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冷冷掃視了秦峰一眼,臉上隱約有那麼一絲殺機浮現。
他已經決定,等這件事的風‘波’基本過去後,不論如何,他都一定要殺了秦峰。
哪怕屆時就算董妙萱會責怪乃至怨恨他,他也絕不會留秦峰這人活在世上。
至於其中的原因?
開玩笑,他朱飛決定要殺的人,還需要原因嗎?原因就是沒有任何原因!
可憐的秦峰,還不知就因爲他剛纔的舉動,已經使得朱飛對他真正動了殺機。
只見此刻的秦峰,眼中流露着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激動且憤怒的表情。
只聽他衝着朱飛大喊道:“朱飛!你這‘畜’牲!竟敢趁着我和兵少下車買東西的時間,對我家萱萱做出那樣的事!”
“虧得我在之前,還把你當成我的兄弟,你現在還有臉……”
“你廢話說夠了沒?說夠了就趕緊給我滾開,別擋着我的路。”
沒等秦峰表演的話說完,朱飛便已是直接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同時他對待秦峰的態度,依舊還是和之前一樣霸道蠻橫。
而這,則是秦峰在算計此事之前,萬萬沒有料到的結果。
原本在他看來,屆時朱飛若真被董妙萱給冤枉了,表現應該會是無比憤怒,或者垂頭喪氣纔對,絕不可能會如現在這般平靜的啊。
可是現在,朱飛他這反應……?
“滾!”
不等秦峰想出個所以然來,朱飛便已是直接伸手,一把便將他整個人給推了開來。
只見秦峰“蹬蹬蹬”連續後退數步,最終無法承受朱飛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竟是“噗咚”一下,一‘屁’股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那模樣,那姿勢,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朱……朱飛,你做事最好別太過分了!”
彷彿是回想到了什麼,當秦峰摔在地上的瞬間,他臉上陡然閃過一抹潮‘紅’之色,眼中也流露出一抹刻骨的怨毒。
“啪!”
耳光聲驟然響起。
朱飛沒有再給秦峰廢話的機會,直接就是一個閃身,瞬間便到了秦峰的身前,擡起手,沒有任何猶豫的,當即便給了他一巴掌。
“秦峰,如果你再敢和我廢話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朱飛冷眼盯着秦峰,眸中的殺機再也沒有掩飾。
儘管他知道,自己現在若真殺了秦峰,不但會讓董妙萱無法接受,更會使得他和董妙萱之間的誤會再次加深。
但朱飛也不是那種被人算計了後,就無動於衷的人。
相反,他的報復和手段,會比大多人都要激烈和殘酷。
假若現在秦峰真敢再衝他廢話一句,那他朱飛絕對會如他剛纔所說,立馬便對眼前的秦峰下殺手。
或許是感受到了朱飛剛纔話語中的決心,總之,當秦峰在對上朱飛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時,他內心忍不住就是狠狠一顫。
一種他從未感受到過的恐懼,驟然席捲他的全身。
“不……不要!”
恰就在這時,董妙萱的聲音忽然響起。
伴隨着“咯吱”一聲,董妙萱所在的房門被打開。
只見她俏臉微微有些發白,忙不迭的便來到了秦峰面前,一把扶住了秦峰的身體,語氣關切的道:“秦……秦峰,你沒事吧?”
說着,她又怒視向朱飛,語氣中終於是帶上了那麼一抹冷意。
“朱飛,我知道你伸手厲害,但這件事和秦峰無關,你若想找麻煩,儘管衝着我來便是,找我男朋友麻煩算怎麼回事!”
這一刻的董妙萱,徹底展現出了她對秦峰的維護。
便見她毫不畏懼朱飛的目光,硬是頂着朱飛身上所散發出的冷冽氣勢,衝他冷聲道:
“朱飛,當初算我看錯了你,竟然將你當成了我董妙萱的朋友,你滾!你現在就給我滾!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呵呵,看來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
朱飛忽然笑了起來,連帶着他身上的那股氣勢,也在這一刻消失得乾乾淨淨。
只不過在場誰都看得出,朱飛的笑容,其中似乎帶上了許多苦澀的意味。
“行,董妙萱,既然你不願信我,更不願聽我解釋,那我朱飛也不會勉強,但願你日後不要爲你今天的決定後悔。”
說罷,朱飛再次是苦澀一笑,當下他再不停留,人直接往着門外走去。
不久,他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看着朱飛消失的方向,董妙萱不知爲何,忽然便回想起了朱飛那在離去時,嘴角所泛起的苦澀笑容。
這讓她芳心沒來由的就是狠狠一痛,心情也是一下子變得極度壓抑。
不自覺的,董妙萱的美眸中,忽而便滑落下了兩顆淚滴。
“萱萱,你怎麼了?沒事吧?你可別嚇我?”
秦峰這時的模樣看上去很着急,眼中更是透漏着無法掩飾的擔憂和關切。
這讓董妙萱見後,內心不由微微一暖。
只見她衝着秦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頭道:“你放心吧,我沒事。”
眼見秦峰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麼,董妙萱不由是有些落寞的擺了擺手,接着道:
“秦峰,先讓我一個人暫時靜一靜好嗎?我現在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先帶他們出去吧,我需要一點時間調整一下。”
見董妙萱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峰縱然有再多理由,也不好繼續留下。
當下他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衝董妙萱燦爛一笑道:“那好,你就先在這好好休息一會,可千萬別再多想什麼,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
稍稍頓了頓,便聽秦峰接着道:“不過你一會若有什麼事情,或者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就在外面等你。”
說完,秦峰倒也沒在堅持,而是衝那兩名酒店人員使了個眼色,旋即便一起走了出去,併爲董妙萱關上了房門。
看着秦峰等人離開,董妙萱終於是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嬌軀便是直接這般軟軟靠在了一旁的牆上。
眼淚,幾乎是如擰開的閘門般,飛快從她的眼眶中洶涌而出。
僅僅只是片刻,淚水,便已是徹底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