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青銅兵悄無聲息的擊碎了那股威壓,使得白塵喘了口氣。
“帝都,禁止入內,你們不知道嗎?”一名身披赤色披風的強者說道。
“很抱歉,我們並不是天帝宗派之人,同樣,我們也不是地皇宗派之人。”青銅兵說道。
“流民!大膽,給我拿下!”渾身錦衣華服的太子喝道。
周身四名天帝衛動手了。
恐怖的靈氣爆發出來,哪怕是青銅兵也皺了皺眉頭。
“青銅,鎮壓!”青銅兵喝道,一股無法比擬的力量瞬間將四名天帝衛給震倒在地,無法起身。
“青銅十字槍!”青銅兵渾身金色聖紋爆發出來,鄙夷天下之姿,誰人可比?
轟!
忽然之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轟向青銅兵,青銅兵只得改變攻擊方位,殺招青銅十字槍只得轟向另外一道衝過來的黑影。
轟!
兩方撞擊,青銅兵面不改色,如泰山般屹立不倒,而那名強者卻被一記青銅十字槍給震飛了。
“看來此事有誤會啊。”那黑影出聲道。
“在下太子師,宗冢。”那名黑影說道。
“前輩好實力,如此實力定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也不可能是所謂的流民。”太子師宗冢說道。
“我是青銅兵,源於巨城。”青銅兵胡編亂造道。
“原來是巨城中的隱者,失禮了。”太子師宗冢說道。
“我們,能走了吧!”青銅兵說道。
“當然。”太子師宗冢說道。
白塵四人匆匆的離開了帝都。
“不一般啊!”太子師宗冢感嘆道。
“可惜了,這四人都足以頂我太子黨的所有兵士和衛軍了!”太子師宗冢說道。
“爲何不攔下他們?”太子說道。
“我的實力已經是半步靈聖境,而這個青銅兵的實力卻絲毫不低於我,而且比我更勝一籌,怕是他的實力已經晉級到了靈聖境。”太子師宗冢說道。
“我們得不到,更不能讓東王黨和天帝黨得到!”太子師宗冢雙目有精光爆出,冷聲道。
白塵四人離開了帝都,不再亂打亂撞,如今他們四人都是一頭霧水,對於這天帝宗派所出的亂子一概不知。
白塵四人進了一座城,城中多是些平民百姓,強者也僅僅只有一名靈王境的,所以青銅兵斷定,這座城估計不是什麼黨派的實力。
“我們是前來投城的。”白塵說道。
“不知諸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若是諸位是來拉攏的話,恕鄙人無法前行,我等僅僅只想安撫平民,頤養天年。”那人說道。
“呵呵,我們並沒有此意,我們是來打聽一下如今帝都的變化,放心,我們不是地皇宗派的人。”白髮老人說道。
“如今的局勢,隨着天帝逝世,天帝宗派已經不復存在,如今分爲三足鼎立的局面,黨派獨大。”那名靈王境超級強者道。
“那幾個黨派?”白塵問道。
“三大黨派,明着太子黨一家獨大,但是暗着,天帝黨卻不亞於太子黨的勢力,而那東王黨則是一羣掌握兵權的王侯將相組成的。”那名靈王境超級強者道。
“你的實力足有靈王境五重的實力,不應該是個默默無聞之輩啊!”白髮老人說道。
“比不上前輩,我是天帝宗派的天帝軍的八百都統之一,我名蒼惲。”蒼惲說道。
“如今的帝都,是被太子黨所佔領了是嗎?”白塵問道。
“沒錯,太子黨的明面勢力甚至要比東王黨還要強悍,天帝離世的噩耗剛一傳出,東王就已經兵變,緊接着朝中千人,死了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逃亡了。”蒼惲說道。
“青銅絕不在,我們不能擅做主張。”白塵道。
“現在,我們應該去找失蹤了的海族。白塵道。
“海族?”蒼惲疑惑。
“嗯。”白塵也不藏着掖着。
“看來你們不簡單啊,海族在最南邊,它們是不久前前來的,當時有六名靈聖境的無上海族強者前去龍城,最終的結果是,海族雖敗,但是地核龍王也重傷!”蒼惲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說下去。”白塵急道。
“我不知道你們找海族幹什麼,不過海族倒是像在尋找什麼東西。”蒼惲說道。
白塵不再追問,海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那麼是什麼東西呢?
