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說上官府?”我有些驚喜地問道。
仗義九州滿臉自豪地答道:“對,上官府,在洛陽城裡,三府二宮一世家的勢力殺人是不犯法的,上官府便是三府之一,而我們則是屬於二宮之中的上陽宮。”
“那……請問洛陽城中就一個上官府嗎?”雖然這個問題很白癡,但是俗話說……一切皆有可能,還是問一下爲好。
“那是當然。”仗義九州肯定地答道。
“OK,問題問完。”我終於笑了起來。
而仗義九州卻奇怪了起來:“那還不快走?”
我答道:“本來呢,我是早就想走的,可是好像你們聖天門的某個美女卻偏偏捨不得我這個大帥哥,非要留我不可!美女盛情難卻啊,所以呢……現在我就不想走了。”如果洛陽就只一個上官府,那自然就是上官婉兒的那個上官府了,我正好趁此機會試試他們的實力,也試驗一她給的那塊金牌有多少份量。
仗義九州聽完我的話,頓時又是氣得不輕,暗怪那個女隊員多事。面對我這樣的一個高手,本來一開始爲了和閻羅門對着幹無意中施捨了些人情,即使是自己多管閒事,即使是對方不領情,但總好過結怨,現在被她這麼一鬧,可真是騎虎難下。
那個阻止我離開的MM雖然是罵得最兇的一個,但真打的時候卻不敢衝在前面,所以只是被我的劍氣的餘勢掃了一下,並未斃命,現在也已經能站起來,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嘴角的血跡還未乾。她此時見我又提及這事,只覺一陣氣息混亂,差點又沒吐出一口血來。不過脾氣暴就是脾氣暴,雖然氣都差點喘不過來了,還是恨恨地要張口還擊。不過好在被仗義九州一眼給瞪回去了,旁邊又趕緊地竄出兩個女的把她的嘴巴捂住,這纔沒讓她罵出聲來。
現在誰都知道,我是可以秒人的!
仗義九州正要說什麼,我突然又打斷道:“要不……你也去把你的那個什麼上陽官找來?”倒不是我託大,因爲我有上官婉兒的金牌在手,如果實在打不過我就讓上官府跟上陽官幹起來……即使不能幹起來……至少也可以解除與我的敵對狀態!讓我不至於兩面受敵。
仗義九州一聽我這話都敢說出口,頓時看我就像是看怪物似的,就差點沒給我測體溫了。他看了我半晌後,竟是氣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哈……這天怎麼這麼黑啊?原來是牛在天上飛啊。你以爲你是誰啊?等級榜第一?好歹等級榜第一的死有何難我前兩天還見過,他那天還正好升八十級呢。我想就是他,都不敢有這麼大的口氣。”
“切,他不敢難道我就不敢啊……咦?等級榜第一不是刀鋒戰士嗎?怎麼變成什麼死有何難了?”記得那天……幽蘭不是說……對了,到底是哪天來着……
“哈哈,你這是哪個年代的信息了?”他繼續用看史前怪物加土老冒的眼光看着我。
“算了,我也忘了是哪個年代了……我管他等級榜第一是誰,反正不是我就是了。”我的一切資料都隱藏了,還怎麼可能是我啊?
