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被天宇一拳打飛的齊昊,再看着那揉着手腕,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之色的天宇,宋大仁等人沉默了。
這算什麼?
裝逼不成反遭雷劈?
齊昊本想在田靈兒面前耍耍威風,顯擺一下自己在青雲門的執法堂弟子的身份,沒想到,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就把他打飛了出去。
這裡面固然有齊昊大意的緣故,但再怎麼大意,小孩就是小孩,大人就是大人。一個修煉了近兩百年的龍首峰首徒,居然被一個小孩子一拳打飛,這要傳了出去,整個青雲門估計都要笑瘋了。
還有,這是哪裡來的孩子,居然這麼兇殘,一拳就打飛了齊昊?
衆人在強忍着不笑出聲來的同時,又不由得心生困惑。
雖然齊昊被一個小孩打倒,這的確是很丟臉的事沒錯了,但齊昊的實力他們都是知曉的,當年就是玉清境第六層巔峰,如今六十年過去了,至少也該是玉清境第八層了纔對。
這樣的修爲,放在他們大竹峰,可是足以碾壓所有弟子的存在,能夠將他擊敗的人,實力怎麼說也該在玉清境第八層之上纔對。
“難道,這個孩子……”此刻,宋大仁等人心中皆是一片震驚。
“師兄!”畢竟是自己的大師兄,見到齊昊受傷,林驚羽的臉上帶着一絲擔憂之色,急忙跑出屋外,將倒在院子裡的齊昊扶了起來。
天宇下手很有分寸,沒有使用能量,只是單純的憑藉體力對準他的面孔狠狠地砸了一拳,所以不存在重傷這一說法。但天宇如今具有了麒麟和龍的基因,肉體力量大增,故而這一拳之下,齊昊的鼻子直接被打塌了下來,鼻血狂飆,好不血腥。
“嘶!可惡的小畜……混蛋!”在林驚羽的攙扶下,齊昊艱難的站了起來,感受到自己雖然沒有大的問題,但鼻子塌了,鼻血沾滿一臉,風度盡失,齊昊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尤其是在看到田靈兒臉上,那一臉嫌棄的模樣時,齊昊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勞資好不容易的相中的老婆,就這麼被你把第一印象搞砸了!
你這是誠心和齊某人過不去啊!
“師兄,我幫你去教訓那個小鬼。”眼見自己的師兄吃癟,林驚羽好心說道。
“不必了,爲兄也只是想對那孩子小懲大誡一番。既然他是張師弟的朋友,田師叔又說了要好好招待他,那我們又何必在這做壞人,罷了。”齊昊擺了擺手,故作大度的說道。
他這麼做的原因自然不可能是他真的大度,無非是擔心林驚羽打敗了天宇,而他卻敗給了天宇,那傳回龍首峰後,自己這個大師兄的威嚴就要大幅下降,蒼松對林驚羽的重視程度又會上升一些了。
要是林驚羽敗給了天宇,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無非是帶他回執法堂審訊罷了,等自己回去後,稟告蒼松和道玄,一樣可以將他綁到執法堂去,何必爲了早一點時間冒這個風險呢?
不得不說,齊昊這人城府極深,雖然比起雄霸等梟雄來,略顯稚嫩,但與常人相比,卻尤爲突出。
“是,師兄。”原本也不願讓張小凡爲難,聽到齊昊這麼說,林驚羽也就索性順水推舟了下來。
“田師叔,弟子告辭了。”用法力將鼻血止住後,齊昊輕輕推開林驚羽扶着自己的手,來到滿臉笑容的田不易面前,對他抱拳道。
“哈哈哈,沒想到蒼松長的面目猙獰,教起徒弟倒是很有一套,還知道教導你們尊老愛幼,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到小孩子,不錯,不錯!”田不易摸着自己短鬍子,大笑不止。
蒼松的徒弟在自己徒弟的朋友的手下吃了大虧,這不就代表蒼松在自己的手下吃了大虧嗎?
這是長臉的事情,必須笑上一笑。
“你!”聽到田不易話中嘲諷的意思,林驚羽大怒,斬龍劍下一秒就要出鞘。
“驚羽……”張小凡的聲音及時讓林驚羽壓住了心頭的怒火,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想到臺上坐着的胖子是自己的師叔,小凡的師父,林驚羽咬了咬牙,將手從劍柄上移了開來。
“看來,他們真的是很好的兄弟呢!”將兩人間的舉動全部收入眼底,天宇來回看了看張小凡和林驚羽這對誅仙世界的基友,心中想到。
最終,齊昊還是走了,再待下去他自己都覺得丟人,他要回去將這裡的事告訴蒼松和道玄,讓他們派人來擒拿這個擅闖青雲門的小鬼。
至於林驚羽,見齊昊要走,他雖然心中不捨,但還是和張小凡說了幾句分別的話,跟在齊昊的身後,一起離開了。
齊昊走後,田不易讓張小凡將飯菜擺上,衆人開始吃中午飯。
飯桌上,天宇坐在張小凡的身旁,手中端着碗飯,邊吃,邊不時的擡頭看着那個默不作聲的矮胖子。
“他居然沒有問我的具體來歷?是打算吃完飯後問嗎?”看着低頭吃飯的田不易,天宇猜測道。
在天宇觀察田不易的時候,宋大仁和田靈兒等大竹峰弟子,也在偷偷的打量他。
剛纔田靈兒借給天宇添飯的機會,偷偷的碰了天宇的肩膀一下,經過檢驗他的骨齡,田靈兒發現天宇真的只有十二歲不到的年紀。
外表是七八歲,骨齡在十二歲之下,那這傢伙到底有多少歲,這還用繼續想嗎?
明擺着就是七八歲唄!
七八歲的成績,卻能戰勝龍首峰的首徒,就算是對方大意了才能取勝,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
“小凡他到底是從哪認識這個孩子的?”田靈兒等人很是好奇。
……
午飯後,守靜堂後堂。
一切如天宇猜測的那般,田不易和蘇茹把其他的弟子支開,單獨會見了天宇和張小凡。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和老七,又是怎麼認識的?”田不易喝着茶水,對天宇淡淡的問道。
要不是知道這個矮胖子心腸不壞,就是好面子,整天喜歡板着張臉,天宇表示,自己早特麼一耳刮子抽過去了。
叫你丫的裝.逼!
“不易!”聽見田不易那和對待自己徒弟一樣的說話態度,蘇茹瞪了瞪他,旋即對天宇柔聲道:“孩子,你不要見怪,老七他師父就是這個性子,他對你沒有惡意的。”
“嗯,我知道。”天宇事先用交流羣的掃描功能掃描了一下田不易的信息,知道他對自己的關係是中立,而不是惡意。
“那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究竟是什麼人嗎?”見這孩子長的這般英氣,又這般懂事,蘇茹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自己第幾次聽到這個問題了,天宇略微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擡起頭,面不改色的對田不易和蘇茹說道。
“我名爲納蘭性德,不管究竟還是究不竟,我都是一個好人。”
蘇茹:“……”
田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