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奕是很快樂的離開了,蓮‘花’兒他們卻因爲溫嵐的出現,剛剛上悅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下來,大家都全身戒備的看着前方淡然自若的溫嵐,希望她能解釋一切,或者是直接消失更好。
溫嵐卻是神態自若的迎接着她們的敵視,溫和地說:“我沒有別的目的,就像是剛纔說的哪樣,裴公子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恩人,我要的不過是報恩。”說着看向了蓮‘花’兒,她已經看得出,這三個‘女’孩子中,這個‘女’孩子最有發言權,雖然她是最不討喜的一個,也是長相最不出衆的一個。
蓮‘花’兒沒有接溫嵐的話,反而說:“你受傷了?”身爲練武之人,她自然是先要判斷這個人有沒有武功,溫嵐的呼吸短而促,而且面‘色’不好,雙‘腿’虛弱,下盤不穩,明顯的就是一個受了傷的平凡人。
溫嵐毫不介意的點點頭,並且很明確的說:“我是受傷了,而且我是爲了裴公子受傷,現在可以帶我去見裴公子了嗎?”
蓮‘花’兒她們聽到這話,明顯的感到很不舒服,可是她們也知道這是她們無力阻止的,把溫嵐留在原地,蓮‘花’兒一個人前去稟報,暗暗期望裴昊然能把這個來者不善的‘女’人趕走,卻不想裴昊然知道後,只是沉了沉,然後就從耳房走了出來,見到溫嵐的時候也不過是眉頭皺了皺,就認可了她的存在,搬到了臥房的隔壁去調養身體,並且准許溫嵐伺候他,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要知道裴昊然是不用‘女’子的,所以蓮‘花’兒她們都很是吃驚。
後來裴昊然也來給蘇墨‘玉’鍼灸驅毒,但是除此之外,他都在隔壁閉‘門’不出,而進出隔壁房間的只有溫嵐一個人,不管是熬‘藥’還是吃喝,都是溫嵐自己端進去,再加上溫嵐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若罔聞,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裴昊然這邊,這讓蓮‘花’兒她們都皺起了眉頭,更是感到了憂心,爲此她們決定對蘇墨‘玉’隱瞞這一切。
蘇墨‘玉’在巧蓮與巧蓉的攙扶下走出了臥房,明霞苑的宮‘女’‘侍’從見到她,都向她行禮,張太醫知道蘇墨‘玉’醒了,一直在房‘門’外守護着,看到她走出來,也很是‘激’動,同時又有一些擔心,“裴夫人,你應該進去休息……”
蘇墨‘玉’沒有看到任何人,也沒有聽到任何話,她的注意力都在隔壁的房間,急切的來到房‘門’口,剛剛伸出手臂要推‘門’,就已經有一個白衣‘女’子先從裡面打開房‘門’了,蘇墨‘玉’一愣,好像是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
相反的,溫嵐卻是先反應過來的人,仔細的打量着蘇墨‘玉’,然後向她行禮,“裴夫人好,溫嵐有禮了。”
蘇墨‘玉’眉頭微皺,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裴昊然的聲音,“你終於醒了……”
蘇墨‘玉’擡頭看見裴昊然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雖然是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的鎖着她,其中的深情足以淹溺所有人。
蓮‘花’兒對溫嵐說:“請先離開這裡,大少爺與少夫人需要時間獨處。”
溫嵐卻看向了裴昊然,而裴昊然的眼裡現在只有蘇墨‘玉’一個人,不由得收回了視線,一絲費解的笑意一閃而過,然後有禮的退下了。
直到房間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蘇墨‘玉’這邊早就滿臉是淚水,裴昊然幾個大步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把蘇墨‘玉’擁入了懷中,緊緊地,好像一失手就會失去她一般。
“相公,我終於盼到你了,相公……”蘇墨‘玉’感覺懸着的心終於回到了它的位置。
再次聽到蘇墨‘玉’的聲音,這也安定了裴昊然的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聞到屬於蘇墨‘玉’的體香,這才讓自己‘激’動的心平緩了一些,微微的推開蘇墨‘玉’,但是還是讓她在他的臂彎中,冷聲說:“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竟然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
蘇墨‘玉’仰着腦袋望着裴昊然,也是面無表情的回問道:“那麼你呢?你說你會好好的,可是你明顯的不怎麼好。”蘇墨‘玉’已經注意到了裴昊然的虛弱。
“我是迫不得已被人追殺,你是什麼?”裴昊然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是很開心了,因爲他又看到哪個牙尖嘴利,眼睛散發着光彩的蘇墨‘玉’了,這幾天總是看到沒有任何反應的蘇墨‘玉’,這已經讓他感到很欣慰了。
“我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選擇了保護自己的方式。”蘇墨‘玉’望着裴昊然的眼睛,知道他會理解她的用意。
