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龍族雜系族羣,居然也敢包庇‘那人’?”
玉袍青年一邊以破滅指攻擊,一邊喝道:“孽畜,今日不僅你要死,你的族人也要爲你的錯誤決定而陪葬!”
爆喝聲中,玉袍青年的攻擊更猛了。
同時還有一名頭髮一半黑一半白的青年,施展出恐怖掌勁夾擊。
須臾間,打得那條鱉龍怒吼連連,岌岌可危。
“包庇‘那人’?”
程峰此時剛飛到戰場邊緣,正好聽到了玉袍青年的喝聲,眉頭一皺:“莫非這條鱉龍,之所以被這五個邪派青年圍殺,竟是因爲庇護我師尊所致?”
玉袍青年所說的‘那人’,明顯意有所指。
與之前疤臉青年所說的‘那人’,只怕是同一個人,十之八九便是刀唯一。
“此番倒是順利,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有關我師尊的線索。”
程峰低語:“接下來,我只需將這五個邪派武者幹掉,而後從那條鱉龍手裡,接走師尊即可。”
想及此處,程峰霍然飛向那五名圍殺鱉龍的邪派青年。
程峰現在的修爲,乃是半步真龍級。
體內的八條龍力,有一條是真龍之力,另外七條是天龍之力。
但論起龍力的渾厚程度,真龍級頂尖高手也要相形見絀。
尤其他的戰力,擊殺祖龍級高手,也是輕而易舉。
此時此刻,他處在隱身狀態下,對那五個邪派青年展開襲殺。
宛如殺雞一般,嘭嘭嘭~~~
只見程峰剛從三名邪派青年的身邊飛過。
那三名破碎第六境的邪派青年,便是一個個胸腔塌陷,如朽木般從天上墜落而下。
“什麼人……”
戰場上,那名頭髮一半黑一半白的青年,在三名破碎第六境的邪派青年死亡的剎那,陡然察覺到了一股子危機。
他的眼睛一瞪,望向程峰所在的方位,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下一刻,他正要施展某種武技進行防禦。
嘭!卻驟然感到自己的心臟一疼。
待得他低頭一看,立即發現自己的胸腔也跟之前的那三個人一樣,完全塌陷了進去。
胸腔內的五臟六腑瞬間爆裂,赫然活不成了!
“餘秋!!”
距離頭髮一半黑一半白青年千米之外,那個身穿玉袍的青年目光一掃。
當看見自己的隊友呼吸之間,竟是死了個一乾二淨,玉袍青年目眥盡裂。
旋即他龍力催發,兩隻纖細白嫩的手連續彈動。
咻咻咻~~~
剎那間,一道道破滅指勁接連射出。
如同漫天的箭雨,向自己四面八方激射。
因爲敵人處在隱身狀態,玉袍青年根本看不到,只有無差別,全方位的攻擊,才能對敵人造成威脅,才能將其逼出來。
然而,漫天破滅指激射,將虛空刺出一條條焦黑的傷痕。
但是卻沒有半點命中人體的聲音,甚至,連敵人的衣角都沒有擦中!
“莫非……敵人已經走了?”
見此,玉袍青年暗忖。
然而,他的心中剛剛產生這個想法。
下一刻,一道強橫的指勁幾乎是貼着他的脊背,射入了他的心臟部位。
頃刻間,他那被指勁命中的部位,陡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其心臟則是隨着大洞,莫名消失不見,化作了齏粉!
“這是……破……破滅指??”
心臟被打爆,玉袍青年還沒有立馬死去。
他竭力掙扎着扭過頭去,望着空無一物的虛空,滿臉不甘。
因爲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破滅指之下。
不過,再是如何不甘,心臟被打爆之後,他也不可能活着。
除非修爲達到登天境,心臟丟了可以重新長出來一顆,胳膊斷了,可以斷臂重生!
但玉袍青年,僅僅只是剛剛踏入真龍級而已。
嘭~~~
玉袍青年的眼神渙散,從虛空中墜落,砸在了地上的沼澤中。
隨着這個聲音傳開,身穿黑衣的程峰方纔解除暗影遁法,從隱身狀態脫離。
“你是……何人?”
虛空中,那原本處在玉袍青年五人圍殺中的鱉龍,此時已經徹底懵了。
它原本還以爲,自己此番怕是在劫難逃。
不曾想,卻陡然跳出一個黑衣青年,三下五除二,就把圍殺自己的五名人類高手,瞬間格殺當場。
這等修爲,簡直不可思議!
“我叫程峰,來自潛龍書院。”
解除了暗影遁法後,程峰面向鱉龍,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和我師尊熟悉,應該聽說過我。”
“程峰?潛龍書院?”
聞言,鱉龍愣了一下:“潛龍書院我知道,乃是人族的武道聖地。”
“不過我一直生活在十里坡,從未去過潛龍書院,所以很抱歉,應該不認識你的師尊。”
“不認識?”
程峰的眉頭一挑:“我師尊是潛龍書院刀塔峰峰主刀唯一,被你們庇護的‘那人’,就是他老人家。”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盡快接走他。”
“如此之下,貴族也不會再遭到血神教雜碎的圍攻,我師尊也能迅速脫險。”
“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啊?”
然而,鱉龍卻更懵了:“我鱉龍一族內,並沒有你師尊刀唯一。”
“沒有我師尊?”
程峰也是一愣,心裡忽然產生了一股不好的感覺:“難道血神教武者圍攻你們,並不是爲了抓走我師尊?”
“看來你是真的誤會了。”
鱉龍搖搖頭:“此番血神教的武者,之所以對我鱉龍一族展開圍殺,乃是爲了抓走我龍族的一位核心族人。”
“據傳那玉面堂的堂主尹不羣,前不久被人打傷了,要以我龍族的那位核心族人爲藥引子,熬煉一爐八品丹藥,治療傷勢!”
“呃……”
聽聞此話,程峰有些傻眼了:“竟然是這麼回事?”
很明顯,程峰搞了一個烏龍事件。
那疤臉青年所說的‘那人’,以及玉袍青年所說的‘那人’,指的都不是刀唯一,而是一名龍族高手。
而程峰不明就裡,將‘那人’當做了刀唯一,結果可想而知!
“看來我是有些想當然了。”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程峰搖頭苦笑:“我一聽疤臉青年提及‘那人’,便先入爲主,將‘那人’當成了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