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好心提醒你而已,如果你不聽,那麼下一刻就要被滅掉,想來這也不是你所願意的吧?”
張鈞開口,婁逸冷笑,這一刻,他的心中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婁大哥,咱們還是離開這裡吧,我和我父親跟你走就是了,不管去哪裡都行,總好過在這裡等死吧。”
商困開口,他這是不想連累婁逸,畢竟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能爲他們做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在這裡還要連累他的話,他自己的心中都過不去。
“商道友,你先進去,張道友是我的朋友,我知道該怎麼做。”
婁逸沒有回答張鈞,直接對着商困臉色陰沉的說道。
“婁……”
“進去!”
商困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婁逸給直接呵斥,最終無奈的走到了後面房間之中。
“張鈞,如果你是怕了的話,現在就給我滾,沒必要用這種摧毀道心的方法來擠兌我,因爲我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看着商困離開這裡,婁逸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對於張鈞,他之前還以爲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如今竟然做出瞭如此的事情,這讓他心中對張鈞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
“休要在我面前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張鈞怒叱,手中戰劍猛的祭出,一股恐怖的殺氣瀰漫開來,這讓婁逸的心中猛然一揪,整個人都有種冷冽的氣息。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死了!”
婁逸突然道喝一聲,手中法訣一掐,一股破布袋子就被他祭了出來,下一刻,整個茅草屋中都狂風大作,一股絕強的吸引力陡然間出現,這讓張鈞臉色一變。
雖然他現在是王者初期的實力,但是對於這樣的無極袋,卻是非常的畏懼。
“你殺了我,好,看以後誰還保你們!”
張鈞看了一下婁逸,渾身上下金光大放,整個人就如同釘在了原地一般,根本就不受這個無極袋的吸引力所傷。
“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看來,我不把你打出原形,估計你是不會承認了!”
婁逸怒斥,渾身上下一股奇寒之力被他釋放出來,並且指尖一道劍芒閃現而出,一柄戰劍就被他祭了出來,這正是斷天劍!
只是在這一剎那間,他就已經把自己的所有保命法寶都祭了出來,面對一個王者,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只不過,他剛纔腦海中一道靈光閃現之後,想通了一些事情,這纔敢突下殺手。
“小子,沒想到你竟然能夠看穿我,不過也好,我就先斬了你,我就不相信你口中的張鈞不出來!”
聽到婁逸如此說,那個“張鈞”臉色猙獰了起來,渾身上下光華閃現之後,就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
此人,正是之前追殺婁逸的另外一個修士,沒想到他竟然能夠知道張鈞的容貌,這真的很不簡單。
“那你就先去死吧!”
同時,婁逸二話沒說,一瞬間,在這裡的一切都被一股奇寒之力給籠罩,就連這個茅草屋,都已經化成冰塊,唯獨那個修士的周身,並沒有絲毫被冰封的跡象。
“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看穿我的?”
那個修士無比輕鬆,就如同在面對一個獵物一般,只不過他卻有衆多的疑問不明。
“那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吧。”
婁逸見到那個修士泰山崩於頂而不亂的姿態,並沒有驚慌,反而不慌不慢的回答。
“在進來的時候,桌子上面放着三杯水,可是徒留茶葉,卻沒有茶水,也就是說這裡之前應該是三個人,當然,我的那個朋友只有一個人,再加上商父,只不過兩個人而已,那麼第三杯水是誰喝的?”
婁逸淡淡開口,思索了一下之後再次解釋。
“僅憑這一點,我還不敢斷定,後來,你竟然要我離開,以這種方式來摧毀我的道心,如果是我的那個朋友,他是不可能這樣做的,因爲他是驕傲的,是天之驕子,他不屑於這樣做。”
說到這裡,婁逸有點激昂了,這個人太可惡,如果剛纔他真的帶着商困離開,說不定已經遭到他們的埋伏了。
“到這時,我不過認爲這麼長時間沒見,他變了而已,可是就在剛纔,你竟然對我產生了殺氣,也就是說,你可以不顧一切的殺我,而我的那個朋友,我們之間已經約定,在王者境界公平一戰,因此,這樣做除非他拋卻自己的道心不要。”
婁逸說着,手中的戰劍已經成型,上面還在不停的跳動紫色電弧,顯示着它的威力。
“僅憑這些,你應該也無法看出我的真實身份吧,你也說了,或許是他變了呢?”
