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央!”姬凌雲眉頭一挑,眼睛頓時雪亮,上下打量位佳公子,“你就是那個號稱江東才士之冠冕的符央!”
符央這個名字在姬凌雲耳中算是如雷貫耳了,這符央乃梅里人,自幼聰明多智。五歲時,被老子李耳遇見,引得李耳大發讚歎:“此子風俊神清,氣字非凡,必可成大|四方。其個人喜歡四處雲遊,足跡遍步江南各地。據說,符央深悉水軍之道,葉公沈諸樑就曾多次請他治理楚國水軍。但符央避而不見,葉公沈諸樑也無可奈何。姬凌雲自己也在立國初期修書相請,只是符央遠遊楚地,未得音信。
符央微微笑道:“那些不過是世俗人妙贊而已,試問誰敢在大王、伍相國、孫上將軍面前稱冠冕二字。”
姬凌雲爽朗地大笑:“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無費功夫,失敬,失敬。姬某多次意圖請符兄出山,卻想不到竟在這裡遇上。”
鄭旦奇道:“這弱書生很有名嗎?”
“不錯!在吳地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姬凌雲跳下了馬背一把拉住符央,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道:“符兄,在下慕名已久,只是無緣相見,今
這一聲“符兄”,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頗有一見如故之感。
姬凌雲有一股極容易感染人的魅力,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總能讓接近他地人心裡熱呼呼地。有些人只要和他說上幾句話。就會信任他。
符央懵住了。想不到姬凌雲如此熱情,微微點了點頭。
“阿青姑娘,你也一起來吧!西施幾次提起你。說要謝謝惜日的拂照之恩。”姬凌雲看向了一旁的阿青。
阿青展言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王宮是怎麼樣地。我的名字叫阿青,你叫我阿青就是了。”
阿青、鄭旦分別上了鸞駕,姬凌雲給符央要了匹馬並肩向姑蘇城走去。
姬凌雲道:“鄭旦心直口快,得罪之處,符兄莫怪。”
符央搖了搖頭道:“鄭旦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符某感激不及。怎敢怪罪。”
見姬凌雲一臉奇怪,符央道:“在半月前,符某在楚地遊歷。正逢荊蠻下山搶掠,家將不敵人多,相繼被殺。符某也險遭殺害,幸虧鄭旦姑娘丈義相助,同阿青姑娘殺退了荊蠻異族。”
姬凌雲點了點頭,暗道:“那丫頭劍術不好。確也有幾分俠義之心。”他卻不知,在他離開的三年裡,鄭旦在竹林中爲了減少相思之苦,日日習劍自娛。鄭旦本就善舞。功底深厚,資質也屬上乘。更習得阿青的《越女劍法》,一身劍術早已不同以往。不比一流好手,對付一些賊,卻不成問題。
符央繼續道:“當時符某身受重傷,鄭旦姑娘僱馬車載我去九江醫館。事後,鄭旦姑娘同阿青姑娘告辭離去。符某修養了數日乘船回到了梅里,收到大王的信函,便打算來姑蘇看看。不巧路上又遇到了鄭旦姑娘,更想不到地是鄭旦姑娘竟與大王的舊識。”
姬凌雲微微一笑,彷彿想到了什麼,他道:“人生最大的快事,就是結交天下的英雄豪傑。符兄得信便來姑蘇,可是有意爲我大吳效命?”
符央不加思索道:“在下數代皆是吳人,爲大吳效命乃生平所願。只要大王不嫌棄,符某樂意效命。”
姬凌雲面露喜色,高興非常。
回到吳王府中。
阿青從鸞駕上一躍而下,見吳王宮殿雄偉莊嚴驚道:“你這屋子真大,一個人住得了嗎?”
姬凌雲微微一笑道:“住不了也得住,這不,我正嫌屋子太大,才請鄭旦過來的。”
鄭旦白也一眼道:“誰稀罕!”
姬凌雲讓宮女帶鄭旦、阿青去找西施,自己領着符央向議去。
姬凌雲宣衆臣商議要事,不一刻,伍子胥、孫武、姜良、管四人已宣到。姬凌雲將符央介紹給了衆人。並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商議軍事走向。
姬凌雲有意讓符央展現才華,首先就點名問他道:“符兄對此有何高見?”
