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岩漿裡現結界
說完,便向着最中心的火山口飛去,一旁的魯智深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不過還是依言跟了上去。
雖然心中有些懼怕,但卻不能掃了自己的威風,因此只得硬着頭皮,跟在風清揚身後,腦中一片混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飛在前方的風清揚突然停了下來,看着身後低着頭的魯智深,詫異道:“魯兄,你是在想些什麼?”
被這一問,魯智深纔回過神來,看着風清揚疑惑的眼神,頓時尷尬道:“果真是名不虛傳,今日有幸見得紅魔大開殺戒,可謂是歎爲觀止!”
其話中似乎帶着一點敬畏之音,風清揚聽在耳中,心頭卻有些苦澀,當魯智深開始如此說話之時,他便知道二人心中已經生出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這鴻溝不是別的,正是實力!
在這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修真界,不論你年紀多大,不論你是人還是妖,但只要你實力強大,那麼你就是王者,開宗立派稱王稱霸都可以,那時沒有人敢對你反抗,相反還會前來朝拜,這邊是實力。
風清揚深深的看了一眼魯智深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說,我們是朋友嗎?”
聞言,魯智深沉默良久,道:“大丈夫行走修真界,有朋方能走遍天下,否則必將被羣起而攻之,自取滅亡而已。”
“不錯!”聽完之後,風清揚哈哈大笑一聲,心中突然好受了一些,但看着魯智深依舊有些敬畏的眼神之時,卻只能在心中深深的嘆口氣。
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填平的。
就如此刻,他認識了魯智深,那麼他們便是朋友,但是,當風清揚展現出自己強大的實力,以及妖孽般的天賦之後,那麼朋友便不再是普通的朋友了。
甩了甩頭,靜靜的飛向那中央的火山口,不多時便已經到達,他停在距離火山口大概五百米的位置上,眼中精芒再次爆閃,雙眼放着精光,灼灼的看着那裡面。
來之前,他便將此地也就是火雲山脈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裡呈凰鳥騰飛之勢,只不過一身精氣被其心臟部位的五座火山口所鎮壓吸收,若是沒有這五座火山的話,只怕此地再過個無數年,可能就要誕生一縷鳳凰殘魂也說不一定。
此刻他之所以開天目再次觀看,是因爲他心頭疑惑,之前與那四頭火炎獸戰鬥,如此大的陣仗怎麼沒有讓中心的火山受到波及,而且,那裡面的黑影竟是連動都沒有動!
“莫不是其中有詐不成?”
心頭冒出一個問號,但若是不去上前查看一番的話,那絕對心有不甘,畢竟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若是就這麼放棄的話,那麼之前的一切都算是白費了。
風清揚不是輕易言敗之人,若是如此的話,也不會由他今天的成就。
於是他牙齒一咬,撐起一道黑色光罩衝了上去,不多時,眼見距離那火山口還有兩百米之時,突然感覺再也無法前行半分。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遇到過一般,風清揚凝神,腦中飛快的思索起來,不多時眼前一亮,頓時想起了在哪裡遇過。
原來,他初次來到修真界之時,那片位於死亡山脈中的洞窟邊緣也有如此情況,也就是那塊青色大石方圓五百米,也是被一層看不見卻是的確存在的結界所阻擋。
沒錯,就是結界。
結界在《陣道之術》當中,也可以算是一種陣法,比如封印大陣就會撐起一道結界,有防禦行結界,也有迷惑形結界,說到底結界就是陣法的一種別稱而已。
風清揚站在被阻擋之處,伸手觸摸着那層看不見的結界,似乎是在查探着什麼,沒錯,他的確是在查探。
若是結界,也就是陣法,要麼是人爲施展,要麼就是天然所生,他初次來到修真界所遇到的結界便是天然所生,由五行相生相剋交替變化所產生。
若是有了結界,那麼沒有驚動中心火山口之中的妖獸風清揚倒是釋懷了,說不準這道結界可以隔絕各種聲音也說不一定。
想到此處,他招手叫上了魯智深,道:“魯兄,這裡居然有着一道結界,只有破開這道結界我們才能進入其中,否則,只能吃一個閉門羹,毛都撈不到一根就地迴歸元城。”
聞言,魯智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但隨即又散開道:“怎麼會連毛都沒撈到,我們可是獲得了火炎獸的內丹啊,你知道這內丹的價值嗎?”
說着便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講解這火炎獸內丹的價值以及功效。
只見風清揚的臉色陰沉,越來越黑,當發現氣氛不對之時,魯智深才尷尬的撓了撓自己那顆光禿禿的大腦袋道:“我又不不會陣道之術,這等結界也只有靠你才能打開!”
“唉……”風清揚無奈的嘆口氣,暗道一聲鬱悶,接着便扭頭不做聲,仔細打量其四周環境來。
咻!
突然,他原地飛起,飛上高空,俯視而下,之前倒是沒怎麼在意,但此刻看來卻是越看越加驚奇。
只見這五座火山的佈局很是奇特,雖然幾面四座呈包圍之勢,但那最大的火山卻是最爲奇怪。
那火山口不是呈長劍的圓形,而是呈一個長條形,由高空看去就像是一條裂縫,一條由大地撕開的裂縫。
風清揚越看越是嘖嘖稱奇,而四周被他用月殤弓所撕裂的火山口,現在已經連成了一片,呈一道月牙將中心的火山牢牢的護在其中。
而那月牙之中,卻是不停地瀰漫這一種無法言語的氣息,風清揚感官敏銳,驚奇的發現了這一點。
心道:難道想要破開那道結界,就必須先進入那道由四座火山所組成的月牙之中嗎?
正思量間,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既然是結界,那麼就必定有鎮壓,畢竟結界也是陣法的一種。
但見那下方翻滾不休的岩漿,他又愁眉苦臉,他不是火炎獸,沒有其天生的控火之力,若是就這麼下去,只怕瞬間就要被那滾燙的岩漿給融化。
“去,還是不去?”猶豫片刻,最終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到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於是平靜的站在虛空,將心思迴歸空明之後,雙手對着虛空一劃。
“急急如意令,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