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新的天驕榜,程峰的臉上露出一抹好奇:“真想見見這位蘇林師兄,居然可以從頭至尾,力壓羣雄。”
在正道陣營年輕一輩,蘇林堪稱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先前,若非天命司改變軍功榜規則,程峰即便身居幾千億軍功,也無法壓住蘇林。
隨後天命司推出天驕榜,蘇林之所以屈居第二,乃是天照大司命刻意而爲。
如今天驕榜規則改變,蘇林立馬殺回了第一。
而且他斬殺的祖龍級邪派高手的數量,比第二文唯一,足足多了近乎一倍。
“樑洛石樑師兄,竟然也上榜了,名列第九。”
看到樑洛石名列第九,程峰心裡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在約莫一個月前,程峰在帝古叢林遇見樑洛石之時,對方纔破碎第五境。
此時卻已經能夠輕鬆擊殺祖龍級的邪派武者,實力暴漲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想到樑洛石,乃是潛龍書院除卻蘇林之外的最強天才,程峰心裡也便不再多麼驚訝。
須知,樑洛石可是被稱作,最有希望追上蘇林腳步的人!
天賦之高,可見一斑。
“最新的十大天驕,與之前的天驕榜前十出入不大。”
程峰低語:“看來天命司的信息來源,十分精準,這其中,恐怕萬曉門出力很大。”
萬曉門,乃是一個以情報收集爲主的宗門。
近年來與天命司合作,建立軍功體系,算是已經融入了天命司。
瞭解完正道陣營的情況後,程峰拿出一枚血神玉佩。
這血神玉佩,其功能與天眼手環相差無幾。
通過血神玉佩,可以及時瞭解到血神教公開的情報。
“血神教的這幫雜碎,真是看得起我啊!”
“蘇林師兄殺死了十餘名祖龍級的邪派高手,在獵殺榜上,卻還排在我之下。”
程峰拿起血神玉佩,映入眼簾的先是血神教獵殺榜。
其中程峰兩個字,赫然名列獵殺榜銀榜第一,第二纔是蘇林。
在血神教看來,程峰的威脅要比蘇林還大。
殺死程峰之後所獲得的獎勵,更是比殺死蘇林多出十倍!
“程峰,雖然蘇林擊殺的邪派高手,並不比你少。”
納蘭長生的聲音響起:“但論起對血神教的危害程度,你無疑要比蘇林大得多。”
“好吧!”
程峰聳聳肩:“反正我目前也不會去戰場前沿,血神教對我的追殺排名,根本毫無意義。”
說話間,程峰掃了一眼獵殺榜金榜。
發現名列獵殺榜金榜第十的刀唯一,其狀態已經從之前的‘已死’,改成了‘追殺中’。
由此可見,刀唯一的確沒有隕落。
“師尊他果然沒有遇到意外。”
看到獵殺榜金榜上的標註,程峰臉上露出了濃烈的笑容:“真心希望師尊能夠儘快化險爲夷,讓血神教的算計落空!”
而就在程峰如此想的當口,嗡~~~
血神玉佩忽然閃爍起一道血光。
緊接着,一行文字陡然出現,近乎填滿了整個屏幕。
【潛龍書院刀唯一,已被我聖教四大護法,圍堵於玉滄河流域。】
【三日之內,必將擒拿。】
【正道雜碎們,你們若是有膽量,便來玉滄河流域解救吧!】
“什麼,師尊被血神教的四位護法級強者,圍堵在了玉滄河流域?”
瞧見這段文字,程峰的心臟猛地收緊,整個人更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血神教的護法級高手,每一尊,修爲最差都在登天第四重。”
程峰雙手緊握:“足足四尊護法聯手絞殺,師尊即便實力再強,恐怕也不是對手。”
“而且師尊之前還被襲殺,遭受了重創。”
“若是被那四名血神教護法堵住……”
“程峰,冷靜!”
就在程峰心慌意亂之際,納蘭長生爆喝:“此事大有問題,你先不要自亂陣腳,等弄清楚了具體情況再說。”
納蘭長生此話,宛如當頭棒喝,讓程峰迅速冷靜了下來。
“呼~~~”
程峰長吐一口氣:“這件事,的確大有問題。”
“對於我師尊,血神教可謂是恨之入骨,假若師尊真的被血神教強者堵在了玉滄河流域,肯定會嚴防消息走露,同時對我師尊展開致命圍殺。”
“絕不可能通過血神玉佩,將此消息昭告天下,弄得盡人皆知!”
“嗯,分析的不錯。”
納蘭長生點頭:“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
“那便是,血神教已經徹底控制了你師尊刀唯一,此時之所以發出消息,乃是將刀唯一當做了誘餌,刻意引誘正道武者前去營救。”
“至於血神教高手,則是在玉滄河流域佈下天羅地網,靜待你們入網!”
“嘶~~~”
聽完這席話,程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可能性很大,而且惡毒。”
“這羣該死的邪派雜碎,分明是在佈置一場陰謀。”
“另外,我們就算知道這是一場陰謀,卻還不得不冒險去玉滄河流域。”
程峰咬牙道:“因爲萬一師尊尚未被血神教圍堵住,而我們卻沒有去救,將會把救出師尊的最後一絲希望斷送掉!”
“程峰,這不是陰謀,而是一場赤果果的陽謀。”
納蘭長生補充道:“陽謀,就是你們明知道對方在耍陰險手段,卻還不得不就範。”
“此番你們若是應對不好,將會損失慘重!”
“陽謀,這的確是一個陽謀!”
程峰渾身的汗毛乍起,一股寒氣從腳底板,驟然躥升到了頭頂上,頭皮一陣發麻!
“納蘭叔,我要去玉滄河流域。”
劇烈的震驚,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程峰的雙手攥緊,沉聲道:“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師尊被害而無動於衷!”
“程峰,你可想清楚了。”
納蘭長生聲音低沉的道:“此事已經再清楚不過,乃是血神教玩的一場陽謀。”
“此時此刻,血神教說不定已在玉滄河流域佈下了重重伏殺,就等你去呢!”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去。”
程峰的語氣堅決:“因爲拋開別的不說,單單師尊會落入今日這步田地,深究起來,還是爲了救我所致。”
“如果師尊最終在玉滄河被害,而我卻躲在這裡袖手旁觀,我畢生都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