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佩珊微笑着點了點頭,葉子川詫異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借自己幹什麼?
映龍華的臉上閃過一抹爲難之色,今晚他爸媽不會過來,葉子川就相當於他的長輩,也算是一個見證人,他本來打算和葉子川一起嗨到晚上的,還能撮合一下他跟大姐,沒想到嶽佩珊竟然來借人了。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珊姐你借葉哥是幹什麼嗎?“映龍華看了一眼嶽佩珊身後的嶽佩瑤,感覺嶽佩珊是準備讓葉子川和嶽佩瑤複合的。
嶽佩珊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開口說道:“我是來找他給人看病的。”
映龍華頓時尷尬一笑:“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你借去吧。”
嶽佩珊看向葉子川,問道:“方便嗎?”
葉子川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轉過頭對映龍華說道:“那你自己玩的開心點,別喝醉啊。”
嶽佩珊此時端起酒杯對映龍華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給你先賠罪了。”
“沒事,救人最大。”映龍華笑了笑,然後也舉起了酒杯。
周圍的其他人也舉起了酒杯,然後叮的一聲碰在了一起。
就在衆人準備喝下去的時候,葉子川的臉色驀然一變,大喝一聲:“別喝!”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一臉奇怪加不滿的看着葉子川,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葉子川的臉色卻在此時變得無比凝重,直勾勾的盯着嶽佩瑤手中的酒杯,說道:“把酒杯給我。”
嶽佩瑤遲疑了一下,看着葉子川凝重的臉色,便將酒杯遞了過去。
葉子川看着酒杯,眉頭皺在一起,然後輕輕咬破自己的指尖,向酒杯裡面滴了一滴血,然後,所有人便看到了酒杯裡出現了一條條血紅色的絲線,幾乎比人的頭髮還細,在酒水裡面遊蕩着。
嶽佩瑤看着酒杯裡忽然多出來的東西,臉色微微變得蒼白,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剛纔喝下去這東西會變成什麼樣子。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有些驚恐的看着自己的酒杯,想起自己之前喝的酒,臉色煞白,有幾個甚至都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這是什麼?”嶽佩珊看着酒杯裡的那幾條血紅色絲線,皺眉問道。
葉子川沉聲說道:“穿心紅,苗疆那邊的一種蛇,極其罕見,比髮絲都要纖細,遇血則變色,如果進入人的體內的話,會靠吸食人的血液活下去,直到吸乾人的血液爲止。”
聽到葉子川如此恐怖的解說,所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個女生甚至都快哭出來了。
“那我這杯酒裡面有沒有那東西啊?我之前喝過酒,不會已經喝下去了吧?”
幾個女生帶着哭腔看着葉子川,葉子川掃了她們一眼,說道:“沒有,只有這杯酒裡面有,你們大可放心。”
然後,他看向嶽佩瑤,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是什麼人只給她的酒杯裡放東西,卻沒給其他人放呢?
或者那杯酒是給別人喝的,只不過嶽佩瑤恰巧出現,恰巧端起了那杯?
葉子川心念一動,便將酒杯裡的穿心紅碾成了碎渣,然後看向映龍華,說道:“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別玩得太晚,自己注意安全。”
發生了這樣的事,映龍華還怎麼玩得下去,說道:“今晚就這樣吧,太嚇人了,誰出個意外我都沒法接受。”
其他人也連連點頭,葉子川說的那一幕太可怕了,他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體內有那樣幾隻蟲子會是什麼場景?
映龍華的18歲生日,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映龍華返回了家裡,葉子川則跟着嶽佩珊和嶽佩瑤,坐上車子離開了這裡。
葉子川坐在後面,副駕駛座上的嶽佩瑤此時輕輕說道:“剛纔謝謝你。”
葉子川的臉色沒什麼變化,淡淡道:“沒什麼。”
開着車的嶽佩珊看着兩人的樣子,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走了幾分鐘,葉子川的臉色忽然一邊,大喝一聲:“小心!”
然後嶽佩珊的餘光便看到一輛卡車從車子旁邊衝了過來,蠻橫無比,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
在間不容髮之間,嶽佩珊猛然踩下了剎車,伴隨着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三人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向前面栽了出去。
嘭!
大卡車此時撞過來,擦中了車頭,讓右邊的車燈直接爆開了,嶽佩珊和嶽佩瑤的身體也跟着車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轟!
大卡車撞到旁邊的店鋪中,伴隨着一聲聲驚恐的尖叫聲。
“下去看看。”嶽佩珊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葉子川此時也意識到,那些人就是衝嶽佩瑤來的,先是穿心紅,隔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安排了一場車禍,看來他們一定對嶽佩瑤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她這個人,還是爲了她身上的某樣東西?
走近卡車,嶽佩珊皺眉看着周圍被撞得不成樣子的商店,然後打開了車門。
“小心!”
葉子川此時驀然一驚,手已經如閃電一般探了出去。
只見一道黑光從車門中射出,此時被雙指夾住,仔細看去時,竟然是一隻黑色的小蟲子,只有人的指甲蓋那麼大,發出嘰嘰嘰的叫聲。
而此時那個開卡車的司機頭上,有一個指頭大的血洞,蟲子正是從那裡鑽出來的。
嶽佩瑤的手放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上,如果不是葉子川出手,這隻小蟲子已經鑽進了她的體內,後果不堪設想。
葉子川皺了皺眉,感覺小蟲子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他的雙指在此時變成了黑色,然後一翻手,將蟲子收了起來。
他施展的自然是武裝色的霸氣,施展之後,人幾乎變成了鋼鐵人,防禦力異常強大,他也害怕這個蟲子鑽進他的體內。
“我們最好現在就離開。”葉子川淡淡說道。
嶽佩珊和嶽佩瑤有些驚魂未定,如果不是葉子川,她們只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坐在車上,葉子川說道:“他們是衝着你來的,不是你這個人,就是你身上的某樣東西。”
嶽佩瑤的黛眉在此時皺了皺,聰慧如她,此時自然已經想到了什麼。
“可能,是你戴的那個玉觀音。”嶽佩瑤此時說道。
葉子川頓時一愣,然後向自己的脖子看了看。
他的確帶着一個玉觀音,這還是當初嶽佩瑤給他的,難道這東西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葉子川解下玉觀音,拿在手裡端詳這,卻沒看出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