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楚元微詫,此人就是天魔教要費盡心機復活的人嗎。
“不錯,這個韓元就是他們要復活之人,也是天魔教的聖教主。”
嚴田點點頭,在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十分凝重。
“現如今天魔教的教主名叫金聰,這個韓元便是他的師尊。”丁海開口道。
楚元微微點頭。
嚴田隨後道:“韓元曾是天魔教百年一遇的人才,天賜聰慧,更是膽識過人,很快便是在教中出類拔萃,被定爲天魔教教主的繼承人。”
“待到後者繼承天魔教教主之位後,天魔教強盛一時,甚至都要壓過天道宗一頭。”嚴田繼續道:“不過最後在那場大戰中,由我派天師,也就是我們師尊出手,這纔將韓元鎮壓。”
“但是那韓元天賦秉異實力非凡,就連我們的師尊出手,也只能將其鎮壓,這百年過去,那後者的肉身早已經消散,但是其神識元神還在,只要依靠融血復生大陣之威,定能夠重鑄肉身,突破大陣。”嚴田老臉十分凝重陰沉。
楚元聞言,心中微微悸動,沒想到還隱藏着這般辛密。
“那韓元已經突破了逍遙境,實力堪稱登峰造極。”
丁海沉聲道。
“超過了逍遙境?”聞言,楚元心頭一震,他連逍遙境都沒有道,那個什麼天魔教聖教主竟然已經超過了逍遙境,這般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衆所周知,逍遙境一共分九層,每一層之間都是宛如溝渠,實力天差地別。”
丁海開口道:“我、嚴老頭,還有那黑鷲白鷲二人,也不過逍遙境三層的實力。”
“我們都是停滯在此境界數十年了,都未曾進步....就連那地四層,對我們來說,卻是十分遙遠,更別提超越逍遙之境了。”嚴田搖頭感嘆道。
楚元心中翻涌,光是三層就是這般厲害,真不知道那超越了逍遙境的韓元,實力將會是怎樣的恐怖。
“就算那韓元復活了,大不了再讓前輩的師尊封印一次,不就可以了嗎。”楚元開口道。
丁海聽聞,苦笑一聲道:“楚城主有所不知,先師早在十幾年前仙逝了,而我們天道宗的掌門師兄,也不過逍遙九層。”
楚元暗暗咧了咧嘴,老天師走了,現任天師實力不夠,意思說就沒有人遏制住那韓元了唄?
以目前的趨勢來看,基本上天道宗很難阻止天魔教的聖教主韓元復活。
而以楚元跟天魔教的關係來說,那韓元復活後,天魔教必定強勢,到時候肯定不會放過長留和他自己。
所以現在,楚元跟天道宗,已經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那有什麼方法能夠阻止他們的聖教主復活嗎?”
楚元緊蹙着眉頭,臉色低沉問道,若是讓天魔教強勢起來,那對長留以及他,是百害而無一利。
嚴田沉聲道:“融血復生大陣的關鍵,在於那血盤,只要破壞血盤,大陣就不能啓動。”
“說來輕巧,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他們血盤在哪裡,在誰身上,又有多少個?”丁海重重嘆了口氣道。
聞言,嚴田眉頭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老臉之上竟是焦急與憂慮。
楚元微微沉吟片刻後,道:“實則不難,天魔教無非是想用血盤收集精血,所以哪裡有人匯聚,哪裡有戰爭,基本上就會有天魔教的人在,而血盤如此貴重,肯定不會再那些門徒執事上,八九不離十會在那些實力高強的長老身上。”
嚴田點了點頭,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喜道:“分析得很不錯,這樣起來我們就縮小了些範圍,只要盯住那些長老便可。”
“不過天魔教的長老,一個個都是是逍遙境強者,實力非凡,不好對付啊。”楚元擔憂道,天魔教深不可測。
“這一點楚城主無須太過擔憂,我已經回稟過掌門師兄,我天道宗以匡扶正道,鏟奸除惡爲己任,那天魔教想要復活的他們的聖教主,我們天道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嚴田繼續道:“現如今掌門師兄下令,我們天道宗各長老將分散而出,舉全宗門之力,定要阻止那韓元復活。”
楚元聞言也是暗暗點頭,有了天道宗的鼎力相助,那麼事情定會好辦了許多,他所面對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現如今,天道宗徹底與天魔教攤牌,後者今後行事,必然不會那般肆無忌憚。
雖說天魔教行事跋扈,肆無忌憚,但是那也得等他們的聖教主韓元復活之後吧,再此之前,他們恐怕也得掂量着來。
這倒也個楚元他們提供了喘息時機。
雖說有了天道宗的幫助,但想要找到天魔教的人,毀滅血盤,也是難度不小,除非有個內部情報人員,提供訊息。
而想到內部人員,楚元想到了一人。
沒再多說什麼,楚元告辭二人後,離開了房間,不過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先去了一趟囚牢。
地牢昏暗陰潮,充滿陰森四起。
楚元來到一處牢房,眼前整個牢房,被金光符籙包裹着,閃爍着能量波紋,拼湊繪製成一幅蛋網,將牢房衆人牢牢包裹着。
這座金光符籙大陣,蘊含強悍能量,堅固異常,即便是逍遙境強者,想要將其打開,也沒有那麼容易。
在牢房中,一名身着黑袍頭戴斗笠的消瘦身影,背對着楚元,盤膝而坐。
此人正是白天楚元擒住的祭靈人。
“閣下可還住的習慣?”楚元撤下了守衛,單獨跟其談話。
黑袍人影沒有迴應。
楚元撇了撇嘴,他知道自己多說一些廢話,後者根本不會搭理的。
“祭靈人,師承門派少之又少,整個華夏,不超過三個,不知道閣下是誰??”楚元緩聲道。
那人沒有說話。
“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閣下若是那三人其中一個,也不會被囚禁於此......顯然你不是。”
楚元笑了笑,幽幽道:“亡魂祭靈術,看你的所使魂幡法器,想來那閻羅婆,應該就是你的師父了吧。”
那黑袍人影似是微微動了動,不過依舊沒有回話。
“不過我聽說,你們的祭靈人一個個都性子孤僻,自視甚高,很少跟外人打交道,閣下怎會跟天魔教的人勾搭在一起?”
見後者沒反應,楚元繼續道:“再讓我猜猜,是你的師父,閻羅婆她受了傷,恰巧天魔教中有良藥,所以你才爲了你師父,聽命於天魔教的人?”
楚元的話音落下,那黑袍人影卻是遽然轉過頭來。
雖然是戴着斗笠,但是楚元知道,後者在看着自己。
見此,楚元心中一笑,這些事情他可不知道,而是事先找袁天罡讓其推算而來的。
“其實你大可不必受制於人,聽命於天魔教,你師父的傷情,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