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最後只定格放大了一個,“白修羿?”我看看他有些不相信似的伸手抓他的臉,白修羿早有防備的用手擋住。“小絮,你怎麼喝酒了?”白修羿陰沉着臉質問我,“我明明……喝的就是……蘇打水。”我努力的說,舌頭已經打了幾個卷。
陳浩南走近洋子,寒着臉,“給你錢是用來買酒的嗎?喝了這麼多還跟人打架?你是女混混嗎?”洋子無辜的說,“是你說的,想買什麼隨便買,又沒有說不許買酒。打架也是他們先挑起來的。”
慕勖煊扶起已有些醉意的林芷念,“爲什麼把自己弄醉,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喝了嗎?你喝酒是因爲不相信我嗎?”
林芷念冷冷的說,“你去陪你的kila小姐吧,還來管我做什麼?喝死了也不用你管。”
看着這三對人根本不把這裡當警局只顧說話,警察有些不耐的喊道,“這裡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傷者要告用酒瓶砸他的人,說吧,誰砸的?”
洋子立即說,“我!”林芷念掙脫了慕勖煊,“我砸的。”
“呵呵,嗝”我笑笑,又打了一個酒嗝,“是我,不信你可以問他啊。”
“小絮?!”白修羿瞪大了眼睛,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向低調的柳絮會做出這麼暴力的事。還是在懷孕的情況下。
洋子低低跟我說,“你是孕婦,不能在這裡呆時間長。我幫你頂下。”我感謝的衝她跟林芷念笑笑,“我沒關係的。”白修羿冷着臉,“什麼沒關係?你想讓兒子在肚子裡就有前科嗎?”
接着他轉過身客氣的跟警察說,“我們能見見傷者嗎?想私下和解。”看看時間也很晚了,警察不耐煩的指指後面的房間,“快點啊,只給你們十分鐘。”
白修羿和陳浩南走進房間。那個傷者正在等警察叫醫生呢,看到他們出現先是一楞,聽明來意後,馬上叫囂着要告到底,要讓打他的人坐牢。
白修羿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打你的人是我老婆,敢告她坐牢,我會讓你立刻消失掉。”
男人雖有點膽怯,卻仍是不依不撓的說,“這裡是警局,你敢威脅我?我連你一起告!”
陳浩南拍拍白修羿示意他讓開,然後猛的將對方的頭按在桌子上,“聽說過荊楚幫嗎?”男人忙費勁的點頭,“聰明的話就拿點錢走人,否則別怪自己惹上本市最大的幫派。”白修羿也湊到他面前,“這幾個女孩都未成年,想告她們坐牢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我們反過來告你性騷擾,你可就難辦了哦。”
男人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決定接受賠償金。“荊楚幫”可是黑幫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還不如早早拿錢走人呢。
白修羿不解的問陳浩南,“你什麼時候真的混黑了?”
“那個啊,我誑他的,只是用荊楚幫來嚇嚇他而已。”
白修羿等人交了罰金後,帶着各自的墮落天使離開了。
回到白家時,柳絮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白修羿小心的抱她進來,在客廳等候白修羿多時的丘晚晚看到後,有些受傷的瞅向他,而後者根本未覺察到她的存在,眼裡只有懷裡那個女人。
管家迎上來擔心的問,“少爺,小絮沒事吧?”
“沒事。”白修羿沒好氣的說,“就是用酒瓶砸破一個人的頭而已。”
“什麼?”不只管家,連丘晚晚也有些吃驚。
“管家,我先抱小絮上去了。”
丘晚晚極力壓下不心裡的不適,努力的強裝出笑臉,“羿,我來幫你吧,畢竟我是女生方便點。”接着嘟起嘴數落他,“你一個男生進女生房間好像不太好吧。”
白修羿靜靜的看着她,雖不忍卻必須要面對,他不希望柳絮再因爲這個而受到無謂的傷害。“晚晚,小絮她不是外人,是我的老婆。老公照顧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越過丘晚晚抱着柳絮走回房間,輕輕的將她放到牀上。凝視着她的醉容,無奈的笑笑,“真拿你沒辦法,平常跟聽話的小貓似的,喝起酒就開始變成小老虎了。呵呵,希望兒子以後千萬不要像你啊。”
丘晚晚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他什麼意思?他在說些什麼啊?自己怎麼完全聽不懂?可是眼睛怎麼會流淚呢,心也好痛。可能,她的生命裡不會再有白修羿這個人,他永遠的淡出了她的生活。瞬間,突然覺得不知所措,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丘晚晚立即停止了這種想法,太可怕了,她不允許自己想這些。她跟白修羿還是以前的金童玉女,沒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柳絮不行,她肚子裡的孩子更不行。
哦,頭好痛,彷彿要裂開一樣。口也幹得要命。我費力的爬起來想要找水喝,手不經意的摸到一個人的胳膊。剎時間,立刻清醒過來,慢慢調轉視線……
“白……白修……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