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犯人?”
蘇羽眉頭一皺,連忙喝道:“去,讓呂布把人帶過來!”
“喏!”
錦衣衛恭恭敬敬的退下,不一會兒,呂布就帶着幾人呼喝而來。
人還未到,蘇羽隔着書房的木門,都能聽到呂布的那大嗓門。
“都快點,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快點!再給老子拖時間,打斷你們的狗腿!扯斷你們的翅膀!”
蘇羽不禁有些啞然失笑,能讓呂布這個暴脾氣發作的,估計也只有那幫人了嗎?
不一會,呂布將人帶到,侍衛在外通報。
“宣。”
蘇羽擺了擺手。
書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呂布身後跟着幾名如狼似虎的幷州狼騎士兵,他們正看押着兩個讓蘇羽很熟悉的人。
一個是翼繼祖,一個是翼君。
這兩個人,都是東大陸翼族人,當初教皇派來的東征軍的先鋒軍團的時候,就是因爲有翼君的裡應外合才使得先鋒軍很順利的就接近了帝歸城。
若不是西征軍和翼君等人沒算到帝君也在當場的話,恐怕當時就靠郭閔一個人,很難守得住帝歸城。
“給我跪下,你們這兩個叛徒!”
呂布暴喝一聲,狠狠一踹翼君的膝蓋。
“噶擦~!”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翼君忍不住慘叫出聲:“啊啊啊!”。翼君滿臉冷汗,面色煞白,充滿了驚恐,再不復帝皇的英武姿態,更沒有了當初被評爲東大陸十大帝皇榜首的模樣了。
相比起倔強的翼君來說,翼繼祖倒是乖巧多了,直接就沒二話的跪下了。
看到翼君這副模樣,蘇羽搖了搖頭,有些嘆氣。
曾幾何時,他還把翼君當過自己的對手,一個被譽爲東大陸帝皇之首的男人,應該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吧?可誰曾料到,他連暗夜君皇都不如,大勢已錯,還要與虎謀皮,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即便是當初東大陸成功被西大陸的教堂勢力攻佔了,他一個翼族帝皇,又能得到什麼好處?無非就是換了個主子罷了,還不是要當狗?
“真是好久不見了。”
蘇羽收斂起心中的嘆息,微笑着道。
“蘇...蘇大帝,好久不見。”
翼君強忍着心中恐懼,聲音顫抖的開口道。此番被抓,他心知自己難逃一死,只是真到面對蘇羽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恐懼。
這個男人是東大陸的傳奇!和他爲敵的種族和國家,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不用緊張,看座。”
蘇羽擺了擺手,示意呂布等人搬來椅子,讓翼君坐下。
“謝帝君恩賜。”
翼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坐下。
“朕很好奇,教皇究竟是給了你什麼樣子的條件,讓你可以選擇背叛我?”
蘇羽端着香茗,吹了口熱氣,緩緩道。
香茗的霧氣升騰,讓人看不清蘇羽此刻的表情,但是蘇羽柔和的語氣卻讓翼君緊繃着的神經稍微放緩了一點,他整理了一番語言,沉聲道:“既然今日被蘇大帝所抓,吾也就不隱瞞了,那教皇並未許我太大好處,只是同意讓翼族再以國家的形式生活在東大陸上。”
這一點,確實是蘇羽無法給予的。
他要的是至高無上、上令下達的帝權,而不是左右政治的神權!
在他的領地範圍內,只能有一個帝皇,也只有能有一個政權!
“看來,神權也是有神權的好處,起碼不會把你們手中的權利全部拿走。”
蘇羽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吐掉茶葉,輕笑搖頭。
相比起霸道的帝權來說,神權處理政治的手段可能會比較溫和、更多的是陰暗面,而不是一切都以力破之。
翼君偷偷擦拭額頭冷汗,他是壯着膽子說出實話,但是看樣子蘇大帝好像不是很生氣?
莫非,我還有活路?對啊,我還年輕,我怎麼可能這麼早就死,老天爺都會幫我的!
翼君的眼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光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然而,蘇羽的下一句話就將他打入了絕望的深淵谷底。
“不管如何,朕給了你足夠的仁慈,但你還是背叛了朕。”
蘇羽放下香茗,淡淡道:“說吧,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死法,看在你們曾爲皇族的份上,朕可以答應給你們體面些的死法。”
這是蘇羽對翼族皇族最後的尊重,我把你們當做過對手,可是你們太弱了,太讓朕失望了。
蘇羽的眼底有一抹遺憾,隨着他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涉及的層面越來越廣,曾經被他當做大敵的人們已經不夠資格再擋他的路了。
“啊?!”
翼君面色煞白,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他幻想過自己無數個可能會死去的方式方法,但從未想過是死在蘇羽手裡。他太自信了,他以爲自己還是曾經那個東大陸第一君皇,他太癡迷自己手中的權勢,看不清大勢。
隻身擋大勢,無異於螳臂當車,必定會被碾壓的粉身碎骨!
翼君沉默不已,顯然已經徹底死心絕望了。
反倒是翼繼祖則是面色一驚,頓時叩首大喊:“帝君!帝君!爲何要殺臣,是臣把他抓來的啊!臣一直都是您最卑微的僕人啊!”
翼繼祖哀聲不已,淚流滿面,彷彿對蘇羽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確實如此。”
呂布在一旁點頭:“這小子不知道是哪根經搭錯了,自己押着翼君找到西征軍自首。”
“呵呵。”
蘇羽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曾經是朕忠誠的僕人,但現在就不一定了。”
蘇羽淡淡的看了一眼翼繼祖,語氣冷漠。
“帝君...您這話的意思,臣聽不懂啊!”
翼繼祖額頭冒汗,眼神飄忽,說話結結巴巴。
“若是朕猜的沒錯,那教皇想必是親自出手,用神器抹除了你靈魂上的惡魔契約,從那刻起,你就不再是朕忠誠的僕人了。”
蘇羽淡然開口。
如果不是翼繼祖被抹除了惡魔契約,他怎麼可能不想盡辦法來聯繫蘇羽,通風報信呢?爲何要等到西征軍已經敲定了西征的大局勢後,他才押着自己的父皇來自首?
這何嘗又不是翼族皇室演的一出苦肉計,用滿族皇室的血脈,來繼續維持翼繼祖身爲惡魔僕人的假象,只爲延續這唯一的一條翼族皇室血脈。
只可惜,惡魔契約和蘇羽綁定極爲深刻,源自於靈魂上的綁定被解除了,蘇羽自然有所感應。
“我...我...”
翼繼祖滿臉灰白之色,他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無力頹廢的跪坐在地上。
現在說什麼都完了,帝君什麼都知道了!什麼都瞞不住帝君!
“孩子,是我害了你啊。”
翼君深深的嘆了口氣,老淚無聲縱橫,他扭頭看着翼繼祖,目光裡透着慈愛:“如果不是爹發現你有異動,不去求教皇治療你,或許你今天還能活下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既已發生,就無法重來了。
翼繼祖將頭顱深深的埋在胳膊裡,發出無助悲傷的咆哮聲,讓人忍不住的同情悲憐,但權勢就是這樣,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對於背叛者,蘇羽只有一個決策。
“罷了,既然你們不好選,朕替你們選好死法了。”
蘇羽站了起來,渡步走向書房外:“原東大陸翼族皇族,全族賜毒酒,葬於西大陸。”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