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之體?”呂錫元等人齊聲問道。
“小孩子們出去,香凝你也出去,你留下。”華栓指着呂君衝一衆少年說道。
紀千陽他們忘了一眼自家父親,見他們都點頭,便也不再逗留,離開了議事閣。
“呵呵,得赤子之心者,當屹立於天地之巔!”華栓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衆人皆都一時愣神。
“對於純陽之體,古典有所記載,《三陸元經》中說:純陽之體,乃與星辰同輝,如日月同行。”華栓又說道。
“古來的記載的擁有純陽之體的強者,共三位,其中最弱的一位,乃是隆垚軒的第一代宗主,楊瀚,虛元境的巔峰強者,半步元祖境!而那最強的一位,便是破碎虛空的葉空源,命尊境大能!突破天地束縛,遨遊萬界諸天!”
“天才自古以來天地並不缺,但多數都已夭折了,純陽之體在天地奇術中算的上是名列前茅,如若不夭折,早晚會是一方之霸!”
華栓說道,神情有些激動,話音之間隱藏不住一絲顫動,而衆人則早已經聽呆了。
“此事,只能我們知道,你們切勿不可說出去。”華栓說到這裡,站起身來,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明白。”衆人站起身來說道。
呂君也神情嚴肅,大致他也瞭解到瞭如今自身的不凡。
“那就這樣吧。”華栓說道。
“大醫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呂錫元說着,憑空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將其遞給了華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華栓右手微微擡起一股吸力將儲物袋吸入手中,隨後沒入了袖中,消失不見。
華栓走出了呂家大門,華香凝緊跟其後,有些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呂君也正依依不捨的望着她。
華香凝鼓足勇氣的拉了一下華栓的衣角,華栓回頭看了一下華香凝,點了點頭。
華香凝低着頭,小步小步的走到呂君跟前,一個香囊憑空出現在其手上。
“這個給你留作紀念。”華香凝低着頭羞紅着臉將香囊遞給了呂君。
呂君木訥的接過香囊,先是愣了一陣,隨後反應過來,將脖子上掛着的一塊玉遞給了華香凝。
這一刻,呂君感覺,幸福來得好突然。
華香凝接過玉佩,隨後低頭轉身朝着華栓的方向跑去,等呂君反應過來人已經沒影了。
“小子,不是你老爹我打擊你,九元強者的孫女,咱們染指不起啊。”呂錫元走到呂君身前,拍了拍呂君的肩膀說道。
衆人散去,紀千陽四人也都和呂君道別,各回各家了。
此時此刻,呂君心中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他要踏往那一條道路,那條強者之路!
……
幽夜寂靜,忽然,風起!
海城外的西楊道,深夜之中,竟有車隊經過。
六輛車,二十四名護衛,護衛皆都是踏入九元境的強者,其中一輛馬車裡坐着足有三名九元強者!
如此陣勢在垣都境內,稱得上是一股中堅力量!
“大人,前方海城,繞過去,還是……”一名黑衣一元強者恭敬的站在領頭馬車車外。
“還有幾天能到?”車內傳出平淡而又森冷的聲音。
“回大人,若不繞路,僅需兩天,若繞路,需一週。”黑衣說道。
“海城……”車內九元強者思索了一下。
“踏過去!”
“是!”
……
次日清晨。
城主府。
“大人,城外有貴客!”海大汴還在熟睡,忽然門外一陣亂敲,帶着怒氣打開了門。
“要不是貴到天王老子的地步,你就完了!”海大汴說道。
“大人,外面來的是垣都的李家強者。”
“垣都?李家?”海大汴沉思了一下,“快,迎賓進城!”
海城城門。
二十四人的車隊史進了海城,爲首三人騎在三匹悍馬之上,傲然的望着周圍。
海大汴及呂錫元等人在不遠處等着車隊的到來。
車隊到了海大汴等人跟前,一人掀開車簾走下馬車。
“李家,李尋,此番奉李家之命前來執行秘密,途經此地,還望給個方便。”李尋傲然說道。
“原來是李尋大人,在海城一切大可放心交給我們。”呂錫元說道,在海城,雖然明着海大汴是城主,但是一切大小事務都得經過呂家才能過手。
呂錫元五人不分彼此,命都可以交由對方,對於名利權貴,看的便是淡了些。
“還請諸位到府上一坐。”海大汴說道。
李尋縱身一躍進了馬車,車隊跟隨者一名城主府的下人到了海城的馬圈,停放馬車。
車隊駛過,呂錫元五人對視一望,心裡都有些凝重。
一衆護衛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在一元及其以上,而呂錫元五人也僅僅只有一元的修爲,二十四個一元以上的強者來充當護衛,不得不佩服垣都的大家族。
演武場。
呂君正如昨日般,繼續苦練。
對於呂君來說,裂塵訣已經得心應手,從小便練習裂塵訣,十年苦修,在肉 體上,呂君可以說是原塵境的巔峰。
修煉到中午,呂君感覺腹部一陣空虛,對於昨日的拼勁已經淡薄了許多,昨日只是測試自己的極限,極限已知,便無需在去那麼拼了。
呂君奔向自家的飯桌,如往常一樣,菜餚豐盛,只是桌上少了一人。
“嚴老,我爹呢?”呂君啃着一條雞腿,說道。
“城外來了貴客,護衛都是九元境的強者,你爹他們去設宴了。”嚴老說道。
“護衛都是九元境強者!”呂君覺得震驚,護衛都是九元境的強者,那護送的人或者是物定然極爲貴重。
吃過午飯,呂君繼續去演武場修煉裂塵。
漸漸地,原本一部平平常常的裂塵訣,有些變了,多了一絲耐人尋味。
呂君不再獨自苦修,而是叫了一名演武場中的原塵境巔峰高手,想要過過招。
“少爺,在下伶凡,原塵境巔峰。”名叫伶凡的青年說道。
“伶凡,你爲什麼都這番年紀,還未到開塵境呢?”呂君不解的問道,像常人二十歲左右,實力應該都是開塵境,家境殷實的能到啓元境,像大宗弟子甚至能到啓元境巔峰!
