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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隻看破生死的眼睛。
天道無情，這眼神之中自然也沒有絲毫的感情，平淡而冷漠，在這眼神之下，所有人都感覺心中一緊，連呼吸都變得壓抑起來。
今天所發生之事，已經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當那天道之眼出現之後，更是讓不少人震撼無比。
人羣之中，一位白衣少女緊張的握緊拳頭，幾次忍不住衝出人羣，想要朝着洛寒的方向衝過去，卻都被她身邊的一個少年拉住了。
“小師姐，你瘋了？”
蔣天麟急忙道：“就算你關心洛寒，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衝過去啊......你看那邊的露娜等人，誰都緊張無比，可她們卻全都站在外圍，並沒有插手的意思......她們信任洛寒，你也應該信任他！”
那白衣少女，自然是趙馨兒。
信任？趙馨兒如夢方醒，可隨後又忍不住苦笑一聲：“我雖然心中有洛寒，可和他相處的時間太短，又哪能像露娜她們對他了解？我猜不透他的實力，當然會着急！”
......
虛空之上，那天道之眼變得越來越黑。
至於洛寒，他也同樣和天道之眼對視着。
洛寒能明顯感覺出天道的探尋和疑惑......顯然，天道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一絲力量融入到了洛寒的體內，從天道的意志形成至今還從未發生過這種敢事情。
天道之力是超脫一切，高於一切的，這種力量與鬥氣完全不同，無論是人類修煉者還是兇獸都無法領悟，更加不可能擁有。
可就在剛纔，一絲天道之力竟然被洛寒吸收，這怎能不讓天道疑惑？
“哼！”
片刻之後，洛寒冷哼一聲：“打又不打，走又不走......你到底想幹什麼？即便你是天道，朕也沒心思和你浪費時間......要麼滾開，要麼就繼續出手！”
“手，腳都出現了......朕倒是想見識一下天道之力凝聚的身軀，想知道手足俱全之下又會是何等實力！”
可是接下來，讓洛寒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道之眼又停留了片刻，竟然漸漸的消散開來，天地之間的天道之力也同樣消散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那暴躁的空間亂流，還有那一團漆黑的空間漩渦。
“走了？”
洛寒眉頭一皺，驚異道：“怎麼突然走了？難道是因爲我吸收的那一絲天道之力，身上沾染了天道的氣息，讓天道對我的敵意消失了？”
不過這只是洛寒的猜測，因爲除此之前，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緣由。
兩波！
洛寒破碎虛空所面對的天道攻擊竟然只有兩波？洛寒意外，其他人也同樣意外。
可雖然只有兩波，但其中任何一波的威力都恐怖無比，絕對比其他破碎虛空的強者所面對的要強大無數倍。
遠處，武則天衝着洛寒擺擺手，高聲道：“陛下放心去軒轅界，天武大陸交給妾身，陛下大可放心！”
有那麼多外人在場，再加上洛寒和武則天現在的身份，武則天也不好直呼洛寒爲少爺。
洛寒微微一笑，目光掃向遠處的露娜等人，然後點了點頭。
露娜開口道：“少爺請去，等我們將帝國的事情安頓完畢，便去軒轅界找你！”
這接近半年的時間，洛寒從一階武皇突破到現在的境界，當然也不會忘記幫露娜等人提升實力。
現在每天都有那麼多能量點，洛寒只是揮一揮手便將露娜和王昭君等人的實力提升到了九階武神之境。
“那，我便走了！”
洛寒深吸一口氣，手中巨劍高高揚起，一股蓬勃的劍意瞬間形成，然後猛然朝着空間漩渦揮了過去。
嗖！
劍光破空，一道狹長的劍氣落入空間漩渦中，霎時間濃郁的空間亂流被盪開，漩渦直接被撕開一條巨大的裂痕。
透過裂痕，看着顯露出的空間通道，洛寒的表情古井無波，並沒有因爲前往軒轅界而興奮。
“軒轅界.....我洛寒來了！”
“葉前輩......半年時間未見，前輩可安好？本公子曾說過，你若是前進的速度慢了，可是會被我追上的！”
下一秒鐘，洛寒身形灑脫的縱身而起，直奔着那空間裂縫飛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之中突然跑出一個白衣少女，一路跌跌撞撞衝開人羣。
“洛寒！”趙馨兒口中高呼，眼眶中淚水滾動。
嗯？
此時洛寒已經到了空間通道的邊緣，聽到這一聲高呼之後，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地面，一眼就鎖定了那位狂奔的少女。
“馨兒？”
洛寒雙眼一亮：“你終於還是來找我了......馨兒放心，也許過不了多久本公子便會重返天武大陸，到時候不管天劍谷主是否攔着，本公子都要娶你！等我！”
嗖！
這句話剛剛說完，洛寒的身影便從虛空中消失，衝入了空間通道之中。
“走了？就這麼走了？”
趙馨兒盯着虛空，只覺得有些恍惚。
片刻之後，阿軻和露娜走了過來。
當初在劍崖，趙馨兒便和阿軻、露娜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
除了阿軻和露娜之外，趙馨兒相熟的也只有裴擒虎、扁鵲和達摩了......至於武則天、后羿等人，趙馨兒根本不認識。
“馨兒，大婚之前，少爺還在念叨你呢！”
露娜攬住趙馨兒的肩膀，安慰道：“你來的不晚，至少親眼見證了少爺破碎虛空......怎麼樣？別迴天劍谷了，跟我回斷山城吧？”
去斷山城？
趙馨兒露出意動之色，可隨後又搖頭：“不行，師父不會同意的......我還是趁着他閉關的時候，偷跑出來的。”
天劍谷主？露娜眉頭一皺，對天劍谷主有些不滿，不過她倒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只聽露娜開口道：“尊師重道是好事，但一些無禮的要求，你又何須遵從？算了......你自己決定吧！”
......
天武大陸的事情暫且不提，洛寒在進入空間通道之後，視線中的一切就變得虛幻起來，在這空間通道中，空間亂流變得有秩序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暴躁，即便洛寒伸手去碰觸，也感受不到空間亂流的攻擊力。
空間通道的另一端，是一個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出口，以洛寒的目力，依稀能夠看到出口之外的一片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