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夏紫薰淡淡道。
“紫薰上仙但說無妨。”陳凡笑道。
“今日早上,新入門弟子滴血驗生石的時候,其實我也在場,那時候我發現其中有個丫頭在滴血的時候驗生石竟然發出了紅光。
說明這丫頭一定是在場某個人的生死劫,長留四尊之中,只有你還有子畫的修爲有機會遇到生死劫,所以我想要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誰的生死劫。”夏紫薰道。
陳凡微微有些詫異,但是隨即就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夏紫薰皺了皺眉頭。
“紫薰仙子,你可認識異朽君?”陳凡突然問道。
夏紫薰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隨即搖頭道,“也不認識他。”
“紫薰仙子何必說謊?若非異朽君告訴你生死劫的事,你又怎麼可能能夠知道?”陳凡笑道,以他還有白子畫自己摩嚴笙蕭默四個人的修爲,如果連夏紫薰躲在一旁都發現不了,那他們也白混了。
但是夏紫薰卻可以準確無誤的說出早上的情況,那就只能說明,一定是有人親眼所見然後告訴了夏紫薰。
這時候霓漫天和花千骨還沒有翻臉,她們暫時還是朋友,所以霓漫天不會傷害花千骨,更何況霓漫天也不可能知道生死劫的事,所以這個消息,一定是一個當時在場,而且知道生死劫的人告訴夏紫薰的。
原著裡,東方彧卿曾經用花千骨的一滴血創造出了糖寶,他這一手乍一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只不過給了花千骨一隻靈蟲。
但是自從糖寶出現以後,他對於花千骨的消息就瞭如指掌,這就說明,他一定在糖寶那裡做了手腳,或者說糖寶就是他的眼線,所以他纔可以對花千骨知之甚詳,並總能在關鍵時刻出現。
“是又如何?這麼說來,花千骨真的就是子畫的生死劫了?”夏紫薰道,隨即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狠色,顯然是動了殺心。
“紫薰仙子苦戀子畫師兄多年,可是子畫師兄卻總是以他一心修仙,無意於兒女私情爲由,拒絕紫薰仙子,仙子可曾想過爲什麼?”陳凡突然開口道。
夏紫薰聞言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特意來羞辱我嗎?“
陳凡搖了搖頭,“我並非有意說這些,而是被仙子一心爲了師兄,無怨無悔的付出而感動,所以想給仙子指一條明路。”
“你說說看。”紫薰道,她也知道陳凡不是喜歡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他這麼說了,就一定有辦法。
“我給上仙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人,他和自己的父母吵了架,他很憤怒,所以決定離家出走。
但是離家出走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帶銀兩出來,不久之後,他就已經是飢腸轆轆,提不起力氣。
他路過了一個煎餅攤子,他很想吃煎餅,但是沒有錢,只能看着煎餅咽口水,老闆見到了他的窘迫,什麼也沒說,直接遞給了他一塊煎餅,請他吃。
他很感動,覺得老闆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心中決定,將來自己一定要報答老闆今日的恩情。
他向老闆說了自己的事,老闆卻告訴他,他只不過給了他一塊煎餅,他就這麼感謝自己,他的父母又給他做了多少頓飯呢?他感謝過自己的父母嗎?
他這才明白,原來人總是容易習慣別人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最初的時候或許會會心懷感恩,但是久而久之,就因習慣而忽略了。”陳凡道。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夏紫薰隱隱有一些明白了陳凡的意思,但是卻還是有一些朦朧。
“紫薰上仙,這麼多年來,你一如既往的對師兄不求回報的付出,已經讓師兄成爲了習慣,所以他已經看不到你的好了,所以如果你想要讓師兄喜歡上你,那你就必須要動用一些手段。”陳凡道。
“什麼手段?”夏紫薰此刻已經是兩眼放光,在陳凡這裡,她好像看到了一扇新的大門朝他打開。
“有時候,你要學會適當疏遠白子畫,讓他知道,你也不是真的他沒有了他就不行,她現在已經習慣了你對他的好,你一但做出一副不再關心他的樣子,他反而會覺得極爲不適。
然後你再給他一點希望,讓他覺得你並沒有完全放棄他,他還有一絲希望,你就對他採取若即若離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你的心意,記住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陳凡笑的高深莫測。
“多謝,日後若是我與子畫真的有了結果,必有厚報。“紫薰朝着陳凡拱拱手,直接飛走了,陳凡雖然教了他辦法,但是具體計劃還是要靠他自己,她現在要回去好好思考一番執行的計劃。
陳凡看向紫薰上仙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現在撮合白子畫與夏紫薰二人,如果成功的話,白子畫與花千骨二人之間的聯繫就會降至最低,花千骨或許就不會受到那麼多的痛苦。
原本他是打算給自己安排一個身份之後,漠視一切的發展,任由花千骨與白子畫受盡苦楚,然後在蒐集十方神器的時候橫插一腳,搶走洪荒之力。
但是與花千骨的相處讓她改變了主意,花千骨是他經歷了這麼多世界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真正心思幼稚的像一個孩子一樣的人。
她從來沒有過什麼壞心思,也從不願意做什麼壞事,這樣的人,不應該是那般悽慘的結局,所以陳凡決定,他要給花千骨一個美好的結局,讓她永永遠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至於獲得洪荒之力的任務,他或許會多費一些手腳,但是如果這樣能讓花千骨這個單純到了極致的傻瓜有一個好結果,他很樂意。
“陳凡,你這是什麼意思?”夏紫薰剛剛離開,東方彧卿就突然出現在了陳凡的身後,滿臉的怒氣。
“什麼什麼意思?”陳凡笑了笑。
“當初你我說好,你幫助我讓花千骨接近白子畫,讓白子畫生不如死,我幫助你集齊十方神器,你今天卻教夏紫薰如何得到白子畫的心,豈不是毀約?”東方彧卿怒道。
“你爲什麼要告訴夏紫薰花千骨就是白子畫的生死劫?”陳凡問道。
“我這樣做,當然是爲了讓夏紫薰去殺了花千骨,以白子畫的性子一定會力保花千骨,這樣二人就會決裂,夏紫薰一定會痛苦的生不如死。
當年五上仙殺了我父親,我說過要讓他們每個人都付出代價,夏紫薰也跑不了,更何況,夏紫薰事事都想着白子畫,我若是想要白子畫生不如死,她也是很大的一個障礙,讓他們決裂,你爲什麼要讓他們走到一起?“
“稍安勿躁,花千骨是白子畫道生死劫,夏紫薰若是現在去殺花千骨,名不正言不順,讓白子畫與夏紫薰在一起,這不是正好給了夏紫薰一個名正言順理由?
夏紫薰好不容易纔和白子畫在一起,到時候,她明明是爲了白子畫好,可是白子畫卻不領情,二人必然決裂,這種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覺,更爲痛苦。”陳凡淡淡道。
東方彧卿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你的壞主意還真是很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陳凡也笑了起來,“我們的利益一致,你成功了,我不就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