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轉身離開

紀寧對宓芷容的表白,算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交代,他不想給自己留什麼遺憾。

至於這麼做是否會對自己造成什麼面子上的影響,他也是不在乎的,相比於眼前的玉人,他覺得自己做得還很不夠,他希望自己能得到宓芷容的青睞,至於宓芷容最後的選擇是什麼,也不是他現在所關心的內容,他要做的事情很多,而當前最重要的一步,是去找沈康攤牌。

紀寧已經不想繼續這種眼前的生活,他想去保護趙元容,保護身邊所有的女人,甚至就算是在感情上對他有所虧欠的秦圓圓,他也不想放棄。

在他眼中,任何自己欣賞的女人,都需要得到自己的保護,這纔是他的座右銘。

當紀寧走出小院,並未見到沈康,很顯然沈康已經回去了,卻有幾名文廟中人正立在那,見紀寧出來,一人走過來道:“紀大學士,恭喜您榮升,不知您現在有何吩咐?”

紀寧道:“我要見沈大學士!”

“你要見沈大學士?”幾人還有些意外,“您之前跟沈大學士難道還有沒談完的事情?”

紀寧點頭道:“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非要見他老人家不可!若他不肯賜見的話,或許……我在文廟中的未來,也就到此爲止了!”

幾人顯得面色尷尬,他們還不知道紀寧說這話意味着什麼,但他們還是趕緊去通傳。

紀寧一個人留在門口,等了有小半個時辰之後,之前去通傳的人才回來,順帶也帶回來一輛馬車,那人道:“紀大學士,您現在是要去見沈大學士的話,就請上馬車。”

紀寧上了馬車,在馬車上行進了有半個多時辰之後,才抵達目的地,卻是一處好像莊園的地方,紀寧進入其內,但見沈康正在涼亭裡對着棋譜在下棋,在石桌上有兩個杯子,應該是之前有客人來,紀寧不知道客人的離開是否跟他的到來有關係。

“師公!”紀寧走過去道。

沈康擡頭看了紀寧一眼道,“永寧,你派人跟老夫通傳,說你想離開文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紀寧恭敬行禮道:“學生可能要讓師公失望了,學生認爲,自己可能並不適合留在文廟中,學生的志願,僅僅是想當一個閒雲野鶴之人,無論是做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而不是跟現在這樣,無論做什麼都要被人掣肘,學生希望過一些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想離開文廟,從此之後,可以不再過問朝堂和文廟的事情。”

沈康打量着紀寧,半晌之後,他才略帶失望搖頭道:“你年歲不大,爲什麼會有這麼消極的想法?”

紀寧道:“是否消極,學生自己也無從評價,但還請師公見諒,學生就此,希望能離開文廟,還請師公幫忙通傳文廟中的那些前輩。”

“你這麼做,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沈康好像生氣了,對紀寧的語氣也有些變化。

紀寧搖搖頭道:“或許在師公眼中,學生這麼做的確是錯了,但對於學生自己來說,只有這麼做,才能達到心境上的超然,以學生的年歲,即便留在文廟中,也不可能會有大的造詣,學生也沒打算進入朝堂,而只是想幫女皇解決眼前的麻煩,從此之後就會歸隱於山林,至於將來師公有什麼事,還可以來找學生,學生也可以當個閒雲野鶴!”

沈康一時之間有些沉默,他似乎也在思索紀寧爲何會做出如何的決定。

半晌之後,他擡起頭打量着紀寧道:“你真的決定了?”

“是!”紀寧點頭道,“這是學生最爲真實的想法,學生不會做出改變,若師公可以成全的話,那學生會銘感於心。”

“若是老夫不同意呢?”沈康厲聲問道。

紀寧苦笑道:“難道師公在這件事上,還是會強人所難嗎?”

沈康嘆道:“永寧,你知道文廟多少年,纔出了你這樣不世出的奇才嗎?你知道我們這些老傢伙,對你是給予了怎樣的厚望嗎?結果你一句不同意,便可以將之前所做出的努力付諸東流,你不覺得自己做事很過分嗎?從此之後,文廟也會少了一個人才,將來文廟也可能會陷入衰落,這一切都會是你的過錯!”

當紀寧聽出來,沈康是想用某種責任感強行來留他的時候,他便知道,沈康應該是不太會那麼容易同意他離開文廟。

但他還是不依不撓道:“若師公不同意的話,學生也無話可說,但學生從此之後,還是不會再過問任何一件關於文廟的事情……除非師公可以成全!”

“你!”沈康見紀寧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大,便知道是之前對紀寧的一些軟禁措施,還有現在拿紀寧身邊人作爲要挾,激怒了紀寧,他道,“你還是先回去考慮吧!”

紀寧恭敬行禮道:“師公,請允許學生最後一次如此稱呼您,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那以後再見面,學生也不會對您如此恭謹,會將您當作是學生的敵人!”

“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沈康也動怒了,很顯然,紀寧的舉動有些不敬了。

但紀寧立在那,絲毫沒被沈康嚇唬住,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沈康厲聲道:“如此說來,你必須要離開文廟是嗎?”

“對!”紀寧道,“即便再回來,也許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那時若文廟還需要學生的話,學生或許會考慮……”

“哼哼,你還真把自己當作是不可或缺啊,那時文廟還需要你嗎?你需要用這種態度來跟老夫說話嗎?也罷,你先回去,老夫先跟那些人商議過,若他們同意讓你走,老夫自然會讓你離開!”沈康道。

紀寧行禮道:“無論文廟中人是否放行,從現在開始,學生便已經不再是文廟中人,師公,還請您自己保重!學生這就走了!”

說完,紀寧有種一去不回頭的氣勢,也不等沈康有所表示,便直接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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