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請帖、面具、道具,還是別的東西,都歸徐獲了。
隨後他才掉頭回去看另一名玩家。
一對一都不是對手,二對一更沒有勝算,所以那名玩家找了個機會甩開畫女後便逃了。
畫女沒去追,而是去撿對方掉下來的道具,然後拿着被她偷到手的請帖過來交給徐獲。
這一次收穫滿滿,同時也吸引了不少玩家的注意。
樓層越高,玩家自由活動的空間似乎就越大,樓下一些原本是房間的被開放的休息室或者小花園取代,視野更放開,玩家們能關注到的情況自然也越多,就比如剛纔這場戰鬥,起碼有四撥人從不同方位觀察着他們。
匯聚來的玩家都是爲了發財的,強者衆多,提前瞭解一下別人的道具和戰鬥習慣有益無害。
當然了,徐獲和畫女展現實力之後,有人主動上前來和他們合作。
這次來的是一個巨眼魚面具。
見畫女盯着他的面具看,對方好心地解釋,“十個章魚面具才能迭一個巨眼魚面具。”
畫女簡單的多,她問:“能用三個章魚面具換嗎?”
她的意思是想要對方的面具。
巨眼魚玩家神情一冷,他說出面具的事不過是爲了震懾他們,誰知道這兩人根本不接招,或者說是故意不接招。
徐獲笑着拍了拍畫女的肩膀,示意她後退,自己來交涉。
“魚宴的規矩我懂得不多,但也不少,合作也可以,誰去開門?”
想讓他們當實驗品去開門肯定不可能。
“何況哪怕是房間裡,好道具又能有多少?”
還不夠分的。
巨眼魚笑笑,“你剛從下面上來,不清楚上面房間的含金量,能搶奪使用權住進房間的玩家都不弱,他們本來就是一筆豐厚的資產,沒被搜刮過的空房間更是如此,要把房間裡的人請出去,我們也得有資本才行。”
徐獲聞言刻意打量了他一下,“看來你是被人請出來了?”
有人的房間不是隻有殺人和被殺兩種情況,頂不住逃出來也是可以的。
彷彿被踩到了痛腳,巨眼魚的笑容又沒了,口氣也變得森冷起來,“看得起你才叫你,你以爲自己很強,但在魚宴中,再強的人也可能被大魚吃掉,不結伴,你活不過今晚!”
徐獲絲毫沒有將他的威脅聽進去,反而道:“大不了我下樓去找個地方躲着。”
對方冷哼一聲,“上面的人不會下來嗎?”
他說完便拂袖離去,等他同伴呼啦啦走出來的時候,徐獲似乎才發現他們之中還有一個美人魚玩家。
那麼巧,那名美人魚玩家就是之前帶他們去開門的那個女玩家。
她被捉住了,看到徐獲和畫女的時候立刻低下了頭。
有美人魚面具,開出安全房間的機會大大提升,風險更低。
但徐獲沒有叫住巨眼魚玩家試圖加入進去,二分之一的機率,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別的陷阱?
他和畫女又上到九樓,隨機選了一扇門打開。
這次他們碰到了有人的房間,是兩名受傷不輕的玩家,房間裡剛經過一場惡戰,桌椅板凳和牀鋪都被拆的差不多了。
看他們進來,兩人已經預備往外面跑了。
徐獲打斷了他們,“不介意的話,我們想留下來休息一會兒。”
儘管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對面兩人還是沒有放鬆,而是換到了門旁邊。
徐獲和畫女選擇了靠近露臺的位置。
“要不你們還是先處理傷口,要動手的話我進來的時候就動手了。”房間裡已經沒有食物了,徐獲拿出了自帶的食物,分給了畫女一些,順帶問對面兩人,“你們要不要?”
那兩人怎麼會要,謹慎地回絕並道謝。
畫女一邊吃東西一邊盯着那兩人,還能騰出一隻手來按通訊儀,“你們的傷口真好看,竟然是小花的形狀。”
兩人一時分不清她是真的發自內心感慨還是在諷刺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
畫女卻回頭把胳膊支給徐獲,以眼神表示她也想要一個。
徐獲掏出筆給她畫了兩朵。
“可真醜啊。”畫女立刻反饋。
徐獲揮揮手,讓她上一邊兒去。
畫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後還是走到那兩個玩家面前,問他們傷是怎麼來的。
“有個暱稱叫紋身大師的玩家弄出來的。”對方看她是真的想知道,於是簡單給她講了講,花朵形狀的傷痕是舊傷,三天前就有了,但紋身師的道具上有特殊藥劑,傷勢會不停反覆,哪怕以玩家強大的自愈力短時間也無法修復。
“他在哪裡?”畫女追問,“還活着嗎?”
“應該去了十樓。”兩人不太確定地道,也不問畫女爲什麼這麼有興趣,他們當然不會腦子短路認爲真的有人會覺得這樣的傷痕很漂亮。
畫女立刻表示要去找這個紋身師。
“他用的道具還是特性?”徐獲問二人,“如果只是道具上有毒,從遊戲裡買的解毒劑和治療藥劑應該夠用了。”
“我可以肯定是道具,一個花朵形狀的道具,可以隨機發起攻擊,速度非常快。”其中一人回答,“而且不需要持有者持續控制,它可以配合玩家進攻。”
“原來是這樣。”徐獲說完又專注於自己的宵夜上了。
畫女盯着他們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問他們要了點流出的血,塗在自己的紙動物上,等到青蛙變成紅色,她才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徐獲。
“別想。”徐獲頭也不擡地回絕她的癡心妄想。
畫女只好將目光放到門口的兩人身上。
“開什麼玩笑!”兩名玩家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給她做實驗,握着防禦道具貼到了門上。
沒想到的是,門竟然從外面打開了!
畫女眼疾手快將自己的紅青蛙擲了出去,可惜被防禦屏障擋住了,短暫爆破之後,外面的五名玩家擠了進來。
受傷的兩人被迫後退到屋子中間,而進來的幾人看到傷員便眼睛一亮,目光迅速在他們和畫女身上移過,順帶在房間裡掃視一週,視線回移的時候才發現破爛沙發上還坐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