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盯注視着那兩臺悍馬車越來越近,我控制不住的端起了槍口。
“亢!”
“亢!”
兩聲爆響,前排第一輛的悍馬車輪胎突然爆裂,車身不受控制的原地打了個擺子“吱”一聲橫停在馬路當,後面那輛悍馬車沒反應過來“咚”的一聲撞在前面車的車門,瞬間捲起一陣黃沙。
從第二車裡面瞬間跳出來四五個黑衣黑褲的魁梧青年拎着槍警惕的圍在第一臺車周圍,與此同時之前折磨過我的那兩個魁梧漢子也從車裡跳出來,一人拎把大黑星來回掃視,看來那個老逼梆子坐在裡面。
這時候距離我不算遠的唐恩單膝跪地,橫擡起自己的左胳膊,將槍管搭在面,眼睛透過瞄準器觀察幾秒鐘後連續扣動幾下扳機。
兩個黑衣青年胸口爆裂,當場摔倒在地。
“人在那個方向!”一個壯漢指向唐恩的方向,四五杆槍同時衝着我們這個方向開火,“噼裡啪啦”的槍響將樹幹打的碎屑橫飛,聲音格外的扎耳,唐恩迅速轉移狙擊地點,我趴在地,抱着半自動猛烈開火,以我的槍法想要百步穿楊基本是沒啥可能性,只能祈禱有那麼幾顆流彈能掃倒倆人好,子彈嘣在悍馬車“噼啪”亂響,濺起真真火星子。
埋伏在對面白樺林裡的宋鵬和馬靖也同時開火,狙擊槍的爆響加半自動的掃射應聲而起,對方顯然也不是軟蛋,在自己又倒下兩個人後,兩名壯漢和黑衣青年紛紛找東西當掩體,跟我們劇烈交火起來。
也是宋鵬和唐恩的狙擊水平不錯,要是光憑我自己,估摸着早讓這幫逼養的逃跑了,但現實生活畢竟不是電視劇,絕對不可能出現八百里外一槍幹掉鬼子狙擊手的戲碼,加唐恩和宋鵬不停的更換狙擊位置,所以戰鬥一時間陷入焦灼。
十多秒鐘左右,馬靖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了過來:“唐恩,第二輛悍馬車正十點方向有個傢伙,我負責勾引一下,你幹爆他的腦袋!”
“別扯淡,我來吧!”我忍不住出聲。
馬靖不耐煩的罵了一句:“你來個雞八,渾身腫的跟胖大海似的,你是生怕別人找不到目標麼?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火力壓制!”
接着看到對面白樺林裡“沙沙”作響,接着一隻軍用揹包從裡面丟了出來,神經線完全緊繃的一個黑衣青年冒出頭“咔咔”開火,他剛剛把腦袋露出來,“亢!”的一聲炸響,那傢伙的腦門直接跟摔裂的瓜瓤一般四分五裂。
“不要慌,邊防軍馬到,再僵持幾分鐘”一個壯漢吼叫了一聲,他話音還沒落地,“亢”的又一聲爆響,壯漢藏在車身的右腳讓擊,痛苦的趴在地“啊!啊!”慘嚎。
“草泥馬,整死你!”我認出來這個傢伙正是之前拿電棍禍禍我的混賬,抱着半自動不要錢一般的猛烈扣動扳機,狗日的連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讓我懟成了馬蜂窩。
“還有半分鐘,大家準備撤退!”宋鵬的聲音隨即從耳機裡響起。
我此刻完全大紅眼了,咬着嘴皮從趴着地方站了起來,藏在一顆白樺樹的後面朝着他們開火,可能是因爲我暴露了,對方的火力一瞬間全都集在我身,猛烈的槍火海嘯一般朝我襲來,死死的將我壓制住。
“正西九點鐘方向,鵬仔,開射!”馬靖厲喝一聲。
“亢”的又是一聲槍響,最後一個黑衣青年被幹,重重的摔在地。
宋鵬禁不住怒吼一聲:“媽的,還剩下一個保鏢!只有十秒鐘不到了,唐恩拽虎哥離開”
我咬着牙齒,將槍口抻出書外,看都不看的朝着悍馬車猛扣扳機。
唐恩沒好氣的破口大罵:“操,你給我開玩笑呢,成虎現在的狀態你能拽走不?再別扯淡了,我和馬靖去牽制一下邊防軍,最多隻能給你們再多爭取二分鐘,如果還是沒能解決,把他幹暈拖走!”
