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上，李鴻章與康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們很想問，但是又不敢問。
努爾哈赤一發怒，真的會死人的。
而五十多萬正黃旗士兵此時也是垂頭喪氣。
由於軍隊的行軍速度很急，本來是勝者之師的他們此刻卻變成敗兵之姿。
什麼補給後勤，輜重物資，能扔的努爾哈赤下令全都扔掉了。
一切都是爲了早點回到北京城。
當大軍行進至太原府時，北方的噩耗傳來。
曾國藩戰死，長城防線被破了！
而此刻程慕的大軍，已經屯兵京城之外。
“什麼？”
聽到如此噩耗，本在馬車上休息的努爾哈赤瞬間暴起。
嘭！
一怒之下，他麾下的馬車直接被震成碎片。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李鴻章見此，急忙跪倒在地。
剛纔駕車的馬伕與那六匹拉車的駿馬此刻早已化作血霧，屍骨無存。
“哼！”
努爾哈赤怒道：“一開始，不是你們說北方無憂嗎？”
“那固若金湯的長城防線，爲何會破？”
他在質問，渾身都散發着濃烈的殺意。
如果不是最開始李鴻章和左宗棠等人勸他，他的決定是先解決北方的程慕。
但是現在。
西安城沒有收服，他也受了重傷，北方的程慕更是殺到了京城之外。
如此噩耗，他努爾哈赤從未經歷過如此慘敗之局！
“陛下！”
感受到努爾哈赤身上的殺意，李鴻章急忙磕頭解釋道：“定然是曾國藩違背了陛下您的命令，主動出城作戰了！”
他想到的，只有這一個可能。
如果曾國藩不自己出城作死，那程慕不可能突破長城防線。
畢竟清帝國的長城，不僅免傷百分之九十，還能豁免一切攻擊型大招。
即便是至強者，也不可能飛躍如此強大的長城防線。
康熙在一旁沒有說話。
他其實不相信曾國藩能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爲。
但是目前也沒有任何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說明程慕爲什麼能夠越過長城防線。
在攻破了長城後，趙雲率領天騎軍將士連路襲殺。
原本逃跑的那些長城守衛，一個個都成爲天騎軍手中的亡魂。
所以自然的，程慕用何種方式攻破長城的消息並未傳遞出來。
“曾國藩！”
聽到李鴻章的解釋，努爾哈赤氣的青筋暴起。
“傳我命令，夷曾國藩九族！”
他已經不想再去追求什麼真相，無論是不是曾國藩主動出城作戰。
長城被破，就是他曾國藩的責任，辜負了帝皇的期望。
曾國藩雖死，但其家人也難逃罪責。
努爾哈赤本意是，先回京城好好修養一些時日。
等自己實力恢復一部分，那就把盤踞在西安的李靖與李績解決。
到時候收服清帝國南方失地，國運的加成效果就會抵消他損失三成本源的傷害效果。
到那時候，他再以全盛的狀態去誅殺北方的程慕。
但是現在，程慕已經屯兵京城之外。
他努爾哈赤，已經沒有任何的修養恢復的時間。
“陛下英明！”
李鴻章有些不忍。
但是一想到曾國藩族人是在爲他擋劫之後，他又釋然了。
總得有人要爲此赴死，但他李鴻章並不想成爲背鍋赴死的那一個。
“哼！”
即便是下令誅曾國藩九族，努爾哈赤心中的氣也並未全部消除。
現在很現實的事情擺在他面前。
他到底要如何去抵禦這支強大的天啓國軍隊。
大招後的虛弱效果還未完全解除，燃燒的三成本源也讓他的實力掉落一大截。
原本是神臺中境後期的他，此時已經虛弱到只有神門後境的實力。
神門後境，他努爾哈赤拿什麼去抵禦天啓國內那神秘莫測的神臺境強者？
然而，就在努爾哈赤凝神思考之際。
唰！
一刀寒光在他的脖頸出顯露出來。
那是一柄泛着青光的匕首，匕首的出現似乎讓整片區域都凍結了。
“嗯？”
千鈞一髮之際，努爾哈赤下意識的仰頭。
在本能的趨勢之下，他居然躲過了這一擊必殺。
只不過寒光過後，他的脖頸上還是出現了一道血痕。
幾滴鮮血通過血痕滴落。
而在血痕之上，努爾哈赤已經完全漲紅了面龐。
怒火攻心！
“你！找死！”
暴怒之下的他直接伸手一抓。
卡茨！
只聽見一聲破裂聲響起，他居然在空氣中抓出了一條破帛錦。
與此同時，秦寧的身影在遠處的屋頂上顯露。
她的左臂香肩暴露在空氣中，那如凝脂一樣的皮膚似乎比世間任何東西都要白。
“是你！”
當看到秦寧的面龐時，努爾哈赤一瞬間有些失神。
但是下一秒他便回過神來，冷聲說道：“你是在行刺本皇？！”
他就在剛纔，下令誅了曾國藩的九族。
現在，他也不介意親手送秦寧上路！
“呵呵，是又如何？”
秦寧輕輕一笑，媚聲說道：“皇上既然已經受傷，那就讓妾室送您一程吧！”
說着，她的身影再次消失。
唰！
寒光再起。
冰冷的匕首這次刺的是努爾哈赤的心房。
“哼！”
努爾哈赤早有準備。
只見他輕輕一擡手。
咔嚓。
彎刀與匕首撞擊在一起，巨大的能量將一旁錯愕的李鴻章與康熙等人震飛了很遠。
煙塵散去。
秦寧的身影在另外一房的屋頂出現。
此刻的她笑得依然很燦爛：“皇上，您就從了奴家吧。”
“嘻嘻！奴家手裡的刀可是很鋒利的哦，你只要閉一下眼睛就好了。”
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如果不能趁此時誅殺努爾哈赤，那一旦努爾哈赤恢復神臺境的實力後她就沒有機會了。
“妖女！”
努爾哈赤咒罵了一聲。
就在剛纔，他差點又被秦寧的媚笑所蠱惑了。
神女島的神女之名，他早就有過耳聞。
傾國傾城的秦寧，他也見過幾次。
每一次直接面對，那都是一種煎熬。
在勾引男人方面，秦寧是絕對的專家，一舉一動都吸引着男人的心神。
“呵呵，妖女來咯！”
秦寧輕笑着。
她手中的匕首此刻如同花蝶亂舞，每一次出手都是意想不到的攻擊位置。
再加上忽隱忽現的曼妙身姿，這就是一隻正在跳舞的蝴蝶。
只不過努爾哈赤並不是鮮花。
一柄彎刀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擋住秦寧的攻擊。
巨大的刀光在他周圍形成了一道刀罡，猶如是護身符。
僅僅片刻間，兩人就交手數百次。
“嘭！”
最後一擊，秦寧擊碎了努爾哈赤的刀罡。
但是她也隨即遠遁。
“皇上，奴家日後再來陪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