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對重樓本來還有幾分體諒在內……
畢竟女人,對於傾慕自己而自己卻又無意的人,總是或多或少的帶着幾分愧疚之意。
可如今眼見蘇寧大發神威,以絕對的優勢將重樓生生壓下。
紫萱眼底,已經只剩下迷戀和沉醉,哪裡還顧的了重樓的心情?
而蘇寧心頭更是大感暢快,大品天仙訣果然不愧是短短數年便造就出了孫悟空的絕世功法,旁的不說,蘇寧這才修煉多長時間,上次大戰之時,面對因爲來到人間而實力有所下降的重樓,他與斯卡哈兩人聯手,纔算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甚至於因爲斯卡哈的突然迴歸,他還險些落入險境。
可如今,這才幾日的功夫。
面對全盛時期的重樓,自己竟然能……
雖然有汲取了紫萱身上水魔獸大量水靈之力和羊脂玉淨瓶甘霖的緣故,但大品天仙訣,功勞也是非凡。
“看劍!”
南明離火劍疾落而下,帶起無盡劍氣洶涌,一劍斬出,卻如千軍辟易,勢無可擋。
“啊~~~!!!”
重樓憤怒的高喝,高高舉起手中雙刃,血刃陡然間蔓延何止數丈之長,在身前揮舞的密不透風,將所有的劍氣盡數格擋住,卻在南明離火劍本體落下的那一瞬間……虎口炸裂,臉色瞬間蒼白無比。
他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之前還可寄託於是蘇寧那傢伙的神通大有進益,可這般近距離的交鋒,自己竟然仍然不敵……
他的絕對力量,竟然凌駕於自己之上!
“不……這怎麼可能?!決不可能啊……接我烈炎燃雷啊!”
重樓不敢置信的嘶吼起來,奮起雙刃,直起反抗,雙刃自虛空之中劃過,無盡狂雷浮現,連帶着烈焰縱橫,瀰漫天地之間,火焰雷霆縱橫一體,向着蘇寧襲去!
“看來,你還不明白啊!”
蘇寧哈哈大笑着,笑聲裡滿是暢快之意,面對遮天蔽日的狂雷烈焰,他卻理也不理,只是一劍斬出……
南明離火劍帶起無盡水靈之氣,生生刺入了那狂雷之中。
霎時間,烈焰熄滅,狂雷止息……
聲勢驚天動地的法術,就那麼直接在蘇寧的一劍之下,被生生消彌於無形。
重樓亦在那絕強的劍壓之下,動彈不得……
本來已被壓迫至地下的身軀,再度下陷,轟隆隆的身影中,兩人已經盡皆墜入地下。
地底之下,轟鳴爆炸之聲不絕於耳,連帶着血色的刀氣和天藍色的劍氣縱橫飛濺,聲勢當真浩大無比。
可片刻之後。
激烈的戰鬥便已經停息了。
紫萱急忙縱身向前奔去……
那大洞之下,已經被兩人戰出了一個何止數百丈之深的深坑。
而在那深坑的最底處。
蘇寧手中南明離火劍直接搭在重樓的脖頸之上,劍氣瀰漫,將他身周完全環繞,顯然,若他敢有半點異動,直接便會將之碎屍萬段!
他臉上浮現自信笑容,道:“看來,你還不懂……你本身魔氣精純無比,可惜借來的魔界之氣卻是涇渭分明,雜駁不純,與你本身力量相剋,雖然如此一來可給你增強五成功力,但破綻卻反而更明顯了。當然,就算你魔氣精純無比,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頂多讓我多費些功夫而已。”
重樓臉色難看無比。
雖然並非輸不起之人,但他卻仍然冷冷喝道:“不可能,上次大戰,你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人間一天,魔界一年,如今魔界只過得數年,可見人間也才數日時間而已,你怎麼可能變的如此之強?你不是蘇寧……絕對不是……”
“所以說,我的等級,是你無法估量的。”
蘇寧信手收劍,自得道:“當然,你那偷窺之物已被我破壞,日後怕是再不可能偷窺紫萱了,所以這趟出手,僅僅只是爲了教訓你而已,讓你知道,你還遠遠不是無敵,而且……還有一句話,現在告訴你,想必你也不會忽視了吧?”
在紫萱一聲羞澀的嬌呼中,直接把飛過來的紫萱再度攬入懷中,以此宣示着自己的主權,斷然道:“那就是,有主的乾糧,是不能碰的……而我,就是紫萱的主!”
“哼,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本座從未對這個女人有過覬覦之意,窺探於她,也不過是因爲她有着極其強大的力量而已,你少拿你自己的心思來揣測別人……”
到現在還不承認麼?該說不愧是初戀麼?習慣於口是心非……
蘇寧笑了笑,道:“隨你怎麼說,總之……今次我打的很痛快,魔尊重樓,很不錯……相當不錯……”
之前現在兩度交手。
蘇寧如今,也算是看清了自己如今的力量。
大品天仙訣帶給自己的進益,是強大到難以想象的……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止倍增。
連仙劍歷史中,除三皇之外的最強者,也因爲自己的力量而敗退……
“此方世界,我已無敵了吧?”
他眼底浮現自得神色,淡淡道:“告辭!”
說着,兩人已是同時往外飛去……
說着,蘇寧不顧紫萱那羞澀的掙扎,直接強抱着她,向着遠處飛去……
遙遙的。
還能聽到紫萱羞澀的嬌嗔。
“蘇……蘇寧,你……還不放開我……”
“爲什麼要放開?你剛剛不是看的很癡迷麼,怎麼,我的強大讓你迷醉?”
“討厭……還有人在呢……”
“哈哈哈哈……想抱就抱了,何必在意他人眼光,更何況,人家不是說了麼,人家心裡只有對手,那麼你是男是女,對他並無什麼區別,我抱抱怎麼了,說不得在他眼裡看來,我們兩個只是紅粉骷髏呢?”
“我說不過你……你這傢伙,總是一堆歪理,總之……下次不許這樣了……”
雖然口中抱怨着,但紫萱卻沒有半點掙扎的意思,只是老老實實的歪在蘇寧的懷裡,顯然……口嫌體正直而已。
而重樓陰沉着眼,看着兩人相擁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冷漠神色,自語道:“哼,若是想以這個來打擊本座的話,本座可不會有什麼失落的心思,本座的心裡只有武,你這般強大,本座反而更高興,日後,待本座更爲強大之時,定然要去尋你,洗刷今日一敗之辱,女人……女人……哼……女人,從來都不被本座放在眼裡。”
他冷冷的哼了好幾聲,絲毫也不顧忌身上潺潺的鮮血,轉身往外走去……只是雖然口中說的冷厲,但心頭,那怎麼也揮之不去的挫敗感,卻是瞞的過別人,也瞞不過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