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爲什麼,她選擇了蘇洛洛作爲自己的朋友。
不得不承認,蘇洛洛對宋天喻而言,是特別的,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存在。
冷凝垂下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轉身離開。
冷凝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失去的東西是可以奪還回來的。可是有時候一旦錯失良機,就可能會永遠地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後悔終身的事情,我想你是不會做的吧……
來到外面,冷凝擡頭看了看天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一片白色……
純粹的白色……
一塵不染……
像他一樣……
純潔地讓人覺得刺眼……
這樣的白色,不適合自己……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冷凝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結局啊……
“你怎麼了?”
蘇洛洛趴在圓形水晶小桌上,對着一杯綠的晶瑩剔透的飲料唉聲嘆氣。
突然,有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記的聲音隨即傳來。
蘇洛洛有氣無力的擡起頭一看,“是你啊,宋會長。我沒事。”
“可是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宋天喻放下包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是不是,阿煦給你的工作量很大啊?”
“唉!別提了,簡直就是慘無人道啊!”
突然,一塊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蛋糕毫無預警的砸在了蘇洛洛她的臉上,然後一個反射動作躺在她的桌子上。
蘇洛洛瞪着眼前的“兇器”,腹內的岩漿嗶嗶啵啵地翻涌着,眼裡的兩簇火苗熊熊的燃燒着。
到底是哪個臭小子膽敢拿蛋糕砸她,還膽大的竟然直襲她美麗絕倫的俏臉。
正準備發飆的她,被突來的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響,硬生生的將所有的憤慨和低咒吞回了肚子裡。
“喂,那個,請你吃的,免得某人說我虐待她。”
這可是本大爺第一次,買蛋糕還親自送來給一個人,如果她拒絕,他一定饒不了她。
當週晟煦的話音一落,嫉意和恨意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朝蘇洛洛飛射過來,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直穿過蘇洛洛的身體。
唉!又來了!又來了!這些人每天都瞪着一雙蜻蜓眼不累嗎?
不累纔怪,不然,最近眼科怎麼會這麼熱鬧呢,誰讓蘇洛洛身邊此時聚集了三大帥哥,滿滿的羨慕嫉妒恨啊!
你問第三個是誰?除了車子被拖走的陸嵐,四人組此時到了三個,任靖臣很自覺的坐到蘇洛洛的身邊:“你喝的是什麼?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蘇洛洛將目光從那羣眼科病患身上調了回來,飄過任靖臣,再次落在周晟煦的身上。
“喂,你這人就不能用文明一點的方式請人吃嗎?”真是的,明明是好心的請她吃蛋糕,卻用那麼可惡的方式--丟,這人真是個怪咖。
“麻煩精,你有沒有搞錯啊,本大爺好心請你吃蛋糕,你還抱怨,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對我叩頭謝恩了。”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對她好點,竟然還嫌方式不好,難道要本大爺笑着說:“小洛洛,這是我專門買給你的,喜歡嗎?”。
嘔!想吐啊!這麼噁心的話誰說得出口啊!還不如拿刀直接殺了他算了。
“是,是。”唉,也真的不能對這惡少要求太多,話說回來,他送她蛋糕,她的確應該感到天大恩賜,因爲這趾高氣昂的惡少只有在瘋了的情況之下才會這麼有良心。
周晟煦朝蘇洛洛冷哼了一聲,然後帥氣的手插褲袋拽拽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傢伙怎麼連走路都要耍帥一番啊,真是有夠自戀的。
蘇洛洛收回看周晟煦的目光,拿起桌上包裝精美的蛋糕,早已按捺不住,馬上不顧形象大快哚頤。
好好吃噢,原來Cheesec*e這麼好吃啊,平時都把它給忽略。(我看就算現在你吃的是鹹魚青菜你也會覺得好吃)
“蘇洛洛,你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你們兩個人親親我我的是怎麼一回事嗎?”周晟煦冷冷的看了宋天喻一眼。
宋天喻依舊面無表情的坐着,只有在周晟煦提到他的時候,微微挑了一下眉。
“咳……咳咳……”周晟煦突然問這麼勁爆的問題,讓蘇洛洛剛入口的蛋糕霎時梗在喉嚨裡,漲紅着臉揮手:“快……快……水……”
一杯插着吸管的飲料及時的出現在她眼前,她如見救星般看都不看主人是誰,就不客氣的搶過來,灌了大半瓶順順氣。
“笨死了,連吃個東西都會嚥到。”周晟煦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跟宋天喻離得近了,他就來氣。
蘇洛洛擡眼看到飲料的主人竟然是宋天喻,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本來就知道你笨,但不知道原來你笨到這種程度耶,不僅吃東西嚥到,連坐個椅子也不安穩。”周晟煦的毒舌繼續朝她發毒。
厚,誰說這傢伙喜歡本小姐啊!你看看他說得話多毒啊!
