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現在你可以砍我了。一秒.la】,精彩小說無彈窗免費閱讀!”陳昊笑着將刀遞到勞音畢的面前。
勞音畢錯愕地張開嘴,看着近在咫尺的長刀,眼珠子驚訝地差點瞪出來。
剛纔陳昊求他砍上三刀,現在又把刀都送到自己的面前了,面對這種欠砍的囂張行爲,換做是在平時,勞音畢肯定接過刀就猛力地砍上去了。
別說三刀,就算是砍上三十刀他都覺得不過癮。
但偏偏在陳昊的面前,他就跟懦夫似的,連接過刀的膽量都沒有。
陳昊越是求着他砍,勞音畢就越是惶恐,他甚至想接過刀就給自己一刀,當場昏死過去都比現在的情況痛快。
“怎麼,你嫌這刀不夠鋒利?”陳昊笑着問道。
勞音畢立刻搖頭:“不是,陳少,我實在是不敢砍你呀!”
陳昊假裝沒有聽到勞音畢的話,扭頭對池金說道:“換把長的。”
“好的,陳少。”
池金點頭,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把刀。
和剛纔那把長度只有二十釐米的比起來,現在池金掏出來的這把刀,明顯要長上一倍左右。
“啪嗒”一聲,陳昊接過刀丟到勞音畢的面前,笑着說道:“這把刀應該夠你砍了吧。”
勞音畢看着摔在自己面前的這把刀,從長度估測起來,少說也在四五十釐米左右,鋒利的程度絲毫不亞於之前的那把。
勞音畢的額頭滿是冷汗,但是渾身卻涼颼颼的直髮抖。
活了四十多年,今天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碰到,尤其是在一個毛頭小子面前嚇尿,勞音畢都替自己感到窩囊。
“拿起來,砍我三刀。”陳昊的語氣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說之前陳昊還只是在邀請勞音畢砍自己的話,現在他說這話的語氣,更多的則是帶着命令式的了。
求着別人砍自己,這樣裝逼的人,古往今來,估計也就只有陳昊一個人了。
“麻溜的,砍我三刀,聽不懂嗎?”陳昊的音量也跟着擡高。
勞音畢哆嗦着嘴脣說道:“陳少,不是我聽不懂您的話,而是我實在砍不下去呀,要不您直接給我一刀,給我個痛快算了!”
陳昊半傾斜身體靠在辦公桌一側,懶懶地笑着說道:“這怎麼行呢?我今天說了讓你砍我三刀,那你就必須砍,要是不砍的話,那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我擦!”勞音畢現在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陳昊這話也實在太欠削了。
快速地瞥了一眼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陳昊,勞音畢的眼中出現一抹陰冷。
想到之前被陳昊毀的幾乎一無所有的人生,再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哥哥勞培鏗,勞音畢覺得,既然這是陳昊自己要求的,那不如他賭一把,真的接過刀砍上三刀。
人畢竟是血肉做的,跟鋒利的道具比起來,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這三刀要是真的全部砍在陳昊的身上,其實不用三刀,只要第一刀就砍在致命的位置,陳昊就別想活着明天的太陽。
這麼一來,他和哥哥的仇,不就徹底地報了?
想到這裡,勞音畢的嘴角忽然得意地一勾。
“陳昊,這可是你自己逼我的,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冷地在心裡想着,勞音畢伸出手,抓起掉在他面前的長刀。
沉沉的目光匯聚在鋒利無比的刀尖上,勞音畢看着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陳昊,咬牙說道:“好,這是你自己叫我砍的,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
陳昊點頭。
“要不要我過來,離你近點再給你砍?”陳昊笑着問道。
“隨便你!”
勞音畢顧不上褲襠間的溼潤,站起身,雙目中燃燒起兩團熊熊怒火。
五指緊緊抓着刀柄,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第一刀的時候,勞音畢就已經做好了要砍死陳昊的打算。
他本身就是常年混跡於黑道的,平時砍過的人不少,砍在什麼部位致命,砍在什麼部位不致命,勞音畢的心裡瞭解地一清二楚。
看着陳昊欠削的笑臉,勞音畢顫抖着雙手,目光沉沉地落在陳昊左胸口的位置。
左胸口是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只要這把刀捅進去,陳昊就會當場斃命,就算是救護車過來都救不回他的命。
“敖!”
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一聲怒吼,勞音畢瞥了一眼被陳昊打昏在地的勞培鏗,明晃晃的刀尖一閃,直接衝着陳昊左胸口的位置捅了進去。
池金原本想上前阻攔,但是看陳昊一臉淡定的模樣,他就知道,他要是貿然上去,那就是打擾到陳昊裝逼了。
陳昊笑着,順便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
他的目光淡定地落在朝他左胸口刺來的刀尖上,眼睛都不曾眨動一下。
然而,在池金和勞音畢都不知道的時候——
東皇大招開啓!
反彈全部傷害!
同時,劉邦的護盾開啓!
周身形成一層堅硬的保護罩!
明晃晃的刀尖直接刺入陳昊的胸膛!
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刀子插入血肉的“噗嗤”聲,一把四五十釐米長的刀,在觸碰到陳昊胸口的瞬間,頓時“咔嚓”一聲,斷裂成兩半。
帶着刀尖的一半掉落在腳邊,而帶着刀柄的一半還握在勞音畢的手中。
勞音畢還沒來得及驚訝,忽然感覺左胸口的位置狠狠一疼,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從他的心臟穿過,直接刺穿他的胸膛!
渾身痛得劇烈抽搐,勞音畢瞳孔放大,他一低頭,看到從左胸口的位置冒出汩汩的鮮血。
在池金驚訝的注視中,勞音畢癱軟在地,整個人瞬間昏死在血泊中。
濃重的血腥味在不大的辦公室裡瀰漫開來,混雜着還沒有消散的尿騷味,氣味令人作嘔。
“找人清理。”陳昊皺眉對池金說道。
池金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陳少,這是什麼情況?”
陳昊笑着說道:“你過去看看。”
池金自從入龍炎,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手裡沾滿污濁的鮮血,但是碰到今天的情況,卻讓他有些不能淡定。
他走到勞音畢面前,蹲下身,將手探到他的鼻子下面。
“陳少,死了。”
“嗯。”陳昊低低地從喉嚨裡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