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
這一刻，看着大夢淨土的女聖人質問一個一言滅一族的恐怖人物，星空中所有的生靈腦中都不自覺的閃過這個詞彙。
“你真的想要解釋？”
牧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閣下，確實需要給我大夢淨土一個解釋。
幾日前，閣下口口聲聲表明，同輩之間的交手，哪怕殺掉楚風閣下也不會干預。
如今，卻強行插手。
若閣下就是這樣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人，哪怕今日爲此滅掉我大夢淨土，也難填這天下悠悠之口。”
就在大夢淨土的女聖人承受不住壓力，差點跪倒的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
隨着聲音響起，一道偉岸的聲影自星空深處浮現，顯露在所有生靈的面前。
映照諸天，又一名映照諸天的強者，這是大夢淨土的一位祖師。
誰都沒有想到，大夢淨土會這麼的強勢。
只是轉念一想，他們又明白了。
這位幾天前才說了不會敢於同輩之間的交手，如今卻出手干預，本就是他理虧。
大夢淨土敢於質問，也是有底氣對方不會肆意出手。
畢竟，如果真因爲這事不講理的滅掉他們大夢淨土，那這位，在這星空之下，也將再難以立足。
畢竟就像大能淨土的映照諸天說的那樣，即便他再強，也難填天下悠悠之口，除非他把所有人都滅掉。
只是，他敢嗎？
“好！”
在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沉默這種，牧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要解釋，本尊就給你們一個解釋。”
隨着‘解釋’的‘釋’字落下，無聲無息的，大夢淨土的那位映照諸天，沒有絲毫的徵兆，在衆目睽睽之下......原地爆炸了。
“敢於在我這裡質問，誰給你們的勇氣？”
在一身冷汗中，無數生靈聽到牧風的聲音繼續響起。
“是你大夢淨土那四位映照諸天？”
轟！
在牧風話落的瞬間，大夢淨土倖存的三位映照諸天步了先前映照諸天的後塵。
“是你大夢淨土的幾十聖人？”
紫色的火焰升起，在牧風‘人’字落下的同時，大夢淨土除了那位女聖人外的所有的聖人化作了一團灰燼。
“是你大夢淨土自認爲無上的傳承？還是......”
“不要！”
大夢淨土僅剩的女聖人口中發出悲鳴。
怕了！
這一刻，她真的怕了！
後悔！
這一刻，她後悔的想要回到發出質問的前一刻，在自己發出那句質問前親手了結了自己。
只可惜，對於她們這種境界低微的存在而言，時間，難以倒回。
所以......
在大夢淨土最後的女聖人絕望的目光中，在所有大夢淨土弟子滿是恐懼與乞求的目光中，牧風說出了後面的那幾個字。
“還是.......你大夢淨土的萬億宗門子弟？”
漫天雷霆降下，但凡修行大夢淨土的功法的，不論是不是大夢淨土的弟子，盡數在雷霆之下，化作了一團劫灰。
“這樣的解釋，你可滿意？”
沒有人迴應，沒有任何的聲響。
這一刻，整片星空之中，連一個呼吸聲都沒有響起。
震撼！
發自靈魂深處的震撼。
先前三族被滅，驚呆了世人。
但三族被滅的太過夢幻。
以掌，一族覆滅。
一個眼神，一族被生生抹除。
一個陣法，一族被煉化一空。
沒有血腥，看不見殺戮，就那麼一瞬間就被生生抹除。
而現在，牧風每一句話落下，每提及一個人物，該人物就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刻死亡。
這種恐懼感，這種震撼感，是先前三族覆滅遠遠所不能比的。
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無法給世人一個解釋？
不敢殺掉所有不滿之人？
這一刻，沒有人敢再說這樣的話語。
他敢不敢殺掉他們所有人？
這一刻，所有人心裡的答案出奇的一致——他敢！
解釋？
這一刻，想到先前大夢淨土的聖人與映照諸天的作態，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可笑。
以自己的眼界去揣度一個境界不知高深到何種地步，連天地都不可留痕的恐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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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想法，簡直可笑。
他們，就如同井底的青蛙，看着井口的一片天，就自以爲看到了整個世界。
卻不知，這一片之外，還有更浩瀚無垠到他們無法想象的世界。
“公平決戰，楚風親手滅殺秦洛音，你等背後施爲催動替死符爲其復活。
還敢妄言沒有破壞規矩？”
牧風的話，如同一把大錘砸在了大夢淨土那位女聖人的心臟。
“事後還敢發出質問。
小小一個聖人，你......哪來的勇氣？”
噗！
大夢淨土最後的倖存者，最後的一位女聖人，仰天吐出一口心頭血，雙目之中，滿是麻木與呆滯。
“死了......”
“都死了......”
“只剩下我自己了......”
“哈哈！都死了！”
“哈哈！只剩下我自己了啊！”
“哈哈哈！不對，我......也死了！”
衆目睽睽之下，吐出一口血之後，那大夢淨土的女聖人竟然變得瘋魔起來。
只是，下一刻，牧風的聲音再次冷冷的響起。
“沒錯，你......也死了！”
話落。
一陣微風吹過。
大夢淨土的女聖人隨着這陣微風消散，無影無蹤。
“瘋了，傻了，就能逃過懲罰？
給自家弟子留下隱患，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應該有的作爲。”
牧風的自言自語，讓星空中萬族之人感覺一陣不寒而慄。
原本，在他們看來。
大夢淨土都被滅了。
這最後的女聖人還陷入了瘋魔，不可能再有絲毫的威脅。
所有人都以爲牧風可能會在最後恩威並施，放過這位大夢淨土瘋了的女聖人，以顯示自己並不是殺人魔頭，也會有人情。
而真實的情況是，牧風用事實給了他們一巴掌。
容情？
既然是敵人，唯有斬草除根，纔不會留下任何的隱患。
這一刻，星空萬族，感覺到一片發自靈魂深處的冰冷。
而相較於那些生靈，楚風卻一陣慶幸。
爲了自己，不顧萬族的悠悠之口，強勢滅掉大夢淨土整個宗門。
有這樣一個師父，何愁......不會變成天下皆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