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魚宴的福利之一?”小姑娘說道。
好事大家當然都會想,但眼前這個織布機顯然不是一個掉在路邊的道具等他們去撿,而是更像是活躍在副本中的道具,它可以殺人,白色絲線堵堆的地方,玩家甚至很難前行。
“要不然用機器人試試?”小姑娘拿出一個半人高的機器人,“把它丟進去,讓它去開門。”
比起用其他辦法,這是成本比較低的了,織布機所在的內部空間很大,距離他們太遠,尋常使用的道具無法準確地對應那扇門。
“那先試試。”左蕾將防禦屏障收了收,將窗洞的位置空出來。
小姑娘幾下將機器人拆掉,然後把零件一個個丟進去,接着那個機器人便自己在地面組裝起來。
幸運的是,那些白色絲線竟然真的對機器人沒什麼反應,機器人雖然小,但非常靈活,不是粗製濫造的東西,它腳下有輪子,一邊前行,一邊靈巧地避開周圍的絲線,很快便來到了那扇門前。
門上是沒有把手的,所以小姑娘操控機器人做了其他的嘗試,包括暴力破壞,但都沒有成功,非但如此,這還吸引了大量白色絲線過來,似乎是發現了這邊的漏網之魚,唯一剩下的窗洞被堵了起來。
徐獲一行人重新被卡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幸好個人面板可以打開。”師帥已經在找後路了,他將一張車票握在這裡,“要不然我們先走,回頭再來?”
其他人明顯都不想放棄,魚宴的門不是那麼好找的,它也不是出現之後就會一直維持在原處,好不容易進來了,再進來還要浪費一張請帖,魚宴的請帖也不好買的好嗎?
師帥想想也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貼着牆和封鎖屏障走來走去,逐漸變得不耐煩了,擦了擦臉上的油光,對着絲線的方向大聲喊:“有沒有人啊,救命!救命!”
衆人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不管是驚訝於他的天真,還是驚訝於他病急亂投醫的低劣方式,總之都一時說不出話來。
然而沒等其他人阻止,小姑娘也朝着另一個方向喊了起來,她不但喊,還拿了道具擴大自己的聲音。
那聲音在有限的空間裡反覆迴盪,跟魔音一樣插在耳朵裡,唐賢忍無可忍地大吼:“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來這裡的都是玩家,誰會救人?”
但事情就是那麼湊巧,他話才說完,只聽到窗洞內傳出一聲“咚”的悶響,跟着周圍的白色絲線就突然鬆懈下來,潮水般沿着走廊退去。
“嘿!求救還真的有用!”師帥得意洋洋地朝他揚了揚下巴,然後湊到窗洞那裡往裡面看,“裡面有個人!”
其他人也發現了,織布機所在的空間的確進了一個人,剛纔弄出聲音的就是對方,對方應該是試圖破壞織布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但織布機上的絲線斷裂了一部分,而因爲這些絲線的斷裂,那些延伸在房間內以及走廊內的絲線全都失去了生命力,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
這也給徐獲他們提供了良好的視野。
那是個戴着巨眼魚面具的玩家,人已經站在了那扇門前,機器人怎麼嘗試都無法打開的門,卻在他的觸碰下自己彈開了。
落在地上的記錄儀從斜下方的角度拍到了裡面的東西。
那不是一個通道,而是小櫃子,裡面放着兩個福袋一樣的東西,每個都只有手掌大,其中一隻上寫着“這是彩蛋”,另一隻寫着“這也是彩蛋”。
“彩蛋還能這麼玩啊。”小姑娘像是開了眼界,對着裡面的人喊:“你打開讓我們也看看彩蛋是什麼,你放心,我們不搶你的!”
對方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聞言嗤笑一聲,然後慎重地拿了第一個。
小布袋拿在手裡的時候就自動打開了,裡面飛速射出一個小物件,撞到牆壁後又迅速折回來,襲向站在門前的玩家!
那名玩家驚愕之餘用道具格擋,沒想到將那東西彈開之後才發現是一隻半掌大的魚。
準確來說是擁有魚外形的道具,它遊於空氣中,精準地對着玩家張開滿口的尖牙,一次又一次地往他身上撞。
“這應該不是彩蛋,是陷阱吧。”左蕾道:“另一個布袋是彩蛋嗎?”
是不是大家不清楚,但那名玩家連續躲閃仍然被那條道具魚針對,來到徐獲等人附近時他福至心靈,將手上的布袋從窗洞丟了出去!
“彩蛋給你!”
離窗洞最近的師帥條件反射地接住,然後就看到裡面那條魚直接扭轉方向奔着他來了!
“別來別來!給你!”他立馬將布袋往徐獲身上丟。
徐獲側身,布袋落在了地上,但道具魚的追殺卻沒停止,還是認準了師帥,哪怕布袋已經不在他手裡。
“看來最後一個接觸布袋的人,不管拿着還是丟了,都是目標。”艾江平退後兩步道。
師帥聞言立刻撲向地上那隻布袋,其他人沒動什麼手腳,但距離最近的畫女一步上前,掄起自己的揹包來了個全壘打,布袋直接飛向遠處。
師帥叫罵着追去了,然後道具魚攆了過去,緊接着屋裡的那名玩家以一種詭異的身形從不遠處的窗洞裡擠出來,重新落地時手握布袋,身後還跟着另一條道具魚。
顯然他把另一個布袋也拿了,但兩個都不是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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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故技重施,要將布袋丟給徐獲他們一行人。
可惜這次沒人接,不但沒人接,艾江平提前一步在外面的窗戶上開了個洞,打算把布袋直接丟出去。
可惜沒有成功,那名玩家顯然是個超級進化者,手一擡,又將飛出去的布袋收了回去。
師帥已經找到布袋掉頭往回走,被夾在中間的徐獲幾人看了看兩邊的人和魚,默契地分頭逃了。
那名玩家是被唐賢的防禦道具直接撞開的,而徐獲這邊師帥就比較慘了,他捱了畫女一腳,被防禦屏障帶着在走廊裡滾出了十多米遠。
一場魚與人的追殺和逃亡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