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飛狐世界中,所有人都對毒手藥王心生恐懼之情,實在是這下毒的本領防不可防,比武功刀槍都要厲害三分!”
楊行舟看着面前被毒翻的一羣人,心中生出幾分感慨來:“霍都、達爾巴這些人,本領其實不低,若是按照真實修爲比拼,我便是能把他們打倒,卻也要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行,可是現在,我只需彈指之間,就能讓他們無中了我的毒,毫無還手之力!”
他忽然想到這個世界的歐陽鋒,心道:“歐陽鋒號稱西毒,下毒的本領自然高明之極,可是他與人交手的是,只是成了玩蛇的高手,洪七公也只是被他的毒蛇咬傷,並未見他以毒藥傷人。嗯,他是武學大宗師,自重身份,雖然在毒藥方面的見解天下無雙,可與人交手,卻用的還是真實本領。從這一點看來,此人已經可以算的上光明正大了,他若是以下毒的手段行走江湖,嘿嘿,便是王重陽也得被他下毒弄死了。”
當初華山論劍,比試的只是武道修爲,歐陽鋒並未下毒害人,如果此人真的有心下毒的話,怕是天下五絕誰都禁受不住,重陽宮弟子遍天下,對上下毒的歐陽鋒,估計也得是團滅的下場。
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看,這歐陽鋒不說是光風霽月,但也可以算得上正大光明瞭!
此人若是有毒手神梟石萬嗔的手段,怕是整個江湖將無人能制,只不過他不屑於這麼做,便是下毒也只是用在武器上,而不是純粹的以毒殺人。
“在整個金庸武俠中,真正對毒藥有研究的,堪稱一代宗師的,只有西毒歐陽鋒!無嗔大師、王難姑、丁春秋等人只是下毒的本領高明,但是在研製毒物開發新品上,卻還差了歐陽鋒幾分!”
楊行舟想到歐陽鋒之後,心中一片火熱,“有機會定當找他交流一下用毒之道,只是此人已經神經錯亂,走火入魔,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交流。”
他走到衆人身前,背後長劍飛出,一劍點在霍都咽喉,笑道:“別人能活,唯獨你不能活!”
在霍都驚駭欲絕的眼神之中,楊行舟長劍前送,穿透霍都的脖頸,在鮮血噴灑之中,轉身喊過火馬,一聲呵斥,馬兒四蹄翻飛,向重陽宮方向跑去。
忽然又策馬回返,來到達爾巴身邊,在所有人驚惶眼神中,楊行舟猛然跳下馬,將達爾巴的金剛杵拿在手中,問道:“這真是黃金鑄造的嗎?”
達爾巴呼吸沉重,躺在地上瞠目不能相對。
楊行舟嘿嘿笑了笑,從腰間抽出匕首,在金剛杵上颳了幾下,發現這金杵並非純金打造,而是在降魔杵外面走了一層金水,整個降魔杵重達百斤。
“晦氣!”
楊行舟大失所望,掃視四周,罵道:“看什麼看?我的毒藥不要錢啊?出手一次怎能虧本!”
說話之間,匕首在金剛杵上接連削動,把上面的金粉刮的乾乾淨淨,裝進了一個小口袋裡,隨後在達爾巴身上摸了摸,忽然發出一聲歡呼:“好傢伙,錢不少啊!”
這一下頓時興奮起來,又在死去的霍都身上摸了摸,又摸出一個錦囊來,打開看看,裡面裝滿了金葉子和散碎銀兩。
楊行舟更是高興,把現場幾十人都搜了一遍,光是黃金白銀都搜刮了上千兩,甚至還在幾個人身上搜到了幾本武功秘籍。
“好好好,殺人越貨,殺人越貨,果然殺人就得越貨!所謂賊不空……呸,你們這些賊人,這次就算是拿錢買命,我不殺你們,若是下次再敢爲惡,定斬不饒!嗯,估計你們也沒有下次了。”
楊行舟將所有人都搜刮了一遍之後,收穫不小,最後把霍都的摺扇拿在手中,輕輕搖動了幾下,道:“這扇子不錯,現在也姓楊了!啊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翻身上馬,一道煙走遠了。
他這毒藥霸道之極,若是能有解藥的話,自然無妨,若是沒有解藥的話,現場衆人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時間一長,毒氣進入臟腑,八脈盡廢,便終生不能習武。
這些江湖人士,絕大部分都是中原高手,如今卻跟着霍都這個蒙古人廝混,如今更是要與霍都一起攻打重陽宮,放在後世,那就是純粹的漢奸走狗,楊行舟不殺他們,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廢了他們的修爲,日後是生是死就得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
他毒翻這些人,斬殺霍都之後,轉身就走,卻渾然沒有想到自己這是做出了多大的一件事情。
現場中幾十名武林人士,幾乎佔了中原武林三分之一的邪門高手,這些人武功說高不高,但是說低也不低,真正的高手自然瞧不上霍都,可是功夫太低的話,也決計沒有膽子招惹全真教。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綠林中的獨行大盜或者雞鳴狗盜之徒,有點本領,但也不是太大,有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有的是想要渾水摸魚,因此這纔跟隨霍都一起來了終南山。
誰知道現在遇到楊行舟後,被楊行舟一包毒藥,盡數毒翻,連霍都這個蒙古王子都被楊行舟一劍貫喉,這一場大敗足以震驚江湖,轟動武林。
但楊行舟卻懶得考慮這個,縱馬前行之後,功夫不大,便來到了終南山腳下,剛過了青石牌坊,便見兩名道人持劍而出,一人看向楊行舟,喝道:“閣下何人,來我終南何事?”
這兩個道人神情倨傲,語氣冰冷,長劍在手之下,看向楊行舟便如看敵人一般,一臉的不善。
楊行舟大怒:“這終南山是你們家的不成?老子愛來就來,想走便走,關你們這些牛鼻子鳥事!”
越說越怒,忽然從馬上躍下,伸手掐住說話道人的脖頸,將其舉在半空,噼裡啪啦在臉上扇了幾下,隨手拋出,同時擡腿前踢,將另一名道人踹的凌空飛起,落入了路邊小樹叢中。
在這兩個道人驚叫聲中,楊行舟再次回到了馬背之上,看向兩名道人,嘿嘿冷笑:“你們哪裡的道人?猖狂的緊吶!”
他在打人之時,順手牽羊,已經將兩名道人手中的長劍奪到手中,將長劍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只見劍柄上刻着三個細小的字跡:重陽宮。
“還真是全真教的人!”
楊行舟微感驚訝:“全真教的道人都是這麼對人麼?怎麼這般無禮?”
他這般倏進倏退,直如鬼魅,兩名被打的道人心中驚駭無以復加,一人嘴角流血,身子搖搖晃晃,手指楊行舟,喝道:“你……你膽子好大,竟然敢來全真教撒野!你打了我們,還說我們無禮?你……你欺人太甚!”
他嘴裡說着欺人太甚,臉上倨傲之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惱火之意,還有恐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