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後,朱飛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難得發次善心,最終竟會遭到那樣的待遇。
此刻他來到客廳的窗邊,打開窗戶,望着天際漸漸泛起的魚肚白,呼吸着冰冷而‘溼’潤的空氣,心中之前的那點煩悶,終於是漸漸消失。
朱飛就這麼站着,不知過了多久……
當他重新回過神來之時,這才猛然想起,秋若雪那女人,之前就被他那樣給丟在了房中,如今該不會已經被凍僵了吧。
想到這,朱飛微微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往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儘管秋若雪之前的反應,讓朱飛相當惱火,但眼下經過了這些時間,想必那女人也吃了不少苦頭。
果然,當朱飛再次推開他自己房間的大門時。
秋若雪的臉色,早已是一片青紫,整個嬌軀,也在下意識的瑟瑟發抖。
無奈她穴道被點,身體根本就沒法有任何動作,所以這時她只能是這麼躺着,苦苦承受着這黎明間的寒冷。
見狀,朱飛倒也沒在爲難她,而是徑自來到秋若雪的身邊,伸手剎那在秋若雪的身上連點數下。
隨後他拿起被子,重新幫秋若雪蓋上。
也是直到這刻,秋若雪原本還緊繃的身體,這才緩緩放鬆了下來。
她手抓着被子,美眸重新望向朱飛道:“朱飛,對不起,剛纔是我錯怪你了。”
“哦,是嗎?”
朱飛笑了笑,搖頭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你自己記得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便是。”
事情到了現在,朱飛確實也沒必要再繼續抓着剛纔的事情不放。
當下便見他伸手指了指秋若雪藏在被子裡的另外一隻手,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你那隻手給我吧。”
秋若雪一愣,旋即便見她咬了咬嘴脣,這纔將她之前脫臼的那隻手,從被子內緩緩伸出,遞向朱飛道:“朱飛,真的謝謝你。”
微微頓了頓,便聽她接着道:“昨晚若非有你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
說到這,秋若雪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從她的話語以及神情中,朱飛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下朱飛再次是笑了笑,邊說已經邊抓起了秋若雪脫臼的那隻手腕。
“你知道就好,下次自己還是注意點吧,若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你或許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咔嘣——”
說着,朱飛突然用力,瞬間便將秋若雪脫臼的手腕,給恢復了原位。
如此巨痛下,秋若雪卻僅僅只是微微皺了皺秀眉,口中並未發出任何痛苦的哼聲。
這不禁讓朱飛看向她的眼神中,略微帶上了一絲讚賞之色。
“嗯,我知道了,下次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秋若雪面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朱飛,美眸中流露出幾分懇求。
“那個,朱飛,你現在能不能暫時出去一下?我……我想穿衣服了,對了,我之前那件外套?”
聞言秋若雪的話,朱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來到外面的衛生間,從中將秋若雪之前的那件外套拿下,隨即便丟給了她。
看着朱飛離去的背影,秋若雪拿着朱飛丟給她的外套,一時間竟有些愣愣出神了起來。
外套之前顯然已經被朱飛洗過,如今上面還殘留着洗衣粉的香味。
莫的,秋若雪的心中,在這一刻,突然感到了許久未曾感受到過的溫暖。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自己的身上,之前被人‘精’心的擦拭過。
想着昨晚,朱飛或許正一臉苦相的,‘精’心照顧着她,幫她擦拭被她自己弄髒的衣物,秋若雪的嘴角,幾乎是不自覺的,漸漸便浮現起了一抹微笑。
她如今雖不善言詞,不善表達她自己的情緒,但這卻並不代表她不懂得感激。
她不會像大多的女人那樣,將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心思,全都展露出來。
她更不會像某些自認清高的女人那樣,明明是別人幫了自己,救了自己,卻還非要硬拿對方佔了自己便宜之類的事情說事。
對於這些,她秋若雪不屑做,更不會做。
她秋若雪對於真正幫過她的人,她只會將心中的那一份感激,深深的銘記在心底,然後等到某個合適的時機,再給予對方實質的報答。
……
約莫片刻之後,當秋若雪重新穿戴整齊,打開房門,來到客廳時,卻見朱飛已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在客廳的桌上,擺放了早餐。
早餐說不上太豐盛,但也說不上太差。
兩碗皮蛋瘦肉粥,外加兩盒豆腐腦,以及一些包子和饅頭,都是較爲清淡的食物。
此刻朱飛見秋若雪出來,衝着她微微笑了笑道:“我也不清楚你早餐一般喜歡吃什麼,但我想你昨晚剛喝醉了酒,吃早餐的話,還是稍微相對清淡一些的好。”
聽到朱飛的話,秋若雪的內心,這時突然像是被什麼給微微觸碰了下,讓她許久未曾‘波’動過的芳心,竟有那麼一瞬狠狠顫了顫。
她慢慢來到桌邊,清冷的美眸望向朱飛,忽然便是微微一笑。
“嗯,朱飛,謝謝你,早餐我很喜歡,麻煩了。”
說着,秋若雪便也就沒和朱飛客氣,而是徑直拿起筷子,吃起了那些早飯來。
畢竟昨晚她剛吐過,此刻肚子早已是餓得不輕,所以她吃東西的樣子,並不像那些故作淑女的女人那般,顯得斯文,反而是顯得有些快速。
事實上,秋若雪身爲刑警,有時候處理案子,時間那是相當緊張的,所以她在吃飯這種事情上,自然也就不會顧慮太多。
……
些許時間後,當朱飛和秋若雪放下筷子時,天也早已是大亮。
朱飛微微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對秋若雪問道:“昨天下午你和我說的,那有關什麼案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知道有關武者的事情?”
驟然聞言朱飛的問話,秋若雪先是一怔,旋即點了點頭道:
“嗯,那件案子有些複雜,是有關變‘態’殺人魔的事情,他們下手的對象,全都是長相漂亮的年輕女子,而受害者的死亡模樣,也充滿了許多詭異。”
“我們警方當初在那變‘態’殺人魔手上,已經摺損了好幾個同僚,我自己估計,那變‘態’殺人魔,極有可能是一名武者。”
說到這,秋若雪擡眼瞥了朱飛一下,接着道:“至於你說那有關武者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因爲我爺爺當初的一些手下,他們便是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