再有大規模援軍。
這也是爲何商戢遲遲不與張樑進行大規模決戰的原因,張樑目前幾乎處於不敗之地,而打消耗戰商戢更是完敗。
“也就是說,我們要麼不與張樑開戰,要麼就雷霆一擊徹底擊垮張樑,不給張角支援時間?”
呂布面色凝重的看着沙盤,皺眉問道。
“確實如奉先所言,要麼靜待時機,要麼就行雷霆一擊,打消耗戰我們是打不過蛾賊的!”商戢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呂布所言。
然後商戢又看了眼在座的的衆將,開口說道:“諸位有何妙計儘可暢所欲言!”
衆人面面相覷,就連最狂傲的呂布也沒話說了。
張樑親率的黃巾主力可不是什麼雜兵,那可是將盧植率領的北軍精銳按着暴打的強悍軍隊,想要將他們在張角反應過來之前一口氣消滅掉,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大帳中沉默了一會兒,只見張郃突然站起身的道:“主公,張樑所部黃巾軍皆百戰悍卒,士氣高漲意志頑強,以末將之愚見,想要在短時間內全殲或者擊潰張樑所部根本不現實,不如我們換一個思路考慮。”
“儁乂詳細說說!”
商戢當然清楚這麼做的難度具體有多高,別說五十萬精銳大軍了,就是五十萬頭豬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抓的完的,聽聞張郃有其它想法,商戢連忙示意張郃繼續說。
“主公,據末將所知,張樑乃蛾賊首領張角之幼弟,自號人公將軍,在黃巾軍中地位僅次於張角和張寶。單對黃巾軍的意義而言,一個張樑甚至能超過百萬黃巾軍主力!”張郃緩緩說道。
“嗯?儁乂的意思是,咱們把重點放在張樑身上?”
在座的沒有愚笨之輩,一聽張郃所言,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如果能殺了或者擒獲張樑,確實如張郃所言,比消滅百萬黃巾軍主力都划算。
然而,張樑作爲黃巾軍統帥,又有天運加身,實力高深莫測,如何能奈何的了?
“主公,您還記得兩天前你親自帶兵出擊的那場戰鬥嗎?”
見衆人疑惑,張郃又出聲問道。
“本將自然記得!”
商戢點點頭,當初聖鷹突然隕落,商戢氣急,直接帶人殺了過去,斬了孫仲,消滅了三千黃巾精銳神射手。
“據末將所知,當初賊首張樑曾親自帶人追擊主公?”
“是有這麼回事,只是當初張樑根本就沒有怎麼追擊,收斂了黃巾軍屍首後就回營了!”
“儁乂,難道你是想?”商戢心思一動,張郃都說到這裡了,商戢再不明白那就有點蠢了。
“不錯,末將想到了引蛇出洞之計!”張郃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那賊首在大軍之中我們自然不好下手,不夠只要將其引出大軍,自然就好說了。少量精銳部隊交鋒,我想我們是不會輸給蛾賊的,更何況我們還有呂將軍、子龍將軍、子義將軍甚至文遠將軍等一干頂尖高手坐鎮。”
“觀那賊首當日魯莽而出的作爲,恐怕也不是什麼小心謹慎之輩。我等悉心謀劃一番,將之引出大營也許不是難事!”
張郃最後補充說道。
不過商戢聽了張郃所言不禁臉色微微一紅,張郃評價張樑當日的行爲是魯莽衝動,那商戢當初的所作所謂與張樑又有什麼區別呢?就是不知道張郃這是真的無心之言還是在委婉的勸諫商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