那個修士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婁逸耍什麼花招一般。
“當然,僅憑這些,我還是不敢斷定,可是我那個朋友在這一世,堪稱無人可敵的,他有優越的條件,很有可能跨出那一步,他沒有理由自斷後路,而且,據我對他的瞭解,也斷不可能這樣做。因此,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絕對是假冒的!”
婁逸說完這一句之後,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氣勢都已經變了,這個人太可惡了,不過爲了斬殺他和張鈞,竟然能夠拿出三顆聖藥爲商父治療道傷,這手筆真的不小啊。
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天之中,他的名氣已經在天殘之地如此響亮了。
“很不錯,你分析的沒有絲毫遺漏,看來還是我小瞧了你們,不過以你的實力是無法斬殺我的,我的這個光罩其實是一個絕強的防護罩而已,雖然我無法出去,但是你也殺不進來,反而,還有一點你遺漏了,那就是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在這裡等你的!”
那個修士淡淡一笑,收起了他猙獰的容貌,冷冷的開口卻讓婁逸猛然一驚。
這個地方的修士竟然如此的謹慎,爲了殺一個他,竟是如此的興師動衆,近乎做到了滴水不漏啊。
“我就不信了!”
最終,婁逸不甘心,手中斷天劍電弧跳躍,並且發出一聲聲宛若雷鳴的響聲,在虛空之中化爲一道耀眼的光華,對着那個光罩就是狠狠的一劈而去!
轟!
一道漣漪盪漾而開,就連虛空都有點不穩。
其聲音更是震耳欲聾,就連這個茅草屋都被這一道波動給夷爲平地,商困父子更是一飛沖天,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裡的危機。
如此威力的一斬,竟然沒有展開那個防護罩,反而把婁逸的手掌震得發麻。
這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
自從婁逸踏入修仙界以來,斷天劍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是斷天九斬之中的第一斬,是沒有任何瑕疵的第一斬!
從來都沒有敗北,如今,卻連一個防護光罩都無法破開,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斷天九斬第一斬,斬凡俗,未成道,皆爲凡俗,可是如今,卻無法展開這一個護體光罩,可見這個傢伙的護體光照是一件多麼恐怖的法器,和斷天劍相比,只強不弱。
“如何?下面你就仔細的享受被衆王者合擊的滋味吧。”
那個修士說罷,就開始猖狂的大笑起來,這是一種自信,是一種囂張,更是一種輕蔑。
與此同時,二十多道恐怖的王者氣息瀰漫而來,甚至還有一股股殺氣更是把這裡的一切,就連整片乾坤都給籠罩其中。
本來已經飛遁而起的商困父子,口中鮮血噴射而出,兩人就如同折了羽翼的雄鷹一般,從虛空中墜落下來。
這一邊的婁逸,只覺得體內鮮血翻滾不定,一股沉悶的壓抑感覺讓他喘不過起來。
四口靈泉不停的旋轉,一股股暖流瘋狂的向着那個池塘流去,剎那間的功夫,整個池塘之中的水流竟然開始溢散而出。
流出的水流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那個方向的盡頭,正是第二口池塘。
他在這極致的壓迫之下竟然被迫進階!
就連婁逸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一次竟能夠以如此的姿態進階,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然而,就算他進階那又如何,在這個天殘之地,引不來天劫,就算他進階,面對如此多的王者,依然沒有絲毫的勝算。
面對一個王者,他如果神通盡出的話,或許拼着自己重傷,還可以將之斬殺的,那麼二十多個呢?
這很顯然,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裡的勢力,也非常的謹慎,和他面對面的修士,哪怕是一個王者,也不與他硬碰硬,反而以這樣的姿態自保,再讓其他的修士對他進行斬殺。
“你們真的很該死!”
婁逸怒了,第二個池塘被暖流灌注,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有着一股用之不盡的龐大力量,只是整個人被壓迫,他根本無法動用這個力量。
“到底誰該死,還說不定呢,現在,你就在這裡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吧。”
讓婁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二十多個王者,根本就沒有想要近身搏鬥的跡象,而是在數丈之外就開始進行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