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寧一覺醒來精神上和體力上都恢復如初,收拾一下,他離開山洞,準備到市裡吃口飯,然後到附近的日本軍營打探一下情況。現代戰爭要比過去好一些,表現就在士兵不會殘害老百姓,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所以時常有人去軍營外轉悠,也是稀疏平常的事,韓寧僞裝之後,就連冰冰也不能認出來,他纔敢白天去刺探敵情。
韓寧走出山洞,將阿達斯收進空間戒指,白天他不敢讓阿達斯太招搖了,現實社會出奇的事很多,但人狼的出現依舊會引起恐慌,何況身邊還跟着一個正常人,他不被追瘋了纔怪,韓寧可不想給自己找沒必要的麻煩。韓寧迎着早上清爽的空氣,順着山洞一路向下,城市裡很少能有這樣愜意的時候,韓寧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氣,肺裡都變得舒暢。
突然,韓寧向一旁撲去,雙手剛一着地,順勢借力一個翻滾,翻離更遠的地方。韓寧剛剛走過的山道,第一次撲到地方,連續被幾個火球轟中,如果不是韓寧躲避及時,這時候就要有一隻烤乳豬了。
“難道被發現了?”韓寧從地上一躍而起,謹慎的觀察四周,轉了一圈未發現可疑的地方,更加不敢大意,召喚出阿達斯和骷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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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面主人。”阿達斯一出來,急忙提醒韓寧。
左面是一顆比較粗壯的楊樹,看上去很普通,在這樣的季節鬱郁重重,可正是這樣的鬱鬱蔥蔥才讓人覺得不對勁。現在的季節已經是秋季,無論什麼樹,即便還是枝頭滿葉,但是葉子也會變得枯黃,可是這棵樹依舊很綠,甚至比春天還要綠,顯然這是假的。
“怒氣斬”韓寧揮出一劍,劍氣劃破空氣,射在樹幹上。
“嘭”的一聲響,楊樹消失不見,一名忍者從半空中落下,接着他腳邊的地面開始蠕動,另一名忍着出現。隨着兩名忍者現身,接連不斷的有忍者以各種方式出現,最後總七名忍者出現在韓寧面前。
韓寧環視一圈,七名忍者將他圍在中間,這只是能看見的,他不懷疑暗中還有隱藏的高手。這些忍者的實力都和他不相上下,這一戰凶多吉少。韓寧一直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被發現,只是不知道怎麼發現的,以後也可以小心些。
現在整治一天中空氣最好的時候,這個時候視線也最清晰。韓寧找了一圈,在空曠的山上,想要躲過對方追蹤是不可能的,只能拼死一戰。
“地獄骨海”先下手爲強,就算不能跑掉,也要先擺脫被包圍的境況,同時韓寧指揮骷髏兵向四周發起攻擊。七名忍者面對韓寧的攻擊,反應不一,有的利用替身術躲過骨刺,有的利用土遁擋住骨刺,還有的凌空躍起,躲過了骨刺攻擊。
凌空躍起的忍者下方,暴露出了空當,從那裡跑掉再好不過,韓寧看準時機,衝了過去,沿途生出幾個初級魔法,企圖阻攔對方的忍者。可惜忍者早就發現韓寧的意圖,凌空的忍者手印快算變幻,從韓寧腳下伸出一顆又一顆的枝幹。這些枝幹像有生命一樣,蠕動着向韓寧的雙腳纏去。
“火海游龍”這些樹幹還奈何不了韓寧,韓寧後退一步,長劍揮動,火龍輕鬆將這些樹幹燒成灰燼,可惜他的行動也被成功阻攔,半空的忍者隨即落下,再次將韓寧包圍在其中。
“手裡劍”七名忍者同時出手,動作一致的彷彿是一個人。七把連着鎖鏈的手裡劍從不同的方向飛射韓寧,途中刺碎撲過來的骷髏兵,毫無阻礙的靠近韓寧。韓寧心知被這些手裡劍刺中,就算不死,也要被鎖住,那他真的要成爲待宰的羔羊了。
“雷暴”韓寧以自身爲中心,釋放雷暴,期望通過鐵導電的原理,將雷電通過鎖鏈傳遞到忍者手中,就算不能斃命,至少可以逼其鬆手,這樣也算解脫被鎖的命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韓寧算來算去,沒算上忍者的詭變之多。七名忍者同時將鎖鏈按在地上,電流通過鎖鏈傳入地面,未對忍者造成任何傷害。
接着七名忍者再次結印,鎖鏈彷彿活了一般,凌空舞動,好像有透明的人在指揮,靈蛇一般遊走於韓寧身側,隨時都有將韓寧纏住的可能。
“水清訣”韓寧靠着詭異的腳步躲過幾把手裡劍的纏繞,但也付出相應的代價,左臂被一把手裡劍刺傷,右腳被一把手裡劍纏住。
“叮”韓寧揮動長劍砍在鎖鏈上,傳來清脆的金鐵相交之聲,鎖鏈絲毫無損,韓寧想要破壞鎖鏈的想法失敗。更加要命的是,左臂漸漸發麻不聽使喚,手裡劍上有毒。
