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武恆心底咯噔一下,太能出風頭了吧。
他可不想第一天就成爲了衆人的矚目焦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種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假裝聽不見劉峰的應戰,穿過圍觀人羣,逃跑的速度更加快速。
這一次,只有裝聾作啞,纔是最好的脫身之策。
武恆繼續走,無視了劉峰的應戰,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武恆,你下的挑戰書,我應戰了,你卻要逃跑了麼?還是不是帶把的男人了?”
劉峰盯着正快速逃跑,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逃跑的武恆,冷聲喝道。
周圍圍觀的弟子們,一個個立馬反應過來了,不知道是那個弟子喝了一聲,道;“不能輕易讓武恆逃跑了,這個無恥的傢伙,太卑鄙了,太陰險了,一定要讓他得到教訓。”
“不錯,明明是他下的挑戰書,現在卻一個勁地逃跑,明顯就是逃避責任,嘆聲拍死,怯懦膽小,把他攔下來。”
於是,裝着聽不見劉峰應戰聲音的武恆,一下子,就被衆人給攔截住了。
武恆左右看了看,立馬傻眼了,盡然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這打打殺殺的粗俗事情,太野蠻了,我們文明人,怎麼可能做這種粗俗的事情。”
武恆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說着,眼珠子卻在不停的轉動,想要尋找脫身之策,在看了看,天空,哇靠,上面也被使用飛劍的弟子給封鎖了。
武恆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錯覺,差點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了。
“你們幹啥呢,幹啥呢,都讓讓,好狗不擋道哈。”
武恆腆着笑臉,對着衆人抱拳,嘻哈地說着。
“擊倒武恆這個敗類,太無恥了,還說打架粗俗野蠻,不主張打打殺殺,可是他剛纔卻把光頭佬和猴子給打趴下了。他就是隻會欺負比他弱小的人,欺軟怕硬的傢伙,我鄙視你。”
“擊倒武恆。”
衆人呼籲。
一聲高過一聲。
這讓武恆滿頭黑線,一臉的汗顏。
沒想到,今天出風頭出過頭了,成爲衆人的公敵了。
肯定是那些人不甘心自己贏走了他們的靈石,所以纔要趁機報復。
這些都是小氣鬼,沒胸懷,沒容人之量。
武恆很很地想着。
劉峰看着武恆被衆人包圍着,已經無路可走,立馬施展自身修爲,展開身法,身子一個閃爍,就到了武恆的身前,瞪了一眼武恆,兇巴巴道;“武恆,你這個無恥的傢伙,我劉峰應下了你的挑戰,地點就在金山,走,我們決鬥。”
他真的是恨透了武恆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就懂得欺軟怕硬,還愛貪取便宜,這個卑鄙的傢伙。
“決鬥!”
“決鬥!”
圍觀衆人紛紛吶喊出聲,戰意沸騰,血液流速加快。
武恆面色變得難堪,表情顯得十分爲難,沒想到,才第一天,就被迫到這種窘迫地步了。
他立馬臉上堆着笑容,笑嘻嘻地看着劉峰,雙手抱拳道;“大家以和爲貴,和氣生財呀,打打殺殺太危險了。”
不說這花還
好,一說這話,立馬引起了衆怒,吶喊的聲音越發響亮。
他們真的是見識到了武恆的無恥了。
武恆越是無恥,他們就越發痛恨。
衆人都巴不得劉峰教訓武恆一頓。
劉峰神情驕傲,面容冷酷,目光睥睨地盯着武恆,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道;“武恆,走吧!你發起的挑戰,我應戰,你還有什麼好說,地點還是你挑選的,就在金山。”
武恆瞬間慫頭拉腦的,表情比吃了十個綠頭蒼蠅還要難看,道;“這這這,大家都是一個學院的,打打殺殺,影響太不好了。”
衆人都以爲是武恆怕了,不過是爲了找一個臺階下。
因爲衆人都知道武恆不過具備出竅期的修爲罷了,然而劉峰擁有出竅中期的修爲,比武恆高出了一個境界,肯定是武恆怕了。
“打鬥武恆。”
“決鬥。”
衆人吶喊,一個個惡狠狠地盯着武恆,生怕武恆趁機跑掉了。
武恆的三個生死戰友,冷麪,胖子,風清三人,如今都已經進入了洞府中閉關,把洞府的所有防禦陣法,統統開啓。
此時聽着外面傳來的巨大吶喊聲,不由得心驚膽跳,頭皮發麻,身子都忍不住哆嗦,道;“民情洶涌吶。”
看來這一次統領要託一層皮了,幸好統領夠義氣,讓我們先走了。
統領說的沒錯呀,與其三個人受罪,不如一個人受罪。
