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之中,託尼此時已經有些虛弱了,超過一天一夜的時間沒有進食和喝水,現在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也能將他打到。
阿渣早就沒有力氣去咒罵方進了,有些乾裂的嘴脣抿了抿,他現在只想能有人來給他一口水喝。
“咔嚓!”
就在阿渣還在幻想的時候,地下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是誰!”
託尼瞬間睜開了雙眼,不過刺目的白光卻又讓他不得不閉上。
“將他們都放出來,然後帶走!”
禿頭冷漠的看着籠子中的三個人,然後像身邊的小弟吩咐道。
“你是誰?方進呢?給我水喝,我要喝水!”
阿渣用力爬了起來向禿頭喊道。
但是禿頭卻理也不理他,這些越南仔爲什麼會關在這,方進要用他們做什麼這些事禿頭一點也不知道,他也根本就不想知道,俗話說得好,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在方進手下做事,他雖然是心腹,但是卻是知道的最少的那個。
也正因爲如此,他的地位纔始終都沒有動搖過,而那些比他知道得多的人,不是失蹤了,就是被幹掉了。
越南仔三人被幾個小弟從鐵籠中拽了出來,然後套上頭套押着走出了地下室。
“都快點!”
來到外面,禿頭讓小弟們將三人裝進了一個銀色的麪包車之中,然後讓便讓他們回去了,這些人是從大陸那邊找來的,今天晚上會有人吩咐他們去搶一家金店,成功了就回大陸,失敗了就去死。
“去南通鋪,老大在哪裡等着我們!”
坐上面包車,禿頭吩咐了一聲昨晚唯一剩下的那名小弟,這個人叫番薯,是他的心腹,也參與了圍攻越南仔的那場戰鬥,而且還是個啞巴。
“嗚!”
番薯點了點頭,然後啓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之後,銀色的麪包車便行駛進了南通鋪的地界,又向裡面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最後在一間看起來已經被廢棄好久的破房子前停了下來。
車子剛剛停下,禿頭便看到房子內走出了三個黑袍人,他趕忙開門走了下去,然後將裝着越南仔三人的後車門打了開。
一直等到黑袍人有些僵硬的將越南仔三人從車上拽了下去,然後扛着走進了破房子內,禿頭這才抹了一把汗水,重新回到了車上。
“呼!老大也不知道從哪找到的這些人,光是站在一起都覺得渾身發冷,有種不像是人的感覺!”
禿頭給自己點了根菸,然後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驅逐掉。
“開車,我們回去,今天大哥我帶你去皇后夜總會,聽說那新來了幾個妞!”
“嗚!”
番薯高興的應了一聲,急忙發動了車子。
破房子之中,方進見到禿頭已經走了,他這才收回了目光,然後快步向破房子裡面走了過去。
“方進,我知道是你,快點給老子滾過來,在拿水給老子喝!”
阿渣聽到動靜,用力撐着身體向方進喊道。
“真是死性不改,託尼,你這個當弟弟的都要比你大哥成熟!”
方進搖了搖頭,接過一旁行屍遞上來的羅盤,向着阿渣走了過去。
不過聽到方進的話,託尼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緊閉着雙眼一言不發。
此時的越南仔三個人所在的地板上早已被方進畫上了巨大而複雜的法陣,法陣之中一道道符文是方進一點點雕刻出來的,在法陣的中心還放着五六件有些奇怪的物品,大都是一些冥器,也有幾塊像是爛木頭一般的東西。
這些東西看起來都是烏突突的,但只要一接近便會感到一陣寒冷的感覺從上面傳出來。
方進上前用羅盤對着法陣試了一下,然後見到上面的指針不在亂動,不由得點了點頭,這種法陣是方進從書中研究出來的聚陰陣,但是和普通聚陰陣不同的是方進在其中還加入了練血陣和塑魂陣的部分陣文。
而這次方進爲了能夠加大煉製成功行屍的威力,又添加了一些原本的獻祭陣的陣文,這種獻祭陣方進沒有見到過完整的,只是在一些古書上見到過對它的描述,聽說只要能畫下這種法陣,然後找到足夠的祭品,那麼就能夠溝通冥冥之中的存在,這個存在會視祭品的珍惜程度來滿足獻祭之人的一個願望。
這些殘存的陣紋便是方進在那些書裡找到的,完整的獻祭陣早就已經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他能夠找到這些還是因爲自古以來總是有一些修煉之人在孜孜不倦的研究這些陣紋,希望有一天能夠重現獻祭陣法,但是可惜的是他們全都失敗了,最後的成就也只是將一些殘存的陣紋留了下來。
“希望可以吧,這些陣紋雖然都是殘缺的,但是書中卻說陣紋內還是有着一些不明力量,只是沒辦法把這些力量用於現實而已。”
方進倒也沒想讓這些陣紋發揮什麼作用,說到底這次的煉屍也不過是他的又一次實驗而已,失敗了也沒什麼關係。
控制着三具行屍將越南仔幾人分被擺放在法陣的一角,然後在用指甲將三人的手腕劃開,讓他們處於時刻失血的狀態。
血液從三人的手腕中流出,慢慢順着法陣之上的紋路開始流動,空氣中瀰漫了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吼!”
三具行屍聞到血氣之後忍不住嘶吼了一聲,但是因爲被方進控制着所以倒也沒出現野性大發的事情。
“方進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阿渣感覺自己的生命在緩緩的流逝,原本希望能夠逃脫的想法也隨之破滅了,瞪着一雙眼睛惡毒的看着方進。
而託尼和阿虎也一樣,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種恨意卻更爲深入,彷彿要把方進撕碎一般。
“你沒機會的!”
方進冷笑了一聲,這幾個人死在他們手中的無辜者不知道有多少,現在卻來詛咒自己,實在是令他有些可笑,就好像一個劊子手要處決另一個劊子手,但是被處決的卻詛咒行刑者不得好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