“死亡之手”毒藥流速很快,麻痹感在逐漸擴大,只是幾個呼吸,雙腿已經麻痹不聽使喚。一名忍者看出韓寧的不妙,打算趁機靠近,制服韓寧,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韓寧豈是輕易屈服之人,手一揚,死亡的黑暗之手毫無聲息的攀上靠近的忍者喉嚨,韓寧用力攥緊,黑暗之手緊緊扼住忍者的喉嚨。
“咕嚕”被抓住的忍者只從喉嚨傳出一聲,就被黑暗之手弄成半死,再接阿達斯的一擊旋風拳,這名忍者就死翹翹了。這也是韓寧最後的反擊了,使完死亡之手,韓寧全身都陷入麻痹中。
“嗖”一聲哨響,忍者中的領頭之人生怕韓寧還有餘力,呼哨一聲,抓着纏在韓寧身上的鎖鏈,向遠處飛奔,而韓寧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被託拽,和地面進行着親密接觸。這一帶的地形多爲山地,地上的碎石、大石塊到處都是,韓寧周身麻痹感覺不到疼,但不代表他不會受傷。只是奔出一百多米,韓寧身上已經多處受傷,腦袋更是被一塊石頭撞出破,鮮血灑了一地。阿達斯眼見主人受傷,暴怒的追趕奔跑中的忍者,不惜體力的射出風刃,可惜收效甚微。
眼見韓寧離自己越來越遠,阿達斯已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偏偏沒有辦法,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多出幾個黑點,越來越近,阿達斯更急了,生怕是忍者的援兵,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韓寧被託了幾百米,麻痹感早已經遍佈全身,只有眼睛還能動,也被頭上留下的鮮血遮擋的幾乎睜不開,他畢竟是人,不是鐵打的金剛,最終麻痹加上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在暈過去的剎那,他好像看見幾個人影出現,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韓寧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微微清醒過來,他感覺有人在搬動自己,還有人在往他身上扎着什麼。韓寧很想起來反抗,可一點力氣也沒有,甚至連眼睛也睜不開。嘗試幾次無果,韓寧也釋然了,心道:也罷,死就死了,人總有一死。這樣想着,韓寧再次進入深度昏迷。
韓寧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能感覺到身體恢復正常,試着動了動手指,一切正常,他才小心謹慎的睜開雙眼。本以爲會身處敵人的實驗室,卻不想自己出現在醫院。身邊是各種儀器,還有正在輸液吊瓶和一位亦敵亦友的人。
“你醒啦。”韓寧驚喜的問道,雖然不知道喜的是什麼,不過他心裡真的很高興。
這句話本應該是別人問他的,卻不想從他嘴中問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腦子壞了那,但是眼前的明白他句話的含義,這人正是最先昏迷過去的小光。
“謝謝。”小光依舊是冷麪,話少,穿着一身西服,看上去帥氣之中帶着一絲威嚴。
“呵呵,醒了好啊。”韓寧笑着躺在牀上,眼中噙着幾點淚花,既然小光醒了,那麼其他人應該也沒事了,韓寧很久沒有嘗試過眼淚是什麼滋味,這種滋味充滿了喜悅。
“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最後看見的人影是你?阿達斯那?就是那隻人狼。”韓寧猛的從牀上坐起來,用力過猛差點將吊瓶帶倒。
“恩是我,我是的師門救了你,你那隻人狼沒有事,放心吧,他比你好多了,有人照顧他。”小光扶好吊瓶,平靜的說道。
“謝謝。”韓寧放心的躺好,但又覺得小光的話不對,試探着問道:“你說你的師門救了我?師門是什麼?難道是?”
“他的師門就是我們這些老道士。”小光沒有回話,說話的是走進房間的一位老人,這位老人無論從樣貌和穿着都超出了韓寧的想象。一身青佈道袍,要掛青玉、青鋒劍,頭上挽着髮髻,頭髮花白,但面色卻紅潤,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但韓寧猜想實際年齡會比這要多。
老道士含笑走進房間,看上去好像很普通,但韓寧憑着自己特殊的眼力,看出道士每一步都要比普通人要大,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着很大的說頭。
“道友身體如何?”老道士滿面春光,含笑發問。
“多謝道長,身體好多了。”韓寧不瞭解道教,不曉得中國這些隱身的修士,但基本的禮節還是懂的,知道要如何回答,小說可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