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內的陳設很簡單。
就是一個幾塊石頭壘成的火塘,燃燒着篝火。
牆壁上,是不知道什麼顏料,繪製而成的巫族漁獵,生活,祭司的場景。
在篝火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櫃子,地上兩個類似蒲團的東西。
獄坐在了一個上面。
指了指另外一個,讓林庸坐下。
獄開始給林庸敘說巫族法術的基本知識。
說了很多,“我們是原天一族。
巫族也分很多族的。
原天一族,最厲害的兩個巫術,就是原天傀儡術,還有祭祀術。”
林庸點頭。
“我今天就告訴你如何施展原天傀儡術。”
說着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了幾截稻草,開始編織起來。
很快,一個小小的稻草傀儡就編織出來了。
“你來試試。”
林庸也拿起來了稻草,開始編織起來。
手指靈巧,完全複製了獄的動作,很快,一個傀儡就編織出來了。
在編制的過程中,林庸就感覺到自己似乎引動了某種法則的作用。
小小的稻草小人,看起來很平凡,但是蘊含着不知名的力量。
獄說話了,“再滴上你的一滴鮮血就好。
這個傀儡就做好了。
做好了,就能替代你去死。”
林庸點頭。
獄接着說話,“我們編織的傀儡,都是用尋常的稻草,但是真正用來製作傀儡的,是需要稷草。
這個是稷草的種子,你拿回去種植吧。”
林庸驚訝說話了,“那豈不是要等上幾個月。”
獄看了一眼林庸,“你不是有那個山河印空間麼?”
林庸驚訝了,連自己有山河印空間都知道,真不知道這個獄是什麼人。
獄接着說話了,“好了,明日,你繼續過來。”
林庸有些爲難,“黑白無常讓我查那些人魂魄爆炸的事情。”
獄說話了,“那你就告訴他們是我的所爲,沒有什麼好爲難的。
他們不可能找到我的。”
林庸點頭。
走了出去,又走入了迷霧,但是不知道怎麼,走着走着,就走出了迷霧,到了外面的大山。
林庸認準方向,就回去了。
林庸懷疑,那迷霧,可能是隨着獄的心意,想要引導你去什麼地方,就可以引導你去什麼地方。
並不是隨便的走路就可以走出來的。
林庸先是去了丘成的家裡,丘成的孫子叫做丘明明。
丘成的家人正好在給丘成辦喪事。
林庸說自己是丘成的朋友,拿出了一袋子紫玉豆子,說是丘成專門託自己帶給丘明明的。
這樣一袋豆子,讓丘明明每天吃幾顆,可以讓頭腦更加聰明,以後考上什麼重點大學,985,就不成什麼問題了。
丘成的兒子,兒媳還不相信林庸的話。
林庸讓他們煮了幾顆豆子,給丘明明吃了。
丘明明吃下去,頓時就叫嚷着,自己頭腦變清醒了,似乎也變聰明瞭。
他們才相信。
林庸走了。
總歸,送出了紫玉豆子,還是一大袋,價值上億了,如果這個丘明明真的還不能考上什麼985,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林庸回去了酒吧,女孩子們都下樓了,在做早飯。
林庸沒有想到今天女孩子們起來這麼早。
一起吃了早飯,林庸就開始沉思。
這個獄,出現得太詭異了。
還有自己在那個時空看到的,那些祭祀的場景,還有自己被殺的場景,還有那個原天珏,一切的一切,都很詭異。
林庸想了很多,都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麼獄會覬覦的。
別小看巫族,巫族在全盛時期,非常強大,那個時代,修煉資源也非常多。
巫族和神族發生戰爭,都是因爲理念不同,倒不是爲了爭奪什麼修煉資源。
那些神靈在林庸神魂內開始叫嚷,“剛纔怎麼感覺不到外界情況了。”
“我似乎嗅到了巫族的味道,還是巫族的大巫師。”
“你是神族後裔,怎麼能和巫族勾結呢?”
林庸也發現了,到了獄那裡,這些神靈的鬼魂好像都被封了五感,不能感覺到外界的情況了。
非常神奇。
林庸自然不會迴應這些神靈,爲了保命,他還是要學習巫族的法術的。
林庸閃身進入了山河印空間,拿出稷草的種子,種下。
明天就可以成熟了,傀儡就能做出來了。
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到現在,想起來自己被點魂筆點的那一瞬間,面對死亡,束手無策,無能爲力的感覺,林庸還是覺得心驚。
想到這裡,林庸又覺得氣憤,這個昊天大神,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
竟然這樣來對付自己。
一天,林庸都有些心神不寧,在廚房裡走來走去,看看電視,弄弄這個,弄弄那個。
女孩子們都看出來了林庸的心煩意亂。
不過,林庸沒有給女孩子說這個事情,免得女孩子們擔心。
到了晚上,稷草就成熟了。
林庸採摘了一些,編制了一個傀儡,然後滴上了一滴精血,頓時,感覺和這個傀儡產生了聯繫。
接着,林庸貼身放好,雖然對原天傀儡術比較相信,但是林庸還是有些憂心。
第二天一早,林庸又去了。
這一次,獄教授了林庸祭祀術。
祭祀術,就是在一個地方,喚念鬼神,讓他們收取自己的祭品,讓自己心想事成。
要做的事情難度大,祭品自然要越是貴重。
要做的事情難度小,祭品自然就少些。
如果已經和鬼神簽訂契約,最後竟然沒有給足夠的祭品,是會受到反噬的。
還有,祭品什麼東西都可以。
牛羊,黃金,銀子,布帛,甚至糧食。
說着,獄還給林庸示範了一下祭祀術。
林庸看着那團小小的火苗吞噬了好幾袋糧食。
祭祀術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最多就是要做到的事情比較難,給的祭品比較多。
教完了祭祀術,獄就讓林庸離開了。
林庸依舊走出了迷霧,往城裡飛去。
到了城市內,就落下來,開始步行。
走着走着,突然,神魂一驚醒,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管是場景,還是周圍來往的人,還是旁邊的店鋪。
這樣熟悉的場景,讓林庸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接着,林庸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就看到,一個枯瘦的老人,手裡拿着一支筆,對着林庸的眉間點了過來。
周圍的人渾然不覺,似乎沒有看到老人這個動作,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