“收到!”宋鵬嘶吼一聲接着喊:“虎哥,咱倆配合一下子吧,你往外冒頭,引出來最後一個保鏢,我狙掉他!只要你信得過我,我他媽不讓你失望!”
此刻我渾身的水腫仍舊沒有完全下去,身的傷痕仍舊疼的抓心撓肺,聽到宋鵬的話後,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復一句“收到”,抱着槍跑出了白樺林,這種戰友之間無條件的信任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解釋明白的,總之他們說的話我全信。
不遠處槍聲紮起,估摸着是唐恩和馬靖已經跟邊防軍交了火。
“草泥馬,滾出來!”我像個傻籃子似的抱槍跑出去,對準第一輛悍馬車“咔咔”開火,子彈將車窗玻璃給乾的稀碎,車裡面肯定有人,只是我不確定狗日的掛沒掛,在我快要跑到車跟前的時候,一個滿臉血跡的壯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猙獰的將槍口對準我。
我下意識的蹲下,原地滾了幾圈,接着“亢!”的一聲爆響,那傢伙臉朝地面摔倒,身體痙攣了兩下沒了動靜,我深呼吸兩口,瘸着腿跑到車跟前,伸手拽車門,車門朝裡面反鎖着,一個身穿軍大衣,腦袋扣頂凱夫拉頭盔的傢伙正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
“老逼幫子,我跟你說過啥,你還記得不?”我將槍口指向他。
“你是”老頭詫異的揚起腦袋。
我冷着臉咒罵:“你沒資格問我任何問題,滾下來,或者我現在送你取西經去!”
“別別開槍我下車”老頭顫顫巍巍的從車裡下來,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狗日的腳跟沒站穩,下車的時候他摔了個踉蹌,我剛打算伸手要去拽他的時候,“亢”的一聲槍響,直接將老頭的右臂給幹飛了,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狗雜碎飛出去的右手裡竟然攥着一把槍。
“啊”老傢伙癱到地哭爹喊娘一般的嚎叫起來。
我心有餘悸的扶了扶耳麥:“謝了鵬仔!”
宋鵬焦躁的吼了一嗓子:“趕緊撤,待會記得還來白樺林碰頭!”
“待會你有時間慢慢嚎!”我陰鷲的掃視一眼老頭,拖着他的衣裳領子拖死狗一般的拽進了白樺林,一路老頭都慘嚎連連的衝我求饒,我沒搭理他,咬着牙齒硬拽。
主要是我身還有傷,加又帶着人實在走不快,要不然這會兒功夫早跑出白樺林了,耳聽着槍聲距離我的方向越來越近,我喘息兩口停下腳步,打算地解決了他,這時候唐恩扛着一杆85大狙從我身後跑過來,一瞅這架勢,二話沒說,單手揪住老頭,往前躥,我也趕忙加快了速度。
十多分鐘後,我們仨來到一處滿是黃沙的荒山附近,唐恩纔將老頭丟在地,朝着我擺擺手,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去撒個尿,你趕緊解決哈!”
“嗯。”我感激的點點腦袋,我知道他是故意避開我報仇,第一他不想聽到關於我的秘密,第二他可能也不想知道老頭的身份,因爲有些事情你一旦知道後果可能會自己亂了方寸。
老頭眼淚汪汪的趴在地乾嚎:“趙成虎,別殺我求求你了,我也是受別人的命令,而且你殺了我事情很大,我是塔什庫爾幹縣武裝部的負責人,我妹夫是新x建設兵團的”
我一腳踹在他臉,梗着脖頸厲喝:“還他媽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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