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個弟子慘死在異獸的攻擊之下。
一聲慘叫驚動了其他人,顧不上查看這個弟子的情況,萬旭高聲呼喊着,招呼其他人與異獸拼死搏鬥。
萬旭認爲,面對獸羣的攻擊,只有把異獸打怕了,迫使這些異獸不敢攻擊他們,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萬旭卻沒有想到,他們爲什麼會遭到異獸的攻擊,還不是因爲他們阻擋在異獸狂奔的路線上,被異獸當做了障礙清理掉麼。
乾坤派這幾人的行爲,註定沒有任何作用,反而還會激發異獸的攻擊。
慘叫聲連連,不多時,乾坤派的弟子們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萬旭還在苦苦支撐着,他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在他身前倒下了好幾只異獸。
然而在他的周圍,卻有更多的異獸,把他當成了敵人對待。
“吼!”一隻異獸怒吼咆哮着,催動着同伴們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萬旭擋得住前面,卻擋不住周圍和後面了。
無情的鐵蹄踩死了萬旭,他至死也沒有想明白,大荒之中狂奔出來的異獸,爲何如此的殘暴,難道這就是大荒異動所引發的後果麼?
此時,跑在最前面的異獸,已經狂奔來到了鎮西城前。
“異獸攻城了!立即關閉城門,全體戒備,進入防禦狀態!”
鎮西城飽受異獸攻城之苦,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防禦體系。
當第一隻異獸出現在鎮西城前時,整個鎮西城都快速行動起來,對異獸進行全面的防備。
鎮西城的某個角落,化了妝的羅利,正帶着望月宗的幾個弟子,不慌不忙的吃着早點。
“還是護法英明!”一個弟子恭維着羅利,“大荒出現異動,危險程度必然會更強,這個時候進入大荒,那就是找死行爲。”
從一開始,羅利就沒有帶人進入大荒,而是讓弟子們化妝改變容貌,然後帶着他們返回了鎮西城。
去查看大荒的異動,那是腦袋有病的人才做的事情。
他羅利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以身犯險呢。
安穩的在鎮西城停留三天,然後返回望月宗不好麼。
弟子們不必深入大荒冒險,自然是對羅利感激不盡。
“什麼聲音!”一個弟子感覺到地面都在震動着,立即側耳傾聽,他聽到了異獸的嘶吼聲。
隨後,外面傳來了全城戒嚴的消息,異獸攻城,所有修士必須要配合,一起對抗攻城的異獸。
“糟了,異獸怎麼會攻擊鎮西城呢,在這個時候攻城,真是該死!”羅利臉色劇變,他可不想登上城牆去對抗異獸。
“護法,我們要不要去守城。”一個弟子緊張的問道。
異獸攻城這種事情,即使在鎮西城也不多見,多少年纔會有那麼一次。
望月宗的弟子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羅利一擺手,“不去!我們又不是鎮西城的人,憑什麼幫着他們守城。”
“走,咱們馬上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看看風頭再說。”羅利立即帶着幾個弟子出門。
街上行人匆匆,鎮西城的守軍開始在各條街道巡邏,召集修士們前去守城。
羅利一行,全都是強骨境高手,鎮西城的守軍才什麼修爲境界,所以羅利這一行輕而易舉就避開了許多的守軍,來到了一座空宅。
這棟宅子很破舊了,雜草叢生斷壁殘垣,不過越是這樣的環境,就更加的隱蔽,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隱藏好了身形,羅利派人暗中盯着鎮西城的動靜,以便於隨時掌握情況。
此時,甄蘇晴一行已經從大荒衝了出來。
當她們越過大荒與外界的分界線的一瞬,所有人都激動了。
“終於活着出來了!”穆瑤感慨的說道。
實在太不容易,和她們一起進入大荒的晴明,就永遠的留在了大荒之中,再也不能反悔無憂谷了。
林立站在大荒的邊緣,向大荒深處看去。
漫天血色正在凝聚,形成了如同實質一樣的鮮血,將整個大荒都染成了鮮紅色。
鮮血沸騰翻滾,突然從中間分開,一個鮮血形成的人頭,出現在了虛空中。
“快看,那是什麼!”楊瓊指着這個鮮血形成的人頭,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腔調。
“是誰,帶走了本王的戒指!”
這個血色人頭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低沉,還帶着無盡的憤怒。
戒指?
林立突然心頭一動,他倒是曾經在大荒之中得到過一枚戒指,名爲萬界之主戒指。
但林立肯定不會拿出戒指,更不會承認和自己有關係。
“本王乃萬界之主!爾等凡夫俗子,不配擁有本王的戒指!”
“如不交出本王的戒指,本王將血洗萬界!”
林立腦袋嗡的一聲,這個血色人頭尋找的戒指,還真就是他得到的這枚萬界之主戒指!
怎麼辦!
林立從心裡往外不想把戒指交出去,但危機即將降臨,他又怕因爲這枚所謂的萬界之主戒指,帶來毀滅的災難。
覆巢之下無完卵,一旦發生了毀滅的災難,林立自己也休想逃離干係。
“本王許久歲月沒有發動戰爭了,你們這些螻蟻,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本王的恐怖了呢。”
“血海滔天,吞噬萬界,就在這一刻!”血海之中的血色人頭,突然一聲暴喝。
血海沸騰翻滾着,無數的血滴形成了一個個恐怖的血色異獸。
這些血色異獸從天而降,撲殺地面正在狂奔的異獸。
頃刻間,大荒變成了一個殺戮的地獄。
無論是生活在大荒之中的異獸,還是進入大荒的修士,這一刻都在遭受着無窮盡的攻擊。
血色形成的異獸,被擊散之後,立即重組,再次形成強大的異獸。
而地面狂奔的異獸和修士,一旦被擊中,就只有死路一條。
“哈哈哈!這就是和本王作對的下場!”血色人頭髮出陣陣狂笑。
“快走!”甄蘇晴招呼幾人離開這裡。
林立卻沒動,他發現了一個情況,無論血色如何的強大,都會被限制在大荒之內。
血色翻滾到了大荒和外界的分界線,就如同有一道無形屏障,把血色阻擋在大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