“多謝你了,暫住幾日,不介意吧?”白髮老人說道。
“當然,榮幸至極。”蒼惲說道。
“六衛。”蒼惲說道,一個身穿布衣的靈尊境強者走了過來。
“大將軍。”六衛說道。
“去給幾位客人安排住宿,可不要怠慢了這幾位貴客。”蒼惲說完,便轉身離開。
“走吧。”六衛在前方引路,白塵等人也就沒有再在意,但是青銅兵和徐升歡卻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帝都。
“太子殿下,下次切莫如此了。”太子師宗冢說道。
“那幾個人,很有來歷嗎?”太子問道。
“那個自稱是從龍城中出來的,絕對不簡單,四個人,三個強者,卻會帶着一個靈宗境的累贅,而且誤打誤撞的進了帝都……”太子師宗冢低頭沉思起來。
“他們去了哪裡?”太子師宗冢問道。
“眼線回報說,他們進了民城。”一個身穿黃金甲的靈帝境強者說道。
“沒有大礙,太子殿下大可不必擔心。”太子師宗冢說道。
“嗯。”
深夜,民城。
雖然白塵等人無法辨別出龍墓中的黑白兩晝,但是從極度安靜的狀況來看,是黑晝無疑。白塵四人被安排在了一個院子裡,院子不大,但是住四個人卻沒有什麼問題。
“那個大將軍恐怕實力不俗啊。”青銅兵說道。
“怎麼說?”白塵問道。
“看着滿城的塵沙,可是那個大將軍蒼惲走路不沾絲毫,步伐中殺氣崩現,頗有風範,恐怕領兵帶軍不比我差多少。”青銅兵說道。
“如此說來,此人也算是個人物啊。”白髮老人說道。
“嗯”白塵只是應了一聲。
徹夜未眠,白塵一晚上都在琢磨,怎麼去海族,上哪裡去找海族。
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裡,蒼惲正非常恭敬的訴說着什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靜靜的聆聽。
“昨天來了四個來歷不明的強者,我沒敢出門,殿下見諒。”蒼惲說道。
“蒼惲,如今只有你還追我了。”那個少年說道。
“殿下!不知是我追隨你啊!還有我蒼甲營的八百戰士,也都誓死追隨殿下啊!”蒼惲說道。
“若不是我當年身處邊境,鎮壓叛軍,如今恐怕我也得落個屍骨不存啊!”少年嘆了口氣。
“殿下,午時我再來,這麼長時間,恐怕那四人會起疑心。”蒼惲說完,緩步退出小屋。
“將軍這是去哪了?”白塵問道。
“體恤民情,如今狼煙四起,這民城算是一個避難所。”蒼惲說道。
“如有需要,我們定當盡力。”白塵說道。
“那就提前謝謝了。”蒼惲笑道,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在這四人中,那名靈帝境的強者寡言少語,其中一個幾乎不說話,也就那個靈王境超級強者還說兩句,而這個白塵,則好像是這四人的主心骨。
“不打擾將軍了,我們先轉悠着。”白塵說完,和衆人離開了。
蒼惲只是盯着四人的背影看了一會,便搖了搖頭。
這時,一名靈尊境強者走了過來,“大人發現有什麼不對嗎?”
“調集二百蒼甲軍,讓二衛和三衛帶他們保護民衆撤離民城。”蒼惲說道。
“怎麼,帝都出事了?”那名靈尊境強者說道。
“大衛來報,太子準備遣兵三萬,百名碧鱗甲衛,目標應該是我們民城,早做打算吧。”蒼惲嘆息着。
“是。”
帝都。
“暫時先別對民城動手了。”太子師宗冢說道。
“爲什麼?那四個人現在就在民城裡,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太子一聽急了,立馬拍桌子起身叫囂道。
“太子殿下,如今東王黨已經調集了千萬天帝軍,正準備朝帝都進發,憑藉我們不足五百萬的兵力,怎麼應付東王黨都是難題,那還有閒心去管四個無名強者!”太子師宗冢強壓對太子的不滿,說道。
太子一聽,頓時心灰意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們……怎麼辦?”太子臉色慘白。
“雖然東王黨有強兵千萬,但是我們有天帝衛,我們有黃金衛,應付千萬大軍還是可以的,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太子師宗冢說道。
“靜觀其變。”
民城。
“大衛來信,如今帝都太子黨已經沒有時間來管我們了,但是我們卻不能高枕無憂,八百蒼甲軍,留一百守城,其餘七百人,隨我出征!”蒼惲說道。
“出征?”有人疑聲道。
“如今只有遠離帝都,遠離東王城的管轄地區和天帝城的管轄地區纔是安全的。”蒼惲說道。
“南方邊境城池連連失守,所以說南邊去不成,而北方,海族不穩,萬一某一天拿我們打牙祭,那就慘了,所以北方也去不得。”蒼惲繼續說道。
“最終只有一條路可行!”蒼惲道。
“什麼?”
“西征!”
皇城。
“啓稟地皇,叛軍已經撤離我地皇宗派境地。”一名地皇衛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他就是當今龍墓之中,人族的最強者,地皇!
曾經與天帝並肩,創建地皇宗派。
“聶遠,黃金甲衛三千,碧鱗甲衛三千,黑甲軍三萬,授予虎符,領兵地皇軍百萬,殲滅叛軍。”地皇說道。
一名靈皇境的強者走了進來,“陛下,發兵如此之多,恐怕不僅僅是剿滅叛軍吧。”聶遠說道。
“如今的五大皇將,也就你能做到了,不錯,剿滅叛軍只是其一,一百萬萬地皇軍協助雲飛揚,黑甲軍鎮守城池,碧鱗甲衛和黃金甲衛勢必給我攻入帝都!”地皇喝道。
“地皇,萬一,空城計?”聶遠說道。
“放心,四支黃金甲衛我會派出兩支,還會調遣百名地皇衛協助你,你大可放寬心。”地皇道。
“如今對我地皇宗派有威脅的人,不過一手之數,太子師宗冢,東王,還有那個自稱爲天帝的僞帝,以及蒼惲。”地皇說道。
“其餘人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獨這個蒼惲,我始終是不明白這個叫蒼惲道有什麼獨特的地方。”聶遠說道。
“若是他現在身在我地皇宗派,早在十年之前,我就攻下了天帝宗派,他的能力可比你要高的多。”地皇說道。
“切。”聶遠不屑一顧,接了虎符便走出大殿。
“呵呵。”地皇笑着,陰險的笑着。
任何敢於悖逆我的人,都得死!三千黃金甲衛給你陪葬,我還真看的起你!
“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