他……根本就想本小姐不好過,永遠都在他的淫威之下苟延殘喘。
蘇洛洛仰起高高的下巴,不悅的朝周晟煦喊道。“是陸嵐要請我喝飲料我纔來的!”
“哦?阿嵐呢?”任靖臣打量四周。
“他的法拉利被拖走了,他去追了!”蘇洛洛咬着蛋糕說。
(⊙o⊙)……!!!
“你信嗎?”周晟煦問任靖臣。
任靖臣點頭,他知道,如果搖頭的話,就算蘇洛洛肯放過他,他也會被宋天喻給凍死。
“我說,你這傢伙講話可不可以別那麼討厭啊!”蘇洛洛不滿的說,她的話就這麼不可信嗎?她蘇洛洛可是從來不撒謊的。
“本大爺喜歡,你咬我啊!”周晟煦痞痞的說。“不過,我量你也不敢”。
“是嗎?”蘇洛洛笑的一臉的燦爛的離開椅子,朝他一步一步的逼近。
“喂,麻煩精,你……你想幹什麼?”蘇洛洛的笑刺激着他腎上激素,讓周晟煦的心裡升起一絲的不安,身體不由的往後退,心裡暗暗罵自己笨,竟然招惹蘇洛洛這隻母老虎。
“你說呢?”蘇洛洛魅惑的笑着。
“我怎麼知道啊!”
“你有被害妄想症嗎?這麼緊張幹什麼。”說完,蘇洛洛笑着越過他走到後面把手上的垃圾投入箱內。
“哈……哈哈……”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任靖臣,不禁爆笑出聲。
“閉上你的狗嘴,是不是永遠不想開口了。”周晟煦大聲吼道,把所有從蘇洛洛身上受的怒氣統統丟給這些不知死活的人。
這丫頭竟然耍他?!!
他氣得臉由一陣紅,變成白,最後變成紫色。
周晟煦話音一落,任靖臣馬上閉緊放肆的嘴,只有蘇洛洛還在一旁抱着肚子狂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只有宋天喻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旁邊。
她真的沒想到惡少會真的以爲她會打他,真是太好笑了,原來,這小子也是很單蠢的。
周晟煦轉過身,悻悻然的走到趴在桌子上狂笑的蘇洛洛身旁,冷冷的說:“笑吧,盡情的笑吧,因爲等下你可能笑不出來了。”
聽到他別具深意的話,蘇洛洛急忙收起笑,不安的看着他問:“你想幹嘛?”這惡少又想到什麼招式來折磨她了?
“沒什麼。”周晟煦邪惡地一笑,“只是今天某人要餓肚子了。”
說完,周晟煦單手插入褲袋,跩跩的走出去,根本沒等他口中要餓肚子的某人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臭丫頭,竟然當着這麼多人面前讓本大爺出糗,難道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了嗎?他可是她的主人,主人!她就不怕本爺讓她“吃不了,兜着走”嗎?
而事實,那丫頭就是不怕,因爲不管他怎樣懲罰她,到最後,總是自己在那邊生着悶氣,而那丫頭就悠哉悠哉的在一旁納涼。
“可惡!”周晟煦氣憤的踢了踢街道旁那無辜的棕櫚樹,以消消他在蘇洛洛身上受得鳥氣。
“好可憐噢。”突然,一聲溫柔又略有些心疼的聲音從周晟煦的背後傳來。
周晟煦頭也不轉的朝身後追來的麻煩精吼道,“閉嘴,麻煩精。”可憐?他周晟煦會可憐?在他的字典可沒這個詞。
蘇洛洛輕輕的用腳踢開周晟煦那隻還踩着棕櫚樹的腳,心疼的撫着樹幹說。
“棕櫚樹,你們還真是可憐啊!竟然被這麼慘不忍睹虐待。”
“蝦米……”當週晟煦看到一臉心疼的抱着棕櫚樹指責他的行爲的蘇洛洛,差點沒當場被她氣死!原來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這個蘇洛洛,難道在她心裡,他連這顆棕櫚樹都比不上嗎?
“你也真是的,幹嘛把氣發在這個可愛的棕櫚樹上啊。”蘇洛洛頗爲不滿的罵道。
“我喜歡。”周晟煦負氣的說。難道要說他心裡生氣,卻又捨不得發泄在那個麻煩精的身上,只能跑到這裡拿樹撒氣,他周晟煦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
說完,還不忘像個小孩子一樣又往棕櫚樹上踹上幾腳。
“你這小子,快給我住手。”蘇洛洛邊說,邊把周晟煦拖離受害者兩步之遠。
周晟煦氣呼呼的被拖着走,蘇洛洛饒有趣味看着周晟煦,心裡不由的偷笑。
他真的變了好多噢,雖然還是一樣的火爆,霸道,但,好像多了一絲的真實感和一絲的溫柔。
“好了,別生氣了,不要這麼小心眼嗎!”蘇洛洛搖着周晟煦的胳膊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