三人都有些心虛地想着,同時對武恆的仗義,無比感激,暗自發誓,等突破修爲出關後,一定要狠狠收拾一頓劉峰,好一雪前恥,爲武恆報仇。
然而,他們三個覺得聽着外面的討伐武恆的聲音難受,立馬一揮手,啓動了一個隔音陣法,把外面的所有聲音都隔絕掉了。
一個個表情沉重,眼神充滿了擔憂,都在爲武恆擔憂吶。
誰讓他們第一天進入學院,就惹了三大霸王之一呢。
此時,在被衆多圍觀之人圍堵的武恆,簡直就要哭了。
特麼的,人家不喜歡決鬥,還要逼着人家決鬥吶,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學院規矩了,還講不講道理了呀。
在洶涌的民憤之下,還有在光頭佬和猴子的虎視眈眈之下,以及在劉峰的犀利目光下,武恆不得不做出一個巨大決定。
他立馬昂首挺胸,收起了笑臉,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正氣昂揚,道;“誰說我不決鬥了,誰說我怕了,我說我膽小了,又是誰說我貪生怕死的,我告訴你們,我武恆,就要跟劉峰決鬥,地點就在金山。”
衆人一下子不適應突然改變神情和狀態的武恆,紛紛沉默了下,不到兩秒的時間,一個個爆發的討伐聲越發激烈和洪亮。
“一定要讓武恆好看,給他一點教訓。”
“擊倒武恆,這般猖獗狂妄。”
武恆簡直就要哭了,這妥協討好也不是,強勢應戰也不是,你們到底要鬧哪樣啊?
劉峰嘴角露出笑容,神情孤傲,冷哼道;“那就走,去金山!”
說着時,修爲跟着運轉,身法也隨之展開,就要朝着金山的方向過去。
武恆心裡咯噔一下
,急忙出聲喊道:“慢!”
劉峰一臉狐疑地停住舉止,玩味地看着武恆,冷笑道;“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武恆急忙道;“我雖然下了挑戰書,但是可沒說今天挑戰,我要考慮下,什麼時候決鬥纔是最合適的。”
衆人立馬傻眼了。
就連劉峰也都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武恆。
被武恆欺負慘的光頭佬和猴子,幾乎要憤怒得咆哮出聲。
這武恆無恥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該死的武恆,就今天挑戰。”
“休想躲避責任,就是貪生怕死。”
“這個懦夫,太丟我們男人的臉了,臉皮比城牆還厚。”
衆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討伐之聲轟動整個外院。
武恆心底那個委屈吶,表情一臉的無辜,不就拿了你們一百靈石嘛,至於這樣嗎?
劉峰冷笑地盯着武恆,淡然道;“走吧!金山決鬥!”
武恆立馬道;“金山兇險異常,難道你就做好準備了?不需要準備一下,這樣還可以多增加點生存率。”
劉峰猶豫了下。
武恆覺得有戲,立馬道;“不如我們都準備一番,說不定我們決鬥的時候,還可以在金山獲取大量法寶呢?”
光頭佬和猴子也是期待地看着劉峰,劉峰爲他們出頭,他們非常感激和激動,他們可不希望劉峰就這麼進入金山,然後一輩子都無法走出來。
光頭佬立馬道;“老大,這無恥的傢伙說得有道理,他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要不就準備一些時間,我們購買各種符咒法寶,然後進入金山,說不定,還可以有不錯的奇遇。”
猴子也是眼睛一亮,道;“老大,我覺得可行。”
劉峰遲疑了下,道;“那就兩天過後,我們金山見。”
然後施展了自身修爲,咬破了食指,一點虛空,發誓道;“弟子劉峰與武恆,相約兩天後金山決鬥。”
隨着他的話語落下,一團血色霧氣立馬出現。
那血色霧氣翻滾。
瞬間吸收了劉峰指尖的血液。
劉峰看向發呆發啥的武恆,冷笑道;“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怕你兩天後找理由,無恥地跑掉,所以特地發誓。”
“一旦立下誓言,不可違背,不然,你心神俱滅。”
劉峰想了想,多解釋了一句。
武恆瞬間滿臉難過,一臉的不樂意。
一道磅礴之力,從血色霧氣中散發出來,籠罩了武恆。
武恆只能狠下心來,伸出食指放入嘴巴,狠狠一咬,然後滲透出一滴血液,被血色霧氣吸收。
血色霧氣放出了一聲蒼老古樸的聲音,這聲音宛若蘊含了萬古歲月,道:“誓成。”
這磅礴威嚴的滄桑聲音消散後,血色霧氣立馬消失在原地。
而冥冥中,武恆跟劉峰都有了一股莫名的感應。
武恆仔細感受了一下,這股感應就是,如果劉峰違背誓言,他就可以瞬間滅掉劉峰。
反過來,應該同樣道理。
武恆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自身小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