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孔令傑那一臉謙卑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當年的他是何等的不可一世,瞅我都不帶用正眼瞟的,即便是後來孔家沒落了,孔令傑也依舊很看不起我。
往事浮上心頭,幾年前的過往歷歷在目,我記得第一次遇上孔家大少的時候,還是在崇州市的競標會上,因爲點小矛盾得罪了他。我被逼無奈跟他賠禮道歉,到了石市以後再次遇上,我處處耷拉着尾巴跟他相處,夾縫中生存,一路上跟他鬥智鬥勇,直到後來被孔老爺子青睞,纔開始慢慢扭轉頹勢。
見我遲遲沒有出聲,孔令傑將手掌又往我跟前伸了伸,點頭哈腰的討巧:“三哥,之前的事情全是我不對,我現在是真後悔了!希望你能給我次機會。”
我抿嘴笑了笑,蜻蜓點水的跟他碰了下手後,就又坐了下去,朝着孔令傑客套道:“孔少,咱也不是啥外人。過去的事情就翻篇吧,以後大家好好處,比什麼都強!”
孔令傑連連點頭:“一定一定,只要三哥不計前嫌,我願意爲三哥肝腦塗地!”
“言重了孔少。你的來意我大概懂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咱們改天再約,你看怎麼樣?”我很官方的下“逐客令”,同時衝着王建豪咧嘴笑道:“豪哥,待會有時間沒?咱們找個地方喝喝茶?談談心?”
“那敢情好,我早就想和三哥吹吹牛了,如果沒有三哥當初的當頭棒喝,我現在我不可能成爲王家的二號人物,嘿嘿...”王建豪搓了搓手掌笑道。
“你那個牛逼哄哄的堂哥呢?”我好笑的問道。
王建豪感激的說:“出車禍了,植物人!凡是有機會繼承王家大權的堂兄弟們只要頭天被家族賞識,第二天準會發生意外,最後誰也不敢上位了,就把我給推了出來,我知道都是的兄弟在暗中幫我使勁,謝謝了三哥。”
“咱們是朋友嘛,不需要客套,我只希望在我們遇上麻煩的時候,豪哥可以伸出援助之手。”我打了個哈哈,輔佐王建豪上臺就是希望王家能變成的同盟。
“一定!對了三哥,前陣子大嫂找我投資基金會,我賺了不少錢,這是一點小意思,您別嫌棄。”王建豪拍了拍快趕上胖子的大肚腩,樂呵呵的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推到我面前,我粗看了一眼,大概有六個零,不由滿意的點點頭:“豪哥還是和過去一樣實在,我這個人就喜歡和老實人做朋友,專職各種牛逼不服。”
我斜眼瞟了瞟旁邊的孔令傑。他的臉色變得灰濛濛一片,極其難堪,我就是要讓他下不了臺,他過去讓我丟人了那麼多次,我現在收點利息不過分。至於整他,說老實話我現在挺不屑的。
孔令傑嘬了嘬嘴脣乾笑:“要不我來安排的,反正我也閒的沒什麼事情!”
“那怎麼好意思,對了!孔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啊?有事直接說事,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我嘴上說的不好意思。實際沒打算跟他客氣,對於他這種坐地戶,不宰都對不住自己。
“我的事是小事,先給三哥安排好地方再說。”孔令傑趕忙掏出安排,等他打完電話以後,我才微笑着問:“孔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是你身上的毒吧?”
“不瞞三哥,這確實是主要的原因。”孔令傑很痛快的承認了,將自己的胳膊袖管挺起來,苦笑說:“各種方法我都試過了,但是沒有任何效果,求三哥給我條活路,孔家已經一蹶不振,我現在只希望不要在我這一輩斷了根兒。”
我瞅向孔令傑的胳臂上,密密麻麻的紮了好些針眼,估計是他毒癮犯了。想要尋找替代品才把自己禍害成這幅模樣,一瞬間我也想明白了他爲什麼會變得如此消瘦。
“待會你去找找蒼蠅吧,不過需要花錢買,給多少錢,你自己看着辦。”我點點頭應承,時過境遷,現在的他在我眼裡只是一條可憐蟲,說句不誇張的,以現在的實力,滅掉孔家跟玩似得容易,不等孔令傑千恩萬謝,我嘆了口氣說:“咱們本來可以成爲朋友的,孔家原本在你一代指不定會騰飛,可惜是你自己錯過了機會。”
孔令傑滿眼複雜的咬着嘴皮,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命!”
