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竟天像是沒事人一般摸了摸自己耳垂,滿臉詫異表情的反問我:“有嗎?全是天門的晚輩兒?也是哈,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咱們兩家的關係好像很親近,不過都是吃社會飯的,親上加親不挺好的嘛,難道你不樂意?”
“怎麼可能不樂意啊,我是滿心歡喜,還有點受寵若驚,嘿嘿..”我訕訕的乾笑道。心裡忍不住誹謗,我敢說半個不字麼?在場的諸位都是爺,不說舉天門一幫之力,就是他們現有的這些馬仔,估摸着都能跟我們有一拼。
十多輛奔馳車,每臺車的前面站立四個白色西裝的小青年,粗看這些年輕人好像並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一個個大概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但是仔細端詳的話,就會發現他們手上應該都是有點功夫的,一個個孔武有力,面色冷峻。
這個時候張竟天右手邊那個長相俊朗,給我感覺極度危險的短髮男子也往前挪動了兩下腳步,聲音乾啞的問我:“閻王真是被你陰掉的?除了你以外,你還藉助什麼人的幫助沒有?”
這個人像是很久沒有怎麼說過話了似的。嗓音沙啞的叫人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他看人的時候,眼白多過眼黑,更是讓我有種被毒蛇巨蟒盯上一般的寒意。
我頓了頓搖頭說:“沒有!閻王就是我設圈套處理的,從入獄再到上庭。整個過程全是我一個人在出謀劃策,我的兄弟們都只是幫着打了個馬虎眼,他們根本不知道具體細節,如果您要怪罪的話,問責我就成!”
儘管張竟天說事情翻篇,黃帝也同意不再追求,誰知道他們天門是不是還有別的人看我不爽,反正剛剛被黃帝懟了一拳頭已經夠丟人了,我不差再多丟一點面子,乾脆痛痛快快的點頭承認了。
那男人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向我的眼睛,我強忍着心底的驚恐跟他對視,尋思着輸人不輸陣,天門雖然勢大,可我們同樣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對視了大概四五分鐘,那男人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你很不錯,雖然整個計劃瑕疵不少,而且過於冒險,但整體來說很通順,我欣賞你!”
“再次受寵若驚!”我不卑不亢的欠了欠身子,不知道爲啥站在天門的衆人面前,我總有點像是小孩兒面對大人似的不自然,或許是因爲我師父的緣故吧。
“我叫毒藥,如果你有時間到上海,可以到我住的地方坐坐,關於陰人,你還差很多,我可以教你更多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男人很簡潔的做了個自我介紹,就又退回了張竟天的旁邊。
“啊?”我一臉的懵逼。緊跟着回過味兒,忙不迭的抱拳鞠躬:“謝謝藥爺。”
張竟天像是總結一般,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咱們之間也算陰差陽錯,原本你師傅是打算把你領進天門的,結果一不小心培養出來個大組織。今天的雖然很稚嫩,但是已經具備了稱霸的雛形,如果你願意,咱們完全可以用合作的方式共存,天門的手的伸不到北方。也難擴張到南方,但是咱們可以南北合璧,天門、之間沒有任何矛盾,甚至可以攜手並進!我們有共通點,都不喜歡島國人,都不喜歡毒品!完全可以聯手做到,天下無毒!”
“天下無毒?”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一下子沸騰起來。
張竟天點點頭微笑:“對!南天門,北,天下無毒!”
南天門,北!聽起來真心霸氣,張竟天的意思很明顯,不再強制收編我們,願意用合作的方式共存,這其實就是他在表明天門的態度,天門不再染指北方。實話實說,我們撿了大便宜,別看獨霸崇州市,佔領石市半壁江山,但和雄踞大上海的天門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就像是成年人和小朋友。
“四爺..您說的是真的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使勁掐了一把陳花椒,直到看他咧嘴“嘶嘶”的嚎叫,纔敢確定這一切是真的。
張竟天側了側脖頸微笑:“我很老嗎?狗哥是你師傅,也算我和宋康的半個師傅,如果從這層關係來講,你應該喊我聲師兄吧?別把我喊的那麼年邁,老子還年輕,一夜七次,不帶喘氣的。”
“四..四哥!”我尷尬的縮了縮腦袋。瞬間想起來,當初剛剛拜狗爺爲師的時候,他曾經一臉嫌棄的戳着腦門罵我不爭氣,還說自己一共就教了仨徒弟,就數我最沒出息。
我還天真的問他,那兩位師兄是幹嘛的。他告訴我都是大哥級別的人物,我當時以爲他在吹牛逼,現在看看真的是我孤陋寡聞,師傅的兩個徒弟何止是大哥級,簡直都快趕上教父級了。
“你師傅不易。這輩子只有一個心思,就是守護天門,尤其當知道你可能不會再踏足天門的時候,他愁的好幾天沒有睡着,白頭髮唰唰的往外冒,他嘴上不說,但是我清楚他害怕咱們有一天會刀劍相向,我之所以做出跟你合作的決定,大部分原因是看在他的情分上!”張竟天伸了個懶腰。
說話的功夫,陸峰、林恬鶴、狐狸從醫院樓裡走了出來。
“四爺,都搞定了!老爺子的遺體擡進靈車裡了。”陸峰恭敬的朝張竟天彙報。
“節哀順變,小狐狸!”張竟天點點頭,拍了拍狐狸的肩頭,回過頭衝着衆人輕嘆一聲:“返程吧!”