“呵呵,一沒好的功法,二沒足夠的錢,一月所領的剛夠溫飽,裂塵訣能到原塵境巔峰已經是極限了。
這番話,呂君聽了,有些觸動。
“此次對招後,我自己給你五十元票!”呂君拍了拍胸脯大聲說道。
“那就提前多謝少爺恩賜了!看招!”伶凡見呂君親口承諾,便心神激動,立馬揮拳轟向呂君。
碰!
呂君沒料到伶凡竟這麼快就進攻,立馬雙臂護在胸前,兩人雙雙倒退。
伶凡先是微微一楞神,隨後,拳腳鋪天蓋地的轟向呂君。
“折壓掌!”伶凡手掌微彎,一股巨力從全身抽到手掌之中,二話不說,巨力猛地轟在呂君的右肩,呂君來不及躲閃,被打了個正着。
碰!
呂君被這一記折壓掌給直接轟退,雙腳有些微微陷入了大地,留下一個沉重的腳印,全身在下一秒內竟有些無法動彈。
這便是折壓掌,掌折,壓進,掌平,壓出!
“巽拳!”呂君舒展了一下拳腳,雙腳猛地蹬地,接助衝力,轟向伶凡。
巽,主風,用以輔,力其妙不可言。
轟!
伶凡被呂君這一拳直接幹飛出去近兩米遠,霎時風起!
“這是要……突破了!”呂君雙眼露出濃濃的笑意,嘴角一咧,感應着自身的變化。
轟!
呂君一握雙拳,一股充盈的力量感出現!
“原塵境,中期。”呂君一喜,“伶凡,以後你就做我的貼身護衛,元票我每月給你張五票!”
呂君說完,又從兜中掏出一把元票, 點出五十,遞給了伶凡。
“多謝了,少爺。”伶凡雙手抱拳,一臉的恭敬和謝意。
……
傍晚。
“諸位大人不如在此地暫留一晚,養足精神,明日再走也不遲啊。”海大汴說道。
“呵呵,我們趕時間,需在三天內將貨物送到目的地,就不再逗留了。”李尋笑着說道,隨着一衆強者取了馬車,想要離去。
這時,呂君正巧跑到了海城的北城門,碰巧看見了正要離去的李尋等人。
李尋等人到了北城門口,將要離去。
忽然,風起!
一陣狂風掀起了馬車的車簾,捲上車頂,李尋一見,臉色一變,雙手微微施力將捲上去的車簾掀了下去。
此時,李尋以及其餘的二十四名強者,動了殺機。
“這,這……”一名站在海大汴身邊的小僕,望着剛纔被風捲起車簾的馬車,膛口結舌的想說些什麼,但下一秒他便被李尋身邊的一名一元強者斬殺。
“李尋大人,有話儘可好好說,沒必要這樣吧!”呂錫元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妙,身形向海大汴四人靠攏。
“呵呵,真是抱歉了,你們看見了車內的東西……”李尋此時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
“大人,此事我們定然不會說出去。”海大汴說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李尋說道。
“那麼大人,此事可有商量的餘地?”呂錫元五人漸漸後退,呂君也感覺不妙,向呂錫元這方向跑去。
一名一元強者見到呂君,立馬動身衝向呂君,欲將其斬殺。
“尼瑪!”呂錫元罵道,暴起衝了過去,鐵拳如石,剛硬如鐵,直接暴轟過去。
那名想要將呂君斬殺的一元強者見呂錫元衝來,立馬抽身退後。
“大人!”呂錫元臉色鐵青的喝道。
“我倒是也有一個辦法,就是在場所有人無需死,但是需挖其雙目,廢其兩臂,割去其舌,碎其丹田!”李尋的話如同催命亡音,衆人聽後心皆一冷。
他們已經做好了生死搏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