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蟬懶洋洋的瞥了雲疏離一眼,又看看金殿宮的城外,那些魔靈正蠢蠢欲動。不過,看起來倒是還沒有敢貿然發動攻擊的,想必它們是在等雲疏離的命令。
“邪不能勝正?在你們眼中我算是邪的。什麼狗屁邪不勝正,這個世界,強者纔是正義!而我強大,我就是正義!嘿嘿嘿……”
“一派胡言。”驚蟬翻了個白眼。
“胡言?那好吧,就按着你們的說。先知聖女應該算是正的好了,可是我偏偏就戰勝了她。嘻嘻,這是什麼節奏?這是邪開始戰勝正的節奏,魔族的復興,沒有能能夠阻擋得了,就是神域的那些老傢伙也不行,”雲疏離的聲音很是得意,陰沉的音調讓人聽着不寒而慄,“偉大的時代就要來臨了,等我滅了你,立刻就讓魔靈和妖獸進攻金殿宮。”
“你沒有這個機會。”驚蟬說着,主動對雲疏離發動了進攻。
他手中持着一根冰所化的長矛,直接就朝着雲疏離刺了過去,他身子所經過的空中,留下了一道亮白色的冰跡,甚至連空氣都被凝結了!
雲疏離見到驚蟬發動了攻擊,全身的黑霧也像是沸騰的開水一般翻滾起來,他四五米高的身影倒是有些飄忽不定的樣子,真不知道在黑霧包裹下的他到底是什麼摸樣,是之前用來示人的赤家長老的銀髮碧眼的俊朗摸樣呢,還是妖魔一般醜陋的樣子。
他身上的黑霧在快速的翻騰之下,居然形成了一張血盆大口,朝着飛出來的驚蟬咬了下去。霎時之間,空中出現就是一片白光和黑霧交織在一起的情景,陣陣轟隆隆的聲音充斥着人的耳朵。
“雲疏離的血魂幡雖然沒有完全練成,可是他其他的能力不容小視,驚蟬這樣和他近距離的攻擊,只怕會吃虧。”吳天有些擔憂的說,在人家的禁陣中作戰,這本就是大忌,可是爲何驚蟬偏偏要衝到裡面去呢。
“是不是他看出了什麼關於雲疏離的破綻,所以才衝進他的禁陣中喝他交手呢?”蕭逸塵說出的話正是吳天和赤桓想說的,以驚蟬的能力,他完全知道進入別人的禁陣中作戰是多麼危險的事情。而血魂幡之所以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就是他能在將着幡無止境的擴大,最後左右人都在他的禁陣中交手,自然他就是最得益的。
三人正討論着,忽然間天空發生了驚蟬和雲疏離交手以來最強大的爆炸,整個金殿宮都被震動得搖晃起來,覆蓋在屋子上面的雪嘩啦啦啦的掉落下來,之前就被他的攻擊震得有些歪斜的屋子,更是遇到六七級大地震一般瞬間就倒了一地,巨大的牆石滾落,又發出了一陣陣隆隆之聲。
赤桓看在眼中,驚在心上,幸好自己提前讓衛兵將附近的人都帶離開了,否則面對這樣的倒塌,那些能力低微的人,只怕是要命喪與此。雖然是他親手將秦思然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此刻還是有些擔心她。
他們身邊的二十多米高的一座塔樓也瞬間倒了下來,三人的反應倒是很快,在塔樓倒下的時候立刻就飛身而起,沒能傷到他們。也沒時間去管塔樓
倒下之後是什麼樣子,他們都看着天空,隨着大爆炸,能清晰的看到驚蟬和雲疏離邊打邊朝着城的西方向飛去。他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就飛身追了上去。
驚蟬和雲疏離在空中打鬥着,那爆炸之光一直閃着,像是空中一直在燃放着不滅的煙花一般,只是這煙花威力太強大,實在是讓人不敢直視,光是聽着聲音就讓人顫抖,心都要被震落了一般的感覺。
他們兩人最終在金殿宮西面的城外落了下來,兩人都受了傷,雲疏離身上也沒有了那種黑雲滾滾的樣子,變成了之前的人摸樣,四五米高的魔形此刻也只有兩米不到,眼中倒是依舊有淡淡的綠光。
他的一條胳膊還被驚蟬的冰給凍住,硬邦邦的下垂着。臉上也有傷痕,一頭銀髮有些凌亂,嘴角泛着血,看起來受傷不輕。
而驚蟬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右手上的衣服已經全沒了,手臂上還有一道被燒焦的痕跡,想是剛纔交鋒的時候被雲疏離的獸魂地獄犬給攻擊到了。臉上同樣有傷痕,眼角還留着血。
雲疏離冷冷道:“終於見識到天盾護衛的厲害了。想不到我全力以赴了還是不能將你殺掉,真不愧是最強戰鬥力的代表。要不是你刻意留了些力量用來控制着我們交手產生的衝擊波,只怕我已經敗了,而這金殿宮也將變成廢墟。”
驚蟬道:“你也不弱,只是你的血魂幡還沒有達到玲瓏境八層的能力,要不然我也可能不是你的對手。”
“哼哼,現在我們都受傷了,我要逃跑的話,你也不見得就能留得住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這裡和你耗下去,驚蟬,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的。”雲疏離冷冷的說着,忽然朝着驚蟬打出一陣黑霧,而他則轉身就要逃離開去。
誰料才飛出不到十米,前面卻嗖嗖兩聲兩道劍影斬了下來,那劍勢之凌厲,讓他也不禁爲之躲避。定住身形一看,原來擋住他的卻正是蕭逸塵和赤桓。
