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秦思然臉上五個紅色的手指印,此刻已經微微發青腫了起來,吳天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什麼前輩準備的,大聲道:“我是誰不重要。可是你該聽聽你的寶貝兒子幹了些什麼。他想要殺了他姐姐吃肉活命你知道麼?後來被我發現,又想要殺了我,之後打我不過,居然跪地求饒,說一起殺了姐姐吃肉。最後趁我不不備,想要對我下毒手,然後我無一槍搠死。”吳天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清楚楚,唯恐她聽不清。
“然後你們兩個就吃了他活着出來了?”婦人氣得瑟瑟發抖,脖子上和手上戴着的各種今夜寶鑽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我纔沒有你兒子那麼變態。他還安然躺在山洞路面,你要是樂意,可以去找他。如果沒有被裡面的野獸吃了的話。”吳天說。
“好小子。我看就是你勾搭思然這賤丫頭殺了我的兒子,看我不要了你的命。”婦人說着,往後退了幾步,從一個弟子手中奪過一把長劍,直接向吳天刺去。
眼看夫人來勢洶洶,吳天飛身一閃,躲過攻擊。那婦人見吳天閃了,居然不追擊他,倒是直接朝着秦思然刺了過去,這一幕,非但把吳天和秦思然嚇得不輕,連秦家的那些弟子都愕然,很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
秦思然嚇得呆住,根本就不知道躲閃,而且這一劍電光火石的,不見得她能多出。
錚!
就在婦人的長劍刺到秦思然胸前之時,只把雪亮的劍橫了出來,擋住了婦人的攻擊,緊接着將秦思然也被一把攬了過去。婦人一擊不成,擡眼看去,卻見一男子橫在秦思然前面,將劍一指:“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思然的未婚夫,赤松的兒子赤桓!”赤桓面不改色的說道。
見到秦思然躲過一劫,吳天在半空中突然鬆了一口氣,暗道:“你總算出手了。”
“原來你就是赤桓?你不是來接他們了麼,爲何你卻好好的,我兒子卻死了?”夫人很是蠻橫不講理,將某頭指向了赤桓。
“夫人,請您冷靜一些,悲劇的事情已經發生,你再怎麼樣也不能傷害思然,她是沒錯的。”赤桓道。
婦人掃了秦思然一眼,說道:“沒錯?你說她沒錯?自己的弟弟死了,她卻安然無恙,你說她沒錯。”
赤桓也是被弄得有些不高興,道:“她弟弟死了又不是她造成的,你沒聽吳天兄弟說麼,是他先無禮在先,就算你要報仇,也不該衝着思然來。”
“她吃了我兒子我就要殺了她。你最好讓開,否則別說你是赤松的兒子,就算你是赤堯的兒子我也照殺不誤。”婦人厲聲呵斥道。
“真的嗎?”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衆人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卻是赤松騎着坐騎從天空中飛了下來,坐騎的背上還跟着那九個金甲護衛。
很快,他們就落在橋面上,金甲護衛列在赤桓兩邊,目光冷冷的盯
着婦人。赤松輕捋鬍鬚,上前兩步,道:“親家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赤松?既然你還認我這個親家母,那麼就去把那小子殺了,爲峰兒報仇。”婦人將長劍指向空中的吳天,滿臉的憤怒。
赤松道:“親家母,峰兒的事情我表示遺憾。不過,這確實是他的不對。吳天並沒有錯,要是殺了他,那麼就太不講道理了。”
“什麼?你也袒護這小子?難道當時你也在場?”婦人又是將劍指向赤松。
赤松搖頭道:“我當然不在場,要不然這樣的悲劇也不會發生。不過事情的經過我倒是看到了。”
“你不在場你怎麼看到的?真當你這個親家母是傻瓜不成?”婦人氣呼呼的說道。
“影像!”
“影像?”
