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龍無首,一盤散沙,前方死亡收割,後面遲遲不退,所有人都堵在了狹窄的路口處,前面的人狼哭鬼嚎的王后擠,後面的人卻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聽到命令往前衝,怎麼又退回來了?
中間的人前進不得,後退不得,更加懵逼。
等到消息傳遞回來,後面的人往後退了,但是路太窄了,想要將人都撤下去,需要時間!而時間,就是生命!
終於有人扛不住了,看着火舌越來越近,身前的人不斷死亡,驚恐中直接選擇跳崖了!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着,兩眼一閉跟着跳了!他們很清楚留在上面肯定要被打死,跳下去,還有希望!
不過敢跳崖的人還是少數,更多的人還是選擇拼命往回擠,於是悲劇發生了,隨着這些人拼命的擠狹窄的山路上,不斷的有人被擠下去,活活摔死在岩石上……
“狗要跑了,關門。”王天再次下令。
旗子揮舞間,山路下方,兩個暗堡同時打開了射擊口,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探了出來!
山下的士兵還根本不知道山上的情況,更不知道身後多了兩個死神!眼見山上亂了,心頭也慌神了,正要往回跑,就聽噠噠噠……
一連串的巨響從身後傳來,嚇得差點跳起來,然後就真的跳起來了!被子彈貫穿身體,帶飛了出去!
山下暗堡火力全開,山上的碉堡繼續壓制,被困在路上的沙俄人和島國人都快瘋了,前後都是絕境,該如何是好?
“後面的路太窄了,衝不過去,不想死,就往前衝!衝過那兩個碉堡就能活命!衝啊”
“達耶夫說的對!不想死,就往前衝!”
“衝啊!”
終究是軍隊,雖然前期被打懵了,回過神來後,終於找到了他們自認爲正確選擇。於是第二波衝鋒開始了,所有人都紅着眼睛往前跑,無論是前面的還是後面的,一時間到是頗有氣勢!
就在這時,兩架馬克沁突然熄火了,槍口通紅,溼淋淋的被子蓋在上面,開始降溫。
“他們的槍出問題了,快衝啊!”聯軍當中有人高聲呼喊。
聽到前方確實沒有槍聲了,而後面的槍聲依然兇猛,聯軍撒開腳丫子,恨不得爹媽多給兩條腿,瘋狂的往前跑!只要衝過去,就有希望!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爲了生存,所有人都拼了,也管不了什麼隊形不隊形了,就是跑!
跑在最前面的人,在衝過前面兩個碉堡的時候,漏出了歡快的笑聲,叫道;“成功了!快衝啊!”
“全都進網了,收吧。”王天再次下令。
隨着身後的旗子揮舞,路盡頭的的三個碉堡同時打開了射擊口,沒個碉堡上有兩個射擊口,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架了上去!
看到這裡,聯軍衝在最前面的士兵當場傻眼了,絕望了,瘋狂了!
猛然轉身,看向左右的兩個碉堡,結果這兩個碉堡也打開了第二個,第三個射擊口!兩個隊着前方,一個對着他們的方向!
“退回去!快退回去!”有人嘶吼,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聯軍的人被殺破了膽,哪敢回去?背後可是有兩個死神呢!前面沒有槍聲,這是唯一的生路!
所有人都這麼想,誰也無法阻止他們的衝鋒!
就在這時……
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火舌噴塗而出,弧形的碉堡封鎖線同時噴射火舌,十個火力口組成了火力交叉網,一路掃過去,殘肢斷體亂飛,獻血亂濺,死亡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看到這裡,王天轉過身去,看向了大海的方向,笑道:“點燃狼煙吧。”
下一刻,一道黑乎乎的濃煙在山頭升騰而起……
“這是幹啥?”徐矮師好奇的問道。
楊露禪道:“這叫兵不厭詐,他們不是來攻打大沽口炮臺麼?這濃煙升騰而起他,我們不開炮,他們肯定以爲炮臺完蛋了,剩下的就該登陸猛攻了。”
楊鴻修道:“難怪你們之前將百姓都撤離了,感情這事故意放他們上來啊。可是,這樣有什麼好處麼?”
“好幾十艘戰艦呢,都炸了,怪可惜的。再說了,我們沒有海軍,若是一頓大炮打怕了他們,他們扭頭就跑,豈不是殺不死幾個人,還跑了咱家的船?放他們上岸,這些就是我們的肉!”王天解釋道。
楊鴻修咧咧嘴道;“這兵法一道,果然彎彎繞繞的多。我還真不適合幹這個,等你們打完了,我還是回老家吧。”
董海川深以爲然的點頭道:“這種戰爭,我們已經幫不上忙了,這次估計也就是看戲的份。”
王天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武功也需要傳承,沒有你們,武功斷檔了,那纔是悲哀。你們總不想國人除了用槍,手無縛雞之力吧?”
董海川等人微微點頭,心中那一點悲涼也消失了。
與此同時,海上,旗艦上,九個人圍着圓桌坐着。
“諸位,山頭着火了,而且大沽口炮臺遲遲沒有開炮,應該是被幹掉了。”大島一郎道。
“我沙俄的勇士去了,豈有拿不下來的道理?清兵無能,殺他們如同殺猴子一般容易。”沙俄統帥維克奇耶夫傲然道。
大島一郎笑道:“這是自然,更何況還有我島國武士相助。”
此話一出,其他幾個國家的人,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島國雖然也是他們的一員,但是在幾年前也不過是大家分割的肉而已,這兩年雖然起來了,也不過是大家培養起來的狗。狗仔主人面前低頭,這讓他們十分滿意。
只是他們並不清楚,大島一郎心中卻是無比的憤怒,暗中將所有人的表情記在心裡,他發誓,遲早有一天,要將這些混蛋統統踩在腳底下!
“好了,幾位,拿下大沽口炮臺,是沙俄和島國的功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歡迎一下我們的新朋友吧,來自澳大利亞聯邦的卡爾文將軍!”西摩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