“返程!”文錦提高嗓門喊號。
奔馳車四周的青年,動作一致的從口袋掏出一朵白花別在胸前,接着手腳利索的又從後備箱裡取出用布頭紮好的黑白相間的靈花,迅速鋪到汽車的前臉。
文錦走到我跟前輕聲問道:“你呢?是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有別的安排?”
“我們就不一起了,還有個兄弟出去辦事沒回來,咱們到石市碰頭吧,替我給19姐問好。”我搖了搖腦袋微笑道,回頭望了眼醫院門口,讓蒼蠅這個王八犢子去買輛車,狗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到汽車廠訂做去了,半天回不來。
趁着這個空當,我快步走到陸峰跟前問:“峰哥,剛纔你看到吳晉國沒有?”
陸峰點點頭說,看到了,還在醫院裡呢,正跟孔令傑他們在說話,好像他有個手下受傷了是怎麼滴,我也沒聽太清楚。
“確定還在醫院裡吧?”我接着問道。
陸峰點點頭說:“確定!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半真半假的寒暄了兩句。”
“那穩妥了,峰哥一路順風!”我感激的笑了笑。
文錦朝着張竟天問:“四哥,都準備妥當了。”
“走吧!”張竟天從懷裡掏出一副墨鏡戴在臉上,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就看到那些穿白色西裝的青年,有條不紊的鑽進車裡,張竟天喃喃輕嘆:“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長龍一般的奔馳車隊。慢慢駛出醫院。
陳花椒從邊上吧唧嘴巴埋怨我,三哥你剛纔怎麼不替我爭取爭取,給那個什麼黃帝當徒弟,胖子現在都一挑五了,我還在原地踏步。
“這事兒得看緣分..行了,等回頭我跟朱厭聊聊,讓朱厭教你個一招半式保命!”我摟住陳花椒的肩膀安慰,側頭問道王瓅,阿瓅你剛纔沒事吧?
王瓅搖搖頭說,沒事兒。還是吃在沒經驗的虧上了,剛纔那傢伙用的是一個寸勁兒,作勢好像要進攻你,實際上都是衝着我來的,如果我全心全意的防守。肯定不會出這麼大的糗。
“小事兒,一幫老江湖,讓他們沾點便宜咱們也死不了。”我打了個響指笑道。
“王瓅,要不你教我點功夫唄?”陳花椒肯定是受刺激了,不死心的衝王瓅懇求。
王瓅憨厚的摸了摸?樑說,花椒哥,我不會功夫,惡虎堂懂的格殺技巧都是從槍林彈雨裡趟過來的,如果你有時間,這次可以跟着我們一塊回金三角去,最多一個月,絕對讓你的實力翻三番。
“呃..那還是算了吧。”陳花椒撥浪?似的搖了搖腦袋。
我們仨邊嘀咕邊往醫院外面走,現在就等着吳晉國回石市,半路截殺白狼,如果能趁機把吳晉國也一塊做掉,那是最好不過,之前我一直隱忍不動手是怕把稻川商會的逼急眼,現在已經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我們和稻川商會的矛盾直接放到了明處,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四更嫌慢,五更嫌慢,昨天六更還是慢!
好吧,那以後我就按照保底更新,保底三更,反正怎麼也不會討到好。
說過很多次,我白天要上班,和很多人一樣得生活,你們總拿看書的速度去衡量碼字的速度,對我公平嗎?八個月了,我最少四更,幾乎都是五更起,各位心裡也肯定有數,咱不能逮着老實人,就往死裡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