赤松點頭道:“事情說起來很是巧合。我們後來也是經過了吳天和思然他們走過的那地方。由於那裡特殊的環境,特別是裡面岩石的巨大磁性作用,將吳天和峰兒之間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記錄了下來。我們經過那裡的時候,突然遇到那裡的環境將它保存的影響還原了出來,一切的經過我們都看得清楚,確實不是吳天的錯。雖然聽不到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不過影響中我確實看到了峰兒將匕首指向思然。所以,親家母,這出悲劇,我們得接受。”
“爹說的事情是真的?”赤桓聽了,忍不住問身邊的金甲武士。
“回少爺,確實是真的,我們都看見了影像,實在是太神奇了。”一個金甲衛士說道。
婦人不停的搖搖頭,癡癡的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是一個鼻孔出氣了,我要殺了你們,爲了峰兒報仇。”說着,她將手中劍一橫,快速朝着赤松刺去。
可是赤松卻不閃不避,就那樣擋在赤桓和秦思然的前面。滋的一聲,婦人的劍直接從赤松的右胸中刺了進去,血立刻就透了他的衣裳。這一幕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連婦人也沒有想到赤松會不閃不避,也是瞬間就呆住了。
“你,你怎麼不躲開。”婦人顫抖着問道。
“親家母,如果非要有人償還這一筆賬的話,就讓我赤松來還好了。”赤松幽幽的說着,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起來。
嗖!婦人將劍抽了出來,血噗的噴了出來,直接就噴了她一臉。
“爹。”赤桓大叫一聲,扶着有些站立不穩的赤松坐下。“爹,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邊說邊顫抖着往身上摸去,卻發現身上根本就掏不出什麼丹藥來,急得他也是瑟瑟發抖。秦思然眼淚汪汪,臉比之前又更腫了一些,本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可是此刻兩邊的臉很是不對稱,看起來卻有些畸形,不過只要不是同時看她全臉的話,卻發現她就算長胖了也會是一個漂亮的人。
“赤長老,你,你要堅持住。”吳天飛了下來,心中慌亂,也不知到說什麼好
,自己的身上也摸不出什麼東西來。
“還死不了,你們放心。”赤松說着,看了看秦思然,幽幽道:“思然,好多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桓兒你娶到你,正是他的福氣。”
聽這赤松像是在交代遺言一般,更是將赤桓嚇得不輕,刷的一聲抓起地上的劍,就想衝着婦人衝去。赤松卻也一把將他手腕捏住,喝斥道:“小混球,你想幹什麼?”
“我,我......”赤桓氣呼呼的,卻說不出後面要報仇的話來,只是鼓着眼睛看着那婦人。
“我還死不了,你最好別亂來。”赤松幽幽的說,胸口的血卻隨着他說話撲哧撲哧的涌出來。
呆了好一陣子,婦人這才清醒過來,忽然扭頭朝着背後大聲叫道:“你們還木頭一樣愣着幹什麼,拿藥過來救人啊。”那些家族弟子這才噗噗噗的跑了過來。
“親家公,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是我太沖動了,我一向都是這個火爆脾氣,遇到事情不冷靜,你怎麼不讓我冷靜下來呢。”婦人邊給赤松上藥包紮邊說道。
赤松倒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有些虛弱的說道:“我這不是讓你冷靜下來了麼。總之,峰兒已經去了,我們也不要追究他到底是如何。親家母,你可千萬不要傷了思然和吳天,這不是他們的錯。”
“好好好,我不傷他們就是,你先別說話。”看着赤松一說話血就按都按不住的嘩嘩的流,婦人很是緊張。
“這就好。”赤松說完這三個字,昏了過去。
看着赤松昏過去,那婦人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赤桓呼叫幾聲,神色冷酷,滿眼怒火,憤怒的瞪着婦人。秦思然以爲赤桓要動手,急忙拉了拉他,說道:“赤桓哥哥,快帶赤伯父回去吧。”
“若是我父親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赤桓冷冷的說,抱起赤松就朝着金殿宮的方向走去。那婦人愣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急忙招呼馬車上前,讓赤桓將赤松放到車上。
赤桓瞥了她一眼,倒是也沒多說什麼,將赤松放上車後,親自駕着馬車快速的朝着金殿宮飛馳而去,婦人看了吳天一眼,心中暗道:“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殺不了你,我也會讓你嚐嚐喪失自己最在乎的人是什麼滋味。”跨上一批弟子牽過來的坐騎,跟着赤桓而去。
吳天也是一身的怒氣,很是看不慣婦人這樣子,見她瞪着自己,他也瞪着她,一副誰怕誰的樣子。他可沒有想到她會打秦思然那麼用力,還罵她是小賤人,哪有一個母親這樣罵自己女兒的。若不是看着赤桓和秦思然的面子上,他鐵定會上去給她兩巴掌,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人。
看着大隊伍揚塵而去,吳天卻心中一顫,剛纔慌亂之中,倒是忽略了一個問題,蕭逸塵和赤松他們是一起的,怎麼沒有見到他呢。此刻想來,心中隱約感覺到不安,不可能他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