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修很是謹慎,因爲一旦暴露,他的氣息就泄露,到時候陳剛絕對會認出他!
五分鐘很快過去,小洞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封修控制分身緩緩鑽進去,爬了一會兒,從一堆雜物中鑽了出來。
這裡堆放的是礦區的生活垃圾,簡直不能用髒亂臭來形容。
在垃圾場的外圍,有兩個光頭官員在來回巡邏。
“這四個傢伙是到哪兒去了?”
不見陳剛幾人的影子,封修有些懊悔,早知道剛剛就該跟進來的。
他們不可能離開這座垃圾場,因爲他們無法躲避外面官員的目光,所以一定是還在垃圾場中,可到底是去哪兒了,就有些拿捏不準了。
封修站在原地巡視了幾分鐘,依然沒有什麼發現,這時好像是有礦工進來倒垃圾,嚇得封修趕緊找了個位置躲避起來。
惡臭熏天,封修躲在垃圾中一動不動,生怕被發現。
突然,他看見在身前幾丈的位置冒出一顆腦袋,但是在看見礦工之後又猛地縮了回去。
待礦工倒完垃圾離開後,剛剛冒頭的位置垃圾被推開,陳剛四人依次從中爬出來。
“走了,剛剛屬實嚇了我一跳,快點先離開吧...”
四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除了身上沾上一些垃圾之外。
他們陸續之前鑽進來的小洞,離開了這個垃圾場,封修緊緊跟在他們後面企圖聽到些有用的信息,但是很不幸,這四個傢伙一路上什麼也沒說,一路小跑離開了樹林,然後離開了礦區。
封修意念一動,分身消散,意識迴歸。
在意識降臨在分身上的這段時間,封修的本體一直躲在一片灌木之中。
現在,他扒開面前的灌木,鑽了出去。
“這四個傢伙到底在礦區裡面搞什麼?”
封修十分疑惑,但並沒有去深究,他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來到了主城區街道上。
陳剛四人已經沒影了,但是封修知道了他們四人的住所。
天色漸漸暗下來,很快就要天黑了,商販們陸陸續續回家,忙碌的一天就此結束。
封修最後買了一個商販的食物,照樣花去五塊靈石,他帶着這黑色黏糊糊的東西回到住所,劉俊已經在裡面躺着了。
“回來了。”
劉俊的聲音十分慵懶,顯然今天是爽翻了,他十分享受這樣的日子。
“你這一整天都去幹什麼了?別告訴一直在街上晃悠?”
“你衣服是怎麼回事?什麼味道啊?”
封修一進門,劉俊就發出抱怨,猛地從牀上竄了起來,顯然是受不了封修身上的這個味道。
說實話,封修自己也受不了,但是他不能拿靈石去洗澡,這樣奢侈的行爲不是他該擁有的!
“鑽垃圾坑了...”封修隨後一說,信與不信就是劉俊自己的事情了。
“鑽垃圾坑?我看是掉茅坑還差不多...”
“算了算了,你要不先去外面的草叢或者泥土中滾兩圈,散散這個味道?”
封修將食物放在桌上,然後來到屋子外面的草堆上滾了幾圈,在臭氣都被草氣衝得差不多了,他纔回到屋中,將門牢牢關上。
“你吃飯沒有?”
看着桌上的食物,封修忍不住問道。
“肯定吃了...你快點吃吧,今天我有些累,要早點睡覺...”
“明天我帶你去找個活幹幹...”
劉俊順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幹活?”封修一愣,坐上牀來,“都有些什麼活可以幹?”
“那就多了去了,幹一天差不多可以賺個兩三塊靈石,買些便宜食物,差不多能夠湊合一天。”
“比如去處理鬼的屍體,幫他們加工食物,給人跑腿,售賣食物等等...”
封修緩緩點頭,他已經明白了。
劉俊接下來也並不主動接話,今天可能是真的累了,畢竟玩了一整天,就算換作一頭牛恐怕也吃不消...
看來耕牛也有耕不動地的時候。
封修看着桌上的食物,陷入深思。
最後用右手狠狠捏住鼻子,幾口將着黏糊糊的食物喝下去,即便想吐,他也儘量捂着嘴,嘗試讓自己適應下來。
拭去憋出來的淚水,封修漸漸感受到肚子中傳來的溫暖感覺,這種食物雖然難吃難聞,但卻真的管飽。
有了第一次,之後再吃可能會好很多,封修必須讓自己適應下來,不能做一個不能吃苦的闊少爺,不然難以在這個地方存活下去。
在流放之城,可不僅僅是食物困擾着封修,還有水和一系列生活用品,因爲一系列都需要用靈石去買,生活就跟原始社會一樣。
就比如白天才鑽了垃圾場,根本沒做任何洗漱措施就躺上了牀,還必須忍着,不能有一句怨言。
“這天殺的老傢伙,你千萬不要讓我出去!”
封修已經暗暗發誓,以後出去一定要讓辜鳴老傢伙付出代價!
“不過怨歸怨,修煉還是得跟上的,千萬不能忘記來這裡的目的...”
其實封修還算樂觀的,因爲一般人遭受這種經歷,必然要瘋掉,至少不會如此樂觀。
將房間的燈熄後,封修盤坐牀上,漸漸進入修煉狀態。
深夜,細細簌簌的聲音不斷繚繞在封修耳邊,令他無法認真修煉,只能捂着耳朵睡去了。
翌日。
今天是陰天,鐘聲響得有些晚了,劉俊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甦醒過來,但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他十分不放心,遲遲不敢開門。
封修有些睏意,但在他開門之後,就無法再睡着了,慢慢正坐起牀。
“你昨晚幾點睡的?”
劉俊對封修的狀態感到疑惑,懷疑封修昨晚是不是搞到深夜。
“唉,修煉了幾個小時而已...”
下牀穿好了鞋,封修走出門去。
沒有陽光照在臉上,他的狀態略顯疲憊。
“待會兒去吃一頓早飯,我們找工作去,不然坐吃山空,始終是不可取的。”
劉俊懶洋洋地坐在外面的小木凳上,他已經規劃好了接下來的一天。
或許他已經盤算好以後的日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其實也就是養精蓄銳。
即便他再有錢,也承受不住這種不間斷的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