“嚯,現在倒是小人得志了,你們兩個也能攔住我的去路。”雲疏離的臉上明顯帶着不悅和憤怒。
此刻他受了傷,有用最後的能力阻止驚蟬的追擊,只是沒有想到赤桓和蕭逸塵會來的這麼快,他現在的能力倒是和他們差不多,以一敵二的話,只能勉強和他們戰一個平手。而且剛纔的那一劍,明顯是帶着強化態的威壓,想必只是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雲疏離和驚蟬鬥得兩敗俱傷的情況下,打出攻擊阻止驚蟬的追擊意欲逃跑,缺不了前面閃出了兩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赤桓和蕭逸塵。
他們倆本是和吳天一起追着來看戰鬥情況的,卻看到雲疏離想要逃走,兩人不約而同的就追擊了上去,擋住他的去路。
面對這兩個戰鬥力完全不和自己成正比的人,雲疏離面色冷冷,說道:“雖然我受傷了,可是你們兩個想要擋住我,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蕭逸塵將劍一橫,說道:“你殺了我的家人,讓我在悲痛中度過了十多年,又誤會了赤城主,現在更是傷了名萱的心,
我就是殺你十次也不夠彌補的你過錯,現在要是讓你逃走了,我還有什麼臉面面對父母家人的在天之靈?”
雲疏離冷冷笑道:“報仇之心倒是很可貴,不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說道明萱,我倒是也有一些捨不得她呢,畢竟聽她叫了疏離哥哥這麼多年。話說回來,現在我不能帶走柳蓉,倒是有種想要帶走她的想法呢,一路上有她這麼一個妹妹陪伴,倒是也樂得逍遙。哈哈哈!“雲疏離說着大笑了起來,動作很是誇張,像是在刻意挑釁蕭逸塵一般。
蕭逸塵聽了果然大怒,赤明萱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被一個仇人說要將她帶走,這讓她這麼能夠忍受,大喝一聲,一招蒼穹月色打了出去,漫天的劍影飛舞,嗖嗖的朝着雲疏離刺了下來。
見到這種情景,雲疏離卻完全沒有懼怕之色,只見他身子一抖,袖袍一揮,一道黑霧襲出,很快就將他包裹住,瞬息只見,就只剩下一張臉能扣看得清。那漫天的飛劍朝着他刺來,可是在刺到黑霧的時候就全部都消失了,接着聽到一陣陣詭異的叫聲,黑霧之中閃起點點紅光,這纔看清其實是那些血骷髏將蕭逸塵打出的劍影給吞噬了。
“說了你們的攻擊對我無法造成傷害的。要想和我鬥,你們兩人起碼要再修煉上五十年,而且還要以你們的最佳狀態修煉,途中沒有遇到什麼瓶頸才行。當然,我也不會原地踏步,總之你們這輩子都別想鬥得過我就是。”雲疏離冷笑着說。
赤桓聽了,臉上的肌肉也是抽動着,說道:“你也別太得意忘形了,雖然現在攻擊你有些趁人之危的感覺,不過對於你這種人,這種詞就不應該出現。殺了你是除魔衛道。你欺騙了整個金殿宮,還殺了城主,這一筆賬我必須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算。”
“是麼?”雲疏離笑呵呵的問道:“赤家少爺還是很有追求的嘛。我欺騙了你們整個赤家,你一定很憤怒吧?”
頓了頓,雲疏離臉上諷刺的意味更盛:“這也不能怪你們,只能是怪我太高明瞭,年紀輕輕就坐上了赤家長老院大長老的位置,這在任何家族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可是在你們赤家卻發生了,真是有些不可思議,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魔頭!你休要得意!”赤桓被氣的怒髮衝冠。
雲疏離卻依然是慢條斯理的樣子:“當然,我有二十歲的外表,如果按照我的實際年紀來算的話,做你的爺爺都夠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大長老的位置。你們恨我的心我明白,每個人都想要殺了我,包括吳天。對了,吳天那小子怎麼沒有追來,他可是比你們還想殺了我的?”
未等到赤桓和蕭逸塵再多說什麼,雲疏離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哦,他自己有特別的事情要處理呢,估計沒有時間和你們並肩作戰了。蕭逸塵,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柳蓉的身份特殊,現在我的在身體上下了魔咒,看來驚蟬這個來着皇族的主張絕對正義的人是會殺了柳蓉的,他不可能看着一個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成爲魔女的人活在世界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