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鳳青音的輕應了一聲,手指輕撥着琴絃,瞬間曲子變的舒緩了起來,藥藥的眨眨眼睛,一隻手拉着他的衣服,像催眠曲啊,好聽……好……想睡覺。
鳳青音還在彈着,他低下頭,卻是發現藥藥已經睡着了。
而他手中的動作未停,曲子悠悠清清,在蒼竹樓裡,轉而流轉了出來。
藥藥的手指更加拉緊了一些,她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做了什麼美夢一樣。
溫泉邊,一名白衣男子負手而立,他的腳邊的白衣輕輕的在揚起,紗衣上有着朵朵白蓮,男子墨發如絲,自然的披在背間,身體修長清俊,玉樹臨風,如鬆,如玉,如茶。
他伸手,脫掉了身上的紗衣,然後又是外衣,最後到了裡衣。
不久後,一名光着的美男就站在她的面前,只是,面前的霧氣似乎大了一些,大的她都看不清楚了, 她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揉了一下,當美男男轉過身時,她把他人看的精光。
很難相信,男子會長出這樣性感迷人的鎖骨,向下看,是光滑如玉的胸口,那不是女子那樣白皙,帶了一些淡水煙的蜜色,一滴水珠正好落下,從鎖骨間落了下來。
男子雖然清瘦,可是身體的比例卻近完美,身上無一絲贅肉,胸前也沒有太多的肌肉,但是身材卻好極了,尤其紅紅的小點,性感的讓人想要摸一下,再向下。強而健美的腹部上,竟然有着六塊完美的腹肌。
她感覺自己的口水流了出來。再忍不住的還要向下,想要看看那個會讓她長針眼的東西,如果看臉,這分明就是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可是,看身體,卻是真真正正的男人身體。
“看到了,嘿嘿……”她擦了一下自己的嘴邊的口水,可是霧氣突然加重了起來,她剛要再看時,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師傅,看不到了。”她翻了一下身,嘴邊有着可張的液體,流在了鳳青音的衣服上、。
又做夢了。鳳青間停下了手中的琴,拿過一邊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輕聲的嘆息氣響聲,多多少少有些無奈。
遠處的青山依舊,此時的藥藥想哭。
頭頂的陽光透過葉片在地上形成了一地的光斑,此時樹影婆娑,微風輕輕的一吹,像是給地上灑上了一層光點一樣,暖暖的,也是涼涼的。
暖的是陽光,涼的清風。
“砰……”
“啪……”
“滋……”
場上的打的難解難分,汗流夾背,而場外人看的則是越來越無聊,藥藥靠在一邊的樹上,不斷的用自己的袖子在擦着汗,微涼的風不斷的吹在她的身上,運動的人現在纔會流汗,而她站羊着,什麼也沒做,也會流。
因爲她流的是冷汗。
她總是算是明白鳳青音的最近對她那種無奈的嘆息聲是從何而來了。
看吧,這是一年一度的比試日,也就是現代所說的考試。
完了,她捂起自己的臉,爲什麼考的要是武功,兵法,輕功之類的,還有琴棋書畫,她什麼也不會啊,她會做菜,會洗衣服,會做衣服,這些算不算。
可是,這些都不是師傅交的,看看人家場上的墨熙和白軒,一個風流瀟灑,精明奸詐,一張臉長的比起當年那隻紅狡猾還要媚三分,狐狸喜歡一身紅衣,而他卻一身寶藍色的衣服,那雙眼睛在看人時,就像是放電。
她真的想要說一聲。靠。騷包啊。
再說另一位,她的大師兄墨熙,沉穩冷靜,頗有墨老頭之風,一出手一還手,總像是有備而來,讓白軒數次進功都是輕易被分解掉,根就是沾不得他半分便宜。
他出手既快又狠,一時間,白軒似乎是落入了下風,如果論武功,她知道,墨熙師兄最高,可是論輕功,卻是白軒師居上,打不過,跑,是他的至理名言。
他的身形像後一閃,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吹過,步法風流出塵,已然有了鳳青音的三分。
一把骨扇打開,而扇中竟然發出一絲銀針。
“小心,暗器。”
墨熙眼睛一點,身子向一邊一閃,電光火石間,那幾根銀針就已經紮在樹上,而且還入了幾分。藥藥看的頭皮發麻,老天,把針都扎進去。
一片樹葉正好落在了墨熙的面前,墨熙順手接住,指尖一彈,樹葉就已經飛了出去。
“小心……”藥藥的聲音還沒有出來,白軒的骨扇就已經張了開來。
卡的一聲,他的扇子從中間破開,而手上正拿着那片樹葉。只見白軒笑的眼兒眯眯,脣兒輕揚,一幅風流公子的樣子, 分明就是來勾引人的,
“大師兄,承讓了。”
“承讓。”墨熙拱手,跳下了臺子。他們同時站在了風青音的面前。
鳳青音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對他們的肯定。
“白軒錯用了一招,墨熙力道不夠。”他淡淡的說着,那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都看出了不服輸,不是對鳳青音,而是對自己,其實他們還可以做的更好的……
藥藥躲在樹後面,手將那針一根一根的拔了出來。
她看看這針。
感覺這針這麼熟悉的,大大小小的,細細麻麻的。
她轉過身,眼巴巴的瞅着白軒,而白軒只是扇起自己的摺扇,不過,那風從中間給漏了出來,他低下頭,尷尬一笑。原來自己的扇子從中間給分開了,搖來搖去,就只算下扇柄了。
“白軒,你爲什麼要拿我的縫衣針?”藥藥突然吼了起來,這可是她的寶貝針啊,她費盡了很大的心力做出來,可比現代針好多了。
“那個師妹,師兄的針找不到了,所以就從你那裡拿了幾根,就幾根。”
“什麼叫上幾根,明明你連窩給我端了,我的一號,二號,三號,七號都有。”藥藥氣的臉都要着火了,她現在恨不得上去掐死白軒。
藥藥吃人的眼睛,讓白軒額頭上也是滲出了些汗水。這藥藥張牙五爪的,他似乎犯了藥藥的底線了。
那就是她的針,她廚房裡的東西,沒有一個人可以動。
藥藥挽起自己的袖子, 準備上去掐人了,她要忍不住了,要抓狂了,要爆炸了。
“二師兄,我要殺了你。你還拿着我的線。”原來白軒不注意,從袖子裡面拉出了幾種顏色的絲線,本來是要當成暗器用的,不過,沒有用上,這剛一動,袖子裡的一團絲線就這樣給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