就在我們這幾句話的功夫,牛氣衝氣已經帶着一隊NPC火急火燎地衝到跟前,爲首的一個NPC看氣勢應該是個九十多級的人。我又迅速地在他身後數了一下,見不多不少正好跟着三十個屬下,大概都是七八十級。
他們同時還帶來了N多圍觀的閒雜人等……鬧市羣P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看到的,洛陽的玩家今天可算是有眼福了!不少人已經在拿着相機猛拍了,原來這遊戲裡的有錢人這麼啊。
牛氣沖天看到我們真的沒走,不由心頭大樂:“哈哈……這回我看你們還不死。”說着一指我們,“給我幹掉他們,然後去守住復活點。”
那爲首的NPC也不作什麼廢話,牛氣沖天一說完,他便酷酷的將手一揚,一縷勁氣直衝了過來,而且勢到中途竟還一分爲二,分別襲向我和露露。
我大喝一聲:“來的好。”雙學揮出,使上一萬的內力隔擊出……因爲我可不能讓勁氣在中途分叉。
“卟”地一聲常人難辨的悶響,雙方勁氣碰撞之處暴出一股大力,將周圍的聖天閻羅門人都推開兩步。
“好,閣下果真值得我上官榮親自出手。小子的接招。”大喊一聲,那副總管錚地一下拔劍在手,強大的氣勢隨之散發出來,聖天閻羅的幫衆又被逼得向後退了數步,讓出好大的戰鬥空間來。
“露露,還能打嗎?”我問道。問完見她點點頭,目光中充斥着十足的戰意。
“好,我們正好練一練合擊之術。”說完我們同時把清平古劍劍在手足。由於雙劍在空間包裡已出鞘,所以沒能聽到那出鞘時的龍吟之聲,少了些許威勢。我用的是平天劍,她用的是清靈劍。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這兩把劍又恢復了樸實無華的模樣,也許只在周圍存在有陰邪之氣或者濃郁的天地靈氣的時候才能激發它們的靈性吧。這樣也好,省得光芒太露,讓世人眼饞,給我們惹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一劍格開上官榮的攻勢,露露迅速趁機向他的小腹刺去,可以說配合得均可挑剔。
雙方長劍從入手到出劍幾乎是同時完成,根本沒有空閒時間。
“叮”地一聲,我的平天劍和上官榮的輕輕碰了一下,不想我卻突然感覺到無處着力……原來他這招竟是虛招,他的真正目的竟是露露。靠,難道NPC也學會了那招……老太太吃柿子——專撿軟的捏。
這一碰之後,我只覺得眼前的劍影瞬時消失。難道是幻影?幻影那能發出金屬交鳴聲?這也太牛了吧!
無數圍觀之人也驚呼起來,看來能看懂其中玄機的高手還是不少的。
露露畢竟實戰經驗有限,剛纔那一劍幾乎是只攻無守,攻勢極其凌厲,一旦刺中,敵人不死也會重傷。但是這上官榮畢竟是個九十多級、有名有字的人物,身法極高,加上又是早有預謀,又怎麼可能讓她一擊而中呢?她只覺眼前一花,劍前已經失去了敵人的身影,來不及驚訝,就已經感到咽喉生涼。不過她雖反應不過來,我卻是反應很快的,就在發覺那刺向我的劍是虛影之後,就已經發現了他真正的劍勢。於是將手腕一扭,將劍身橫移而去。又是“叮”地一聲,這回終於感覺擊在了實處,上官榮的劍尖就堪堪從露露的咽喉前三寸處滑向一邊。
現在我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要用天書赤查對手的屬性,一切全憑感覺,用天書查雖然很精確,但我怕那樣一來,久而久之會造成依賴,從而失去了我的本能。光憑感覺估計對手,雖然差距很大,但卻是自己的實力,我不想在以後的戰鬥中因失去某種東西而產生無力感。
這一劍我使上了三成的功力,將他的劍擱開之後,平天劍並沒有反彈回來,而是直接向前一推,順着他的劍身向他的手腕削去。這一次他終於回劍防禦,讓露露暫離危險。露露雖經驗不足,但反應並不慢,險險躲過這一劫之後,戰意更盛,她劍不收回,反而就勢向上官榮的腰部削去。上官榮這回可算是兩處受敵,再也不敢考慮進攻。將劍在身前劃了一個圈,同時向後急退而去。
“大家一起上啊,還愣着幹什麼?”牛氣沖天的眼光倒也夠毒,已經看出了上官榮吃了暗虧,馬上就對另外那三十名NPC下了命令。