裴昊然一句話不說的再次把蘇墨‘玉’擁入懷中,然後發出深深的嘆息,“墨‘玉’,你這個折磨人的東西,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我放心……”
蘇墨‘玉’也是緊緊地抓住裴昊然的衣領,無奈的問:“相公,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我不想在這裡,我想回家……”只有在裴昊然的面前,她才‘露’出了內心的渴望與膽怯,她夢想中的平靜生活就這麼遠去了,她渴望的溫馨家園更是與她越來越遠,隨着她的冷靜與理智消失殆盡,她害怕她會變得瘋狂,並且有了怨恨的情感,這不是她想要的,絕對不想。
“唉……”裴昊然聽到蘇墨‘玉’的話再次嘆息,輕撫着她的後背與髮髻的手也是僵了僵,他一直以爲他是無所不能的,最起碼他想做的事,他都會很順利的做完,當然這也包括了蘇墨‘玉’的願望,她最不想做的就是讓蘇墨‘玉’失望,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卻無能爲力,更不能給蘇墨‘玉’做出任何的承諾。
最後裴昊然加大了手勁,輕聲說:“墨‘玉’,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不過我可以向你承諾,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不管什麼時候。”如果可以,他想要把這個‘女’人直接嵌入他的體內,這樣才能感到踏實。
蘇墨‘玉’暗歎一聲,“相公,墨‘玉’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所以剛纔墨‘玉’是爲難你了,相公放心,墨‘玉’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墨‘玉’不會要求相公做艱難的事,況且墨‘玉’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現在相公來到了墨‘玉’身邊,墨‘玉’更是有信心了。”說着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裴昊然輕輕地撫‘摸’着蘇墨‘玉’的面頰,然後嚴肅的說:“墨‘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現在功力大減,他對你又是……所以我真的是有些擔心我們走不去。”
蘇墨‘玉’微笑着搖搖頭,“就算是走不出去那又如何?墨‘玉’可以不在乎在那裡生活,因爲墨‘玉’更在意陪在身邊的人是誰。”
裴昊然深深的凝望着蘇墨‘玉’,捧起的她的雙手,然後輕‘吻’着,“原本我還在勸說自己,爲了你的安全,我應該學着放下你,雖然他脾氣火爆,可是他對你的情意卻是真的,我若是自願退出,他也會好好的對待你,不會讓你受苦,若是我再堅持下去,不要說我自己的將來如何,只怕你跟着我,會吃盡苦頭,而且也不會有好下場……”
“相公!”蘇墨‘玉’冷聲打斷他的話,因爲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神態也逐漸冰冷,隨即就想要‘抽’走自己的手。
可是裴昊然卻不同意,再次抓緊,“最近是不是事情發生的太多了,你竟然沒有多少耐心了。”
蘇墨‘玉’沒有回答,也沒有再持續她的怒火,因爲裴昊然這個時候竟然上揚起了嘴角。
“就算是有這麼多說服我應該放棄你的理由,我卻依然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更是讓我心動的唯一‘女’人。”裴昊然親‘吻’着蘇墨‘玉’的額頭,訴說着他的情意,最後‘吻’住她的‘脣’瓣,摩挲着,輕咬着,最後是緊緊地吸允,訴說着他想要與蘇墨‘玉’糾纏生生世世的決心。
蘇墨‘玉’聽到裴昊然這麼說,心才感到了舒暢,並且還有些感動,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她最欣賞的就是裴昊然的冷靜,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斷,這纔是真正有能力有大智慧的人,而在這個最艱難的時刻,裴昊然卻是屈從了自己的情感,無論是從言語上還是從行動上都做出了最好的承諾。
雖然蘇墨‘玉’在心裡已經很開心了,但是她也不過是順從着,並沒有迴應。
裴昊然也感覺到了蘇墨‘玉’的不對勁,停了下來,皺眉問道:“怎麼,你不願意跟着我?”
蘇墨‘玉’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這讓裴昊然頓時煩躁起來,強壓着心裡的火氣說:“別忘了,我們之間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既然爲你動心了,你就要負責到底,否則我會追殺你生生世世!”
聽到這話,蘇墨‘玉’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相公啊,爲了我們能生生世世的廝守在一起,我是不是這輩子應該違心的說不同意跟着你呢?”
“既然你同意,你這是什麼意思?”裴昊然還是冷着臉,非要蘇墨‘玉’說清楚不可。
蘇墨‘玉’的手指無意識的在裴昊然身上輕畫着,臉面上卻是帶着笑容問:“相公啊,你不覺得應該跟爲妻解釋一下外面的哪個白衣‘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