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剛一出得府邸,一身青衣,玲瓏秀氣,睫的越女阿青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阿青有些無聊的搖擺着手中的青竹棒兒道:“這地方膩是無趣,你這是去哪兒玩,帶我一起去成不?”隨即憨憨的嬌笑道,“你不帶我去,我自己也要偷偷跟去。”
“好吧……但是這一路上,你都得聽我的。不然……”姬凌雲嘿嘿一笑,這不然什麼他自己都不好說。阿青天不怕,地不怕,與其說出來不如留個讓她自己想象的空間。
“大王……”韓慶剛想發言,便被姬凌雲給制止住了。
韓慶這類人對於阿青沒有半點的好感,只因她不懂得禮節,不曉尊卑,還特別的無禮,在他們的眼中,阿青大大咧咧,見姬凌雲不跪拜,直呼姬凌雲的名字等等行徑,這一切都是對王權的挑釁。
姬凌雲清楚韓慶的顧慮,這阿青雖不通曉禮節,但卻是天真淳樸,充滿了正義感,且跟自己有着亦師亦友的關係。跟她再一起,他可以毫無顧及的與之交談,不用多留一個心眼。這對於一個君王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
阿青言出必踐,與其讓她冒冒失失的竄進王宮,不如帶着,看管住她。以阿青的絕世武藝,在壽誕上興許還能爲自己出出力。
姬凌雲命人給阿青準備了一匹馬,並騎而行。
阿青道:
姬凌雲道:“給周天子祝壽……”
“周天子?”阿青疑惑道:“你朋友?這名字有趣地緊,天子、天子。上天之子。”阿青唸了兩遍“咯咯”的笑了起來。
姬凌雲解釋道:
“那也是一個官了,跟你和勾踐比誰大?”這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時代早已過去。爲了鞏固自己的實力,各地的諸侯都對各自領地的百姓洗過腦,各地百姓只知諸侯而不曉天子。有些閱歷不足之人,更是不知世上還有周天子這號人物。
阿青便是如此。她驚道:“竟然有比你和勾踐更大的人物……”在她地印象裡。諸侯已是最大地官了。
天子壽誕在宮內地安德大殿舉行。
周天子的王席設在對正大門的殿北。兩旁每邊各設二十席,均面向殿心廣場般的大空間,席分前後兩排,每席可坐兩人,前席當然是衆王室貴胄諸侯,後席則是特別有身分地位的武士家將。
愈接近天子的酒席中,身分地位便更崇高。姬凌雲的席位設於右上首與太宰劉桓公同席。姬凌雲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周朝並沒有左尊右卑還是右尊左卑的思想。
天子左西右東,朝臣依官位由尊至卑一字排開。夏商周時,朝官尊左;燕飲、凶事、兵事尊右。戰國時朝官尊左;軍中尊右。
左右之分是爲區分文武而設置並沒有大小之意。
衆賓客入殿後。分別坐入自己的酒席。談話時都是交頭接耳,不敢喧譁,氣氛緊張嚴肅。
姬凌雲請劉桓公上坐。自己居下,阿青、冷蝶、韓慶、項鷹等文臣武將依次在後,他望向對面,那是一個身材不高,卻孔武有力的漢子。
劉桓公介紹道:“他就是晉定公的走狗單武公,武藝不俗。官拜大元帥與我共掌王畿兵權。”
正逢對方目光向這兒望來,姬凌雲微微的一點頭。那單武公不屑的哼了一聲,高傲的擡着頭。
“好囂張地傢伙!”冷蝶咬牙切齒地說道。
身後諸將認同的點着頭,眼露兇光。
姬凌雲淡淡一笑道:這單武公張狂外表,不值一提。”
劉桓公佩服的看着姬凌雲,若不是有晉國撐腰,這單武公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當晉定公協同趙毋恤、姬斯、韓莊子進場時,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來自是因爲晉國是第一大強國,更是因爲前些日子鬧得滿城風雨的醜事。
雖過兩日,但晉定公那猩紅踏扁的鼻子依舊留下了姬凌雲的輝煌戰績,前額上還敷了厚厚的一層粉,看上去雪白無暇,只是面部表情但凡稍有變化,就要像下雪似的簌簌掉渣。
姬凌雲對阿青道:“那額上的珍珠白粉就是你的傑作。”
阿青想起了那當頭一棒“咯咯”的笑了起來,竟意猶未盡道:“這傢伙壞透頂了,活該。看他這副怪笑的模樣,也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壞注意,真想在教訓他一下……”
劉桓公的表情就象是吃了大便一樣,這晉定公好歹也是天下第一諸侯,在那不知名的姑娘口中卻象是一貫三歲孩童,想教訓就教訓似的。
這時,本已入席的單武公起身迎來,至晉定公的面前點頭哈腰,彷彿被抽去了脊樑骨一般,適才的張狂早丟到烏拉圭去了。
專韋嘟噥道:
衆人皆笑了起來。
姬凌雲突然發現這晉定公竟意外的向自己走來,說了兩句客氣後。大殿以是一片寂靜。誰不知吳、晉死仇,大多人都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好戲似的看向他們。
晉定公湊到他身前道:“久聞這吳地繁華異寶極多,卻不知吳王打算送什麼樣的厚禮給天子?”
姬凌雲客氣道:
晉定公皮笑肉不笑道:“這可巧了,寡人也是送晉國的寶貝,不知那國的更加珍貴一些。”說罷洋洋得意的走向了對面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