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
到處都是灰色的霧氣。
方進忍不住揮了揮手,但是他突然愣住了,這是自己的手嗎?潔白如玉,沒有一絲傷痕,感覺就像女人的手。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我想要做什麼?難道是做夢?”
“逍遙,該出發了?”
就在方進有點摸不清頭腦,很是混亂的時候,有些粗狂但很雄厚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來,並且伴隨着沉重的腳步聲。
“什麼東西?”方進打了個冷戰,仔細的向前方看去,只見霧氣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不到兩三秒鐘便出現在了方進的眼前。
一身有些殘破的黑色重鎧,肩膀上套掛着一顆水桶大小的銀色狼頭,狼頭的雙眼猩紅的盯着方進,雖然知道它已經死了,但是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打顫,再往上看,一個有些像中西混血兒的臉龐,映入眼簾,同時臉上粗壯的眉毛,和一條猙獰的疤痕從左眼一直劃到下巴,平添了幾分猙獰。
按理來說在這個兩米多的大漢走過來時,方進應該是害怕的,但奇怪的的是,一看到戰士那平靜如一潭死水的眼睛時,方進的心裡沒有害怕,只有淡淡的悲傷。
突然間,方進感覺自己不能動了,自己本來是想倒退幾步,但是身體卻向前走去。
“怎麼回事?喂!我們去哪啊?”方進對前面的戰士大喊道,但是戰士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繼續向前走着。
走了大概1分多鐘,方進看見了一點亮光,隨着身體自主在走進,才發現是一個火堆,火堆旁邊還有一個人在那,好像在等他們,但是霧氣太大了,方進有些看不清楚,只是感覺那個人穿了一身猩紅的長袍。
“我們要加緊出發了,不然就趕不上了。”
長袍人對着方進說道。
方進一聽,有點迷糊,“什麼趕不上了?”剛想問問。沒想到竟然說不出來,而自己的身體卻突然發出了聲音。
“恩,快一點的話,天亮之前應該能到。”
長袍人又想說什麼,但突然雙手一揮,旁邊的火堆一下熄滅了。
旁邊站着的戰士也拿起了插在地上想門板一樣的巨劍,擺出了防禦姿勢。而方進也不甘落後,當然,並不是方進自己,而是現在這個身體也一步走到了戰士的身邊,三個人擺出了一個三角形。
方進也知道現在可能有點不對勁了,所以也不糾結到底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現在是怎麼回事了,安安靜靜的開始藉助這個身體的視野來觀察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淡淡的霧氣開始變得濃稠起來,就在方進感覺視野越來越小的時候,一陣清涼的感覺從雙眼上傳來,突然,剛纔還有的霧氣瞬間消失不見,視野一下變得開闊起來。
“不對勁!逍遙,你的感知最高,有沒有發現什麼。”
戰士稍微的移了移手中的大劍,以便更好地防禦危險。
“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這裡的霧氣有阻擋感知的作用,就算我把精神力集中到雙眼上,也什麼都沒看到。”
“不能大意,我們先慢慢的以防禦陣型後退,畢竟這個地方.....不好!”
長袍人突然大叫一聲,同時手上出現了一根金色法杖,法杖之上還雕刻着一顆龍頭,隨着長袍人快速的念出一段咒語,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出現在了他的胸前,緊跟着長袍人一揮手,火球瞬間飛了出去,但是飛到半路卻好像碰到了什麼“碰”的一聲,炸了開來。
長袍人並沒有理會火球,而是一揮手中的法杖,一道能量護罩便將他們三人包裹住了。護罩剛剛激發,便聽到“當”的一聲,什麼東西撞了上來,護罩晃動了一下,但是幸好還是穩住了。
戰士在法師剛剛示警的時候就怒吼了一聲,方進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陣紅色的光芒在戰士的腳下升起,並且快速蔓延全身,同時一些血色的符文也飛快的從戰士身體裡飛出,並沒入了他手中那把巨劍,一陣灼熱的感覺從分身上傳來,方進睜大了雙眼看到,當最後一枚符文消失在巨劍裡時,巨劍竟然整個燃燒起來,並且可以看到燃燒的火焰中還有不少符文在拼命的閃爍着,好似下一秒就會爆炸。
而方進附着的逍遙也沒有閒着,右手一反,一把古式長劍便出現在手中,淡藍色的劍身上閃耀着龍型的符文,隨着分身單手掐訣,嘴裡喝了一聲“物,法!”只見一道藍色和一道紅色的符籙飛快的成型,並且在三人中央炸開,同時三藍三紅,六道光幕便包裹住了衆人。
“吼....吼!!”
衆人的防禦剛剛成型,便聽到一陣狂怒的吼叫聲,方進聽到這吼聲時便覺得眼前一黑,大腦好像插入了一根燒紅的烙鐵一樣,劇烈的疼痛使方進大聲慘叫起來。
“咣咣咣.....!”
“我是警察,請開門,我是警察。”
“當!”一聲巨響,方進臥室的門被踹開,兩個警察快速衝了進來。
………………
“這是哪?”方進睜開雙眼,但眉毛不由自主的皺在了一起,頭部還在隱隱作痛。看了看四周,潔白的牆面上寫着幾個黃字,醫者父母心。擡起手,一根輸液管正插在針頭上,而針頭也插在自己手背上。
“我怎麼到醫院了。”
“咔!”
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走了進來,醫生看到方進醒了,便露出了一絲微笑“小夥子,醒過來了?”
“恩,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醫院?”說着方進便要坐起來。醫生看到方進要起來,趕忙上前幫忙“哎,慢點,來來來,我幫你。“
方進感激的對醫生說了句“謝謝!”雖然自己不用幫忙,但是看到醫生這麼關心病人,內心還是比較溫暖的。
正想到這,病房門又開了,進來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比較年輕,長了一對利劍眉,眼睛很大,嘴巴緊緊的抹着,一身警服闆闆整整。
另一個就有點歲數了,頭髮大半都已經白了,而且看得出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警服也是鬆垮垮的,但是一雙眼睛在看方進的時候,瞬間好似老鷹看見了獵物,但下一秒中卻又變成了懶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