“石市最近新出現了一個雷家。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我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朝着孔令傑和王建豪說:“我的目標是幫助他們力壓老牌四大家族,成爲石市的第一家族,希望兩位兄弟多配合。”
時至今日,王建豪基本上可以代表王家,孔令傑是孔家的代言人,而杜馨然則是杜家大小姐,他們三家基本上都跟的自己人沒區別,唯獨四大家族的柳家和我們沒有交情,不過好在杜馨然的大姐嫁到了柳家。所以基本上也不會出什麼難題。
“三哥,我這個人沒什麼志氣,只要王家不受大影響,需要怎麼辦,您一句話的事兒!”王建豪馬上表態。
孔令傑猶豫了幾秒鐘後也點頭:“孔家也沒任何意見。”
“孔少,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站錯隊,我估計孔家真要在手中徹底斷掉了,天門狐狸覬覦你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孔令傑。
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慌忙捶胸頓足的保證:“絕對不會!”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辦公室門再次被人敲響,還是剛纔的那個女秘書,神色有些慌張的衝我說:“老闆,剛纔保安打電話說,有人到金融街鬧事,可是咱們的內保今天好像都被調派出去了,怎麼辦?”
“沒事兒,告訴保安們原地休息吧,半個小時以後你打電話報警。”我咧嘴笑了,側頭看了眼窗外,金融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七八輛麪包車,三四十號帶着口罩的小青年正揮舞着鐵管、片刀在打砸。
“大哥,用不用我下去看一眼?”白狼陰森森的低吼。
“三哥,人手不夠的話,我馬上給家裡打電話,安排點人過來救場!”王建豪迅速掏出了。
我擺擺手道:“不用,他們砸就讓他們砸唄。”
大街上的那幫暴徒看上去氣勢洶洶,逮着什麼就砸什麼,“噼裡啪啦”的玻璃破碎聲伴隨着汽車的警報器響,聽起來特別的熱鬧。
我瞅了幾秒鐘後,小聲嘀咕:“陸峰也太特麼娘得小心了吧,怎麼盡砸些窗戶玻璃和垃圾桶,這幫逼到底是砸場的還是打掃衛生的!”
可能真是被我坑怕了,陸峰這次安排的小弟不少,但是打砸的目標都是些最不值錢的東西,不是門窗玻璃就是一些垃圾桶。宣傳櫥窗,最野蠻的行動無非就是把路邊的一些汽車給敲爛了。
這次帶隊的應該是林恬鶴,儘管他臉上帶了口罩,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一米八五的大個頭。咋咋呼呼衝在前面,打砸了十多分鐘後,林恬鶴指着距離老遠的那些保安吼叫:“告訴趙成虎,以後老實點,少裝逼,不然我們稻川商會弄死他!”
“噗...”我差點沒笑噴,掏出給陸峰撥了過去:“我說峰哥,你安排的羣演也特麼太粗製濫造了吧?我讓你嫁禍程志遠或者吳晉國,他直接臨走的時候報號,吳晉國和程志遠也不是傻子啊!”
“要不...我再讓阿鶴重新砸一次去?”陸峰也尷尬的不行。連連道歉道。
我吹了口說:“拉倒吧,也別忙活了,待會你對外放出消息就說你的花街也被吳晉國的人掃了,揚言今晚上要血洗遠東大廈,當然就是隨便放句話。做不做峰哥隨便。”
“臥槽,我怎麼感覺又被你拉下水了?我們天門和遠東集團和八號公館可是無冤無仇啊?”陸峰罵了句娘。
我壞笑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麼,峰哥不會那麼小氣吧?
“我就特麼知道,你趙成虎跟我談合作,絕對沒那麼簡單,得了!算我交學費了,待會我就往外發放消息,對了三哥,你今晚上真準備去掃吳晉國的地盤麼?”陸峰好奇的問我。
“那當然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不過我心底打的卻是另外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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