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0 拓撥野
他死死的盯着風清揚,彼岸踏天橋近在咫尺,就在他即將踏上去的剎那卻被風清揚一箭射了回來。
這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麼風清揚會是最後到來,按照他所瞭解的性子,對方屬於格外謹慎之內,更是能夠輕易地猜測自己的內心,否則的話就不會在受到朱雪竹的刺激後而依舊淡定如水,自己若是輕舉妄動,卻是敲好中了對方的下懷,給了對方時間去習慣!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不過你很有耐心,這一點到是不錯。”風清揚淡淡開口,對於這白衣青年男子的刺激,他已經習慣了懶得去理會,特別是當孔宣告訴風清揚小竹只是被對方控制以後,他更是沒了那種衝動。
相反的是他心中只有一種折服起來的殺機,只等着最後的爆發而後將其剿滅,如今在踏天橋上,他也不想節外生枝,這裡無論是誰過去他都不會出手,唯獨這青年男子,只要他趕上去,他便會將其轟下來。
白衣青年男子恨得牙癢癢,可一想到對方適才出手那道精光,以及跨越空間的時空之門,古老滄桑的氣息讓他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那法寶的氣息太過強大,若是與風清揚拼命的話,只怕自己根本碰不着對方就要被風清揚給玩死,這一刻不僅是他這麼想,即便是其他的天驕,心頭也是在同時想到,時空之門的強大,在他們心頭幾乎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他們都是天驕,是九大神朝真正的天驕大能,但這天驕當中也有強弱之分,沉默之際,人羣中忽然走出一個彪形大漢,他古老而又強大,身上的肌膚散發着幽幽的古銅色光暈,落地無痕,但卻是能夠兀自讓虛空轟轟動盪。
那是一種可怕的景象,他手上扛着一根棒子,一件虎皮裙圍住了腰身,看起來就是一個還沒有徹底覺醒靈智的野蠻人,但帶給衆人的感覺卻並非如此,相反的是從他身上還感受到了一種強大到了極點,幾乎就要化作實質的殺戮之意。
這意念與風清揚格外相似,只不過風清揚的多了一種妖邪之氣而已,看着對方直奔自己而來,風清揚眉頭一掀,他不認識對方,對方也不認識他。
“拓撥野,大虞神帝第七子!”說着話,他將手上的大棒駐在地上,轟的一聲便有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以肉眼可見的氣浪擴散開來,直奔天地四方擴散,更是在這一刻將他襯托得無比偉岸,長髮飛揚,充滿了狂野的爆炸性力量,當真是人如其名。野氣橫秋!
風清揚淡淡一笑,對方身上並沒有殺意,少頃便道:“風清揚,無門無派,九離神朝冠軍神將!”
“神將?風清揚?你就是風清揚?”這一刻,邊緣的無數人都炸開了鍋,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認識了風清揚,哦不,應該說是第一次認識對方纔對。
風清揚的名頭如今在整個無上神界都如雷貫耳,聲名鵲起,幾乎是席捲了九大神朝的各個角落,他的崛起速度之快,其成長之妖孽,幾乎都快在無上神界譜寫一段少年傳奇了。
原本他們以爲這只是一個浪圖虛名的人,但現在看來卻是表裡如一,對方的強大並不是傳言,而是貨真價實。
拓撥野同樣如此,他暗自點頭,當年大虞神朝就有人悄悄前往九離神朝尋找這個能夠與體修比肩的神秘存在,只不過後來無疾而終罷了。
“原來,你就是風清揚!”拓撥野深深的看着風清揚,人如其名,如風如意,人的名樹的影,對方只是爆出了自己的名號,便能夠震懾此地大部分的少年天驕,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驕傲,如他的名字,在大虞神朝或許如同神話,可一旦走出神朝,那也只是一個天驕而已,沒了那種強烈的震懾效果。
“不錯!”風清揚微微點頭,一步向前,腳步落下的剎那步步生蓮,有青色光暈從腳底下擴散,而後將其全身都包裹起來,那種猛烈的視覺衝擊,再一次將這裡的少年天驕震懾。
這簡直就是言出法隨,雖然他們也能做到,但卻沒有風清揚這種天然的自在感,孰強孰弱已然分曉。
“我在大虞神朝層聽聞你的肉體無雙,可謂是冠絕整個無上神界,今天我想試試到底是誰的力量更強!”拓撥野轟轟的嗓門像是雷霆,出聲的剎那震得此地無數人耳門嗡嗡直響,只覺一道炸雷落在了耳中,讓其好生難受。
此話之後,他擡手向着天穹一揮,只聽轟的一聲,一張巨大的石卓子沖天兒降,其降落的位置恰好就在二人的中央,兩根獨立的凳子散發着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使得衆人眼前一亮,紛紛暗道一聲好寶貝。
風清揚同樣內心一震,他看得出這石卓子是一件很強的法寶,現在呈現的石卓子模樣不過是其幻化的而已。
“來,我們扳手腕,看誰的力量更大。”誰知,原本嚴肅的拓撥野忽然開說如此說話,此話一出衆人爲之絕倒,原本翹首以盼的想要觀看一場九離神朝與大虞神朝之間的戰鬥,誰會知道這大戰竟然是扳手腕、。
風清揚同樣內心一晃,陷入了短暫的沉悶,他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潛意識在告訴他,這扳手腕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我告訴你,你一定要贏他,否則你的力量會全部成爲他的嫁衣。”耳邊,傳來孔宣的低沉之聲。
風清揚暗自點頭,他不是傻子,對方作爲神帝的第七子,自然也不可能是傻子,扳手腕這等紅塵世俗纔會做的事,他怎麼可能如此做?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對方打着扳手腕的幌子,實際上是想要剝奪他的生命,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風清揚內心頓時充滿了殺機,若當真如此的話,他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拓撥野不知道風清揚的想法,只是他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氣勢在瞬間開始改變,那是一種冰冷無情到了極點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