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君衣服都沒有換,就那樣倒在牀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還穿的昨天的衣服。
陳婉君連忙洗漱,然後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點。
吃完早點,就準備去公司了。
但是想到要面對那個人,陳婉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事情肯定要弄明白的。
是直接質問,還是旁敲側擊呢?
單純的陳婉君現在才發現,沒有了父母,自己似乎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林庸看着這個女子,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心裡怎麼想的,不過也猜測到了,女子已經認定了,宋名豪應該就是背後主使了。
想想這個女子,父母雙亡,沒有依靠,身有薄財,就這樣被人盯上了,真的是有些可憐。
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情是宋名豪做的,宋名豪可以一口否認。
而以後,還不知道這個宋名豪會想出來什麼辦法來奪取這個女子手中的財富呢。
林庸突然猜測到了自己的任務,可能就是保護這個女子,直到這個女子平安吧。
陳婉君無精打采往公司走去。
今天,大家都發現了陳婉君有點不對,稍稍關心的,問她怎麼了。
陳婉君強撐着微笑,“沒有什麼,就是昨天沒有休息好。”
到了辦公桌旁邊,坐下,陳婉君也有些無心工作。
心裡想着,宋名豪會怎麼樣呢?
會不會向自己坦誠他的過錯,然後求得自己的原諒呢?
事實證明,陳婉君真的太單純了,把人想太好了。
宋名豪來了,開始收拾垃圾筐,收拾不用的文件,打掃衛生,依舊非常爽朗和陳婉君打招呼。
看起來和尋常沒有什麼區別。
陳婉君的心微微刺痛。
難道自己真的有眼無珠麼?
竟然認識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的,宋名豪到現在都不以爲自己暴露了。
其一,天很黑,他不認爲陳婉君在慌亂之下,會拿着那些文件回家,仔細看,仔細推敲。
其二,就算拿了那些文件回家仔細看,也不能認定和自己有關係。
所以,宋名豪內心一點也不慌張。
看着宋名豪面上的笑容,陳婉君有些愣神了。
點點頭,打聲招呼,就低下了頭。
一上午依舊無心工作,隨便亂翻着文件,合約。
終於捱過了上午的時間,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陳婉君就去找宋名豪了。
宋名豪稍稍有點詫異,順便,其實內心也有些明悟,估計陳婉君是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兩人在公司後門,背街的巷子裡說話。
宋名豪面上依舊掛着笑容,“婉君,找我什麼事情啊?
飯都不吃了。”
陳婉君看了一眼宋名豪,看着宋名豪面上的笑容,愣神了,接着迅速低頭。
宋名豪把手放在陳婉君肩膀上,“婉君……”陳婉君後退了一步,擡頭看着宋名豪,“昨天晚上,那三個人,是你對不對?”
“婉君,你在說什麼呢?
你昨天晚上怎麼了?
碰到什麼事情了麼?”
陳婉君一下子氣得眼圈都紅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竟然裝作沒事人一樣。
陳婉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昨天晚上,那三個人,是你的人吧?
我在匯豐銀行的保險箱號碼,除了我,只有你,我過世的父母知道。
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宋名豪的面色陰沉下來,“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說明了。
我在黑道,白道上都有些朋友。
你老老實實嫁給我,把財產都轉到我的名下,一切都好說,我會當你是妻子,和你生兒育女。”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會不擇手段的。
到時候,後果怎麼樣,誰也無法預料。”
“你,你無恥。
到了現在,還妄想我會嫁給你。”
陳婉君憋紅了臉,吼了出來。
宋名豪冷冷笑着,“要怪,就怪你一個孤身女子,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還有那麼多錢財吧。
財帛動人心,誰處於我這個位置,都會這樣的。”
陳婉君伸手“啪”給了宋名豪一個耳光,“你休想,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佔去的。”
宋名豪也愣神了,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陳婉君竟然能打人。
陳婉君打完了,也覺得不妥了,轉身快步跑回了公司裡。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陳婉君也有些忐忑。
開始細細思量。
父母去世了,父母的朋友也都是一些文藝界,學術界的人,特別有權有勢的,還真沒有。
而且,父母去世以後,自己和這些長輩來往的就少了,別人可能也不願意幫自己。
自己的朋友也不多,就是王希希家裡還不錯,不過她父親也是商人,也算不上有權勢。
這個宋名豪,現在陳婉君看明白了,就是一個亡命之徒,和這樣的人對上,除非是特別有權勢,不然真的沒有辦法。
陳婉君也不想連累王希希。
想到這裡,陳婉君突然覺得一陣悲涼。
如果父母還在,有父母給撐腰,有父母的人脈,自己何必懼怕這樣一個人。
猛然間,陳婉君腦子裡閃現過一個面孔。
就是那個給陳婉君打跑了那三個人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着貴重的羊絨大衣,皮靴也是非常好的,小牛皮,國外一家牌子的定製皮靴。
手腕上的手錶,好像是浪琴的。
那個年輕人,來頭不簡單吧。
想到這個年輕人,陳婉君突然升騰起了無限的希望。
他,能不能幫助自己呢?
接着陳婉君沮喪了,一面之緣,就算別人好心,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
何況,自己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到他,請他幫忙呢?
林庸看着女孩子苦惱的樣子,真的想安慰安慰這個女孩子。
一下午,陳婉君依舊無心工作。
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匆匆就回去了。
似乎,只有回到家,才能讓她感覺到安全。
林庸內心升騰起了無限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