那羣NPC一聽,馬上就全衝了上來,我們頓感壓力倍增。我殺死千年古屍的時候,露露正好在我的召喚空間裡面,並沒分到經驗,所以還是六十多級,只是由於之前跟我們在山裡混了三個多月,她的基礎屬性倒也很高,比起這些普通的八十級NPC也差不到哪裡去。所以在我的配合下,還是殺得有驚無險。而在這羣手下加入之後,反倒是阻礙了上官榮的發揮,因爲如果他放什麼太猛的招數的話,肯定會傷到自己人!於是,我倒是樂得人多。對撞到我劍上的人,我傷而不殺。傷了他們之後,他們實力又下降了一些,對露露的發揮和安全都有好處。這樣做一方面是難得有機會單獨在戰鬥中指點露露,我自然是教得盡心盡力。而另一方面卻是看在上官婉兒的面子上,放過他們。
露露越打越讓我滿意,而這羣NPC卻越來越難受,有些人已經渾身掛彩,傷得難以再戰。上官榮有氣沒住撒,終於大吼一聲:“都他媽的給老子讓開。”感完之後,劍氣終於又再度凌厲起來。
“露露,現在他教給我就行了,你在一邊看着。”她現在畢竟級別差得太大。
露露雖然很暴力,但畢竟當了幾年老闆,知輕知重,於是也不說什麼,安安靜靜退到一旁。
感覺到上官榮的氣勢驟然提升,我也使出了六成功力與之相抗。
“呀……”兩人同時大吼出聲,人劍合一,攻向對手。
“轟!”兩股強勁的氣勢碰撞到一起,發出一聲暴聲,然後就是“叮叮叮……”一連串的金鐵交擊聲,和“嗞嗞……”的劍氣裂空之聲。我和上官榮都是以快打快,加上劍氣帶起的實質性的勁風,讓周圍的人都無法看清雙方的動作。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如此精彩的高手對決,做爲普通玩家的他們可是難得一見的。平時他們殺怪都是:衝近了點開技能,技能冷卻了就跑開,系統技能的光影效果雖然華麗異常,但還是缺乏了那種驚心動魄的驚險場面。而現在不但有炫麗的系統技能(天緣劍訣觸發系統技能之後的華麗程度可是不下於任何技能的),還有驚險的搏鬥廝殺,誰不想看個夠?即便看得不是那麼清楚……
“神女臨塵……”
“藏一式……”
兩人同時使出了最強絕招。上官榮化出萬千劍影在勁風中交織着,難辨真假。而我卻將萬千劍影收作一線,如針入布匹,毫無顧忌,左手捏出兩指,獨向他萬千劍影中的一式虛影抓去。“譁”一陣連綿的裂帛之響過後,勁風終於平靜下來,圍觀之人沒有一人能靠近十米範圍之內。兩人交手最後的鏡頭定格在:我下盤保持前弓步,右手執劍前伸,劍尖頂在上官榮的咽喉下,只離有兩三寸遠,左手捏着指劍,緊緊夾住他刺向我胸口的長劍,他的劍尖已經觸及我的胸襟。
雖然我的劍尖離得比較遠,但貴在他的劍已無法遞進,我的劍卻隨時可以前伸。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哪式劍影是真的?”上官榮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感覺。”我微笑地答道。
“感覺?”上官榮一愣。
“對,感覺!”我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放開他的劍,也收起我的劍。
他卻從發愣轉向了沉思,我慢慢發現他的氣勢在隱隱約約地發生着某種變化,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不過我能肯定的是:這種變化讓他變得更強了!
當那氣勢變得穩定之後,他終於也從玄之雙玄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對我拱手朗聲道:“受教了。”
我笑了笑道:“那麼我們還打嗎?”同時心道:上官府果然了不得,隨便出來個人都有這麼高的武學天份,倘若開放修真系統之後那還了得?
他無奈地一笑:“沒辦法,執有令牌之人如果沒收回請求,我是一定打下去的,要不你再去跟牛氣沖天商量商量?”
我笑容不變地說道:“不用了,咱們繼續,我正想看看上官婉兒的後人到底有多麼長進,也好替她教育教育你們,免得她出山之後看到的都是一個個不成氣的傢伙,又給氣得躲回去了。”說完我馬上又拉開了架式。
可惜我是拉好了架式他卻是又愣住了。
“咦?怎麼?不打了?還是在玩‘無招勝有招’啊?”我奇怪地問道。
不想他不但不開打,反而激動地向我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