符央自信滿滿道:“吳越兩地對河渠湖泊。然吳越兩人人人都善於操舟游水,想要將優勢發揮之極。屬下認爲因以水軍爲立國
建立一支龐大的水軍。利用水軍縱橫吳越、雄視長前之大敵乃越國,若有一支龐大的水軍,我大吳將佔盡優勢。”
伍子胥、孫武子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
重視水軍,正是伍子胥在第一次軍事會議上向姬凌雲提出地一個建議。之所以,吳國水軍默默無聞乃是因姬凌雲的有意安排。
姬凌雲在越國有一棋子,那棋子告訴他范蠡最近急需上等木材,又告訴他范蠡最近暗中招募了許多漁夫。
姬凌雲當時便猜到范蠡打算組建水軍,當時不已爲意。但在會議上經過伍子胥這一提醒。姬凌雲登時明白了范蠡的意圖,對方一定是見吳國水軍薄弱,方纔暗中訓練水軍,打算在水上戰勝吳國。
因此,姬凌雲也效仿范蠡的舉動,暗中招募水軍,打算在戰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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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看着符央問道:“越國買乃一待死之小國,何必爲此多造戰船。”他地口氣有些咄咄逼人,反問符央道:“我國勁敵因算北方的大齊、強晉,他們纔是睡於身邊地猛虎。不得不多加防範。萬一齊國內亂一了,我吳國若沒有強大的陸軍行嗎?何況,大王雄才絲毫不遜色闔大王、夫差大王,應該以征戰天下爲己任。需要那麼多水軍又有何用?水軍能夠攻城掠地,征服諸侯嗎?”
姜良也道:“自古以來,兩國交戰,皆以陸軍定勝負。即使要想爭雄天下,必須要有強大的陸兵,否則,只要對方避開我大吳水軍,我大吳只有束手就擒了。”
符央望了望姬凌雲、孫武子,見他們都不願開口,曉得他們在一起試探自己,不由笑道:“諸位所言,既對且錯。”
符央揚聲道:“臣下的以水軍爲立國之本,此意並非是放棄陸軍,而是利用吳地的優勢,發揮出吳地百姓應有的特長而已。符某認爲用兵之道,在於以己之長,攻彼之短。諸國不習水戰,把戰場設在水上,正是以己之長,克敵之短。天下諸侯,善用水軍者,不出五人。他們征伐天下,憑的是陸軍,戰鬥力極強。我吳國兵勇,不遜色他們。但正面交鋒,耗費兵力,不如用計取勝。以陸軍而戰之,以水軍而襲之。水軍行動靈便,只要有登陸之地,他們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伍相國說,齊國乃我吳國之敵。若對上齊國,我軍將面對的齊國的長城。但若有一支水軍,那麼甚至臨。試問,若齊國在水上受制與我軍,他們將如何防備?”
“妙!”姬凌雲鼓掌大讚。
伍子胥雙目也露出讚許之色。
隨即,姬凌雲又出了許多軍事上的問題,符央逐一回答,全無錯漏,井井有條。確實是一位少有的人才。
姬凌雲問道:“寡人用人不是看其資歷長短、輩份高低,唯纔是舉。意求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符兄軍略過人,但不知有何擅長之處?”
“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符央默唸了兩遍,不由癡了。良久,才道:“臣下長於江邊,善於水戰。”
姬凌雲又問了幾個水戰的問題。
符央更是滔
姬凌雲見此昂然道:“符兄既然精於水戰,那我封你爲將軍,統帥我吳國一萬水師。”
此令一出,就連伍子胥、孫武子都有些愕然。
符央一愣之下,急忙謝恩。
姬凌雲道:“這一萬水軍乃我吳國對付越國的秘密武器,此刻正在太湖接受秘密訓練。你明日領我令前去。不可聲張,一切從簡。”
符央領命而去。
散會後,伍子胥獨自留了下來,他憂心道:“大王,您如此決定是不是過於草|.必是他對手。但他畢竟才入我軍中,大王如此厚愛,老夫實在有些不解。”
姬凌雲意味深長的笑道:“用人之道,就在於盡人之賢愚皆能爲我所用。求得其長處而又必定會發揮其長處,根據其短處而特意適應其短處。這樣使人盡其才,方能取長補短。不能用其忠,但可以藉助其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