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呵呵,江年兄說笑了吧?”
聽到江年的問題,陳海僅僅只是稍微怔了下,旋即便也笑了起來。
“那位前輩的實力,別人或許還不清楚,但你我兩人,難道還會沒有一點數不成?”
稍稍頓了下,便聽陳海接着道:“當初天輪山的山主,來到我們永夜城落腳之時,江年兄認爲,他與那位前輩相比到底如何?”
不等江年回答,陳海已是再次道:“何況,那天輪山早就看你我兩家不爽,相信不需太久,恐怕便會拿你我兩家進行立威,如此情況之下,江年兄莫非認爲我們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不成?”
陳海這一連串的問題,看似是在詢問江年,實則已是將他們兩家如今在這永夜城的處境,全都分析了一遍。
江年沉默少許之後,終於擡頭對陳海道:“既如此,那你我兩家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前往原先薛家的所在之處吧。”
“好!”陳海點了點頭。
當下,兩人默契的對望一眼,旋即便紛紛消失在了這間酒樓之中。
……
半個時辰後,朱飛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江年和陳海等人,眼中不由略微有些驚訝和好奇。
“你們確定,真的打算要加入我的嶽丹天宗?”
“啓稟前輩,我們確定!”
江年和陳海齊齊點頭,恭敬地抱拳向朱飛回答,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朱飛眉頭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能具體和我說下,這是爲什麼嗎?”
江年和陳海對望一眼,最終,還是由陳海出聲解釋道:
“不瞞前輩,前輩當初在薛家的出手,我和江年兄恰好見到,同時,以我們兩家目前的情況,也唯有加入前輩的宗門,方纔能繼續在這永夜城中生存。”
說着,沉海也不隱瞞,而是將他們兩家如今的大致情況,全都和朱飛說了一遍。
末了,陳海這才繼續道:“請前輩放心,我們只要加入了嶽丹天宗,那麼從今往後,我們便是嶽丹天宗的人,絕不會有任何背叛,我們可以以心魔起誓。”
不等朱飛答覆,陳海和江年兩人,便是率先擡手,當面向朱飛發下了心魔大誓。
接着,便是此次跟隨他們一起前來的家族長老,也同樣學着兩人,當面向朱飛立下了心魔誓言。
看到這一幕,朱飛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讚賞。
事實上,早在江陳兩家,往着原先薛家駐地趕來時,朱飛便已經通過柳嫣之口,大致瞭解了他們兩家的情況。
同時,他對於江年和陳海兩人,腦中也略微有些印象。
儘管當初他在覆滅薛家之時,並未刻意去觀察周圍之人。
但朱飛的神識是何等龐大?那時的永夜城,幾乎沒有一處脫離他的感應範圍,自然也包括如今的江年兩人。
剛纔他之所以那麼問,無非也只是稍微試探一下兩人而已。
畢竟他朱飛建立宗門,雖然說不上有什麼太大的野心,但卻也不想什麼阿‘貓’阿狗都混進來。
不過還好,看兩人剛纔的表現,還是讓朱飛比較滿意的。
當下,朱飛看着江年和陳海兩人,語氣略顯認真道:
“你們兩位,若真願意加入我嶽丹天宗,我這邊並沒有任何問題,我個人也表示歡迎,但是……”
說到這,朱飛稍稍一頓,這才接着道:“但至於你們各自背後的家族,我看還是讓他們作爲我嶽丹天宗的附屬家族吧。
當然,你們家族中若有天資不俗的子弟,也可以加入我嶽丹天宗,作爲核心弟子來培養。
這樣,今後不但可以壯大你們各自的家族實力,也可以讓你們的家族,擁有一定的獨立性,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聽到朱飛的這番話,江年和陳海不禁再次對望一眼,頓時便齊齊回答道:
“一切均聽從宗主安排,我等沒有任何異議。”
朱飛點點頭,笑道:“好,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麼安排吧。”
接着,朱飛又向江年和陳海,介紹了董妙萱和柳嫣。
待雙方再次見禮完畢後,朱飛這才道:“兩位,現在你們不如和我具體說下,這永夜城背後的天輪山,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嗯,這件事還是由我來和宗主說吧。”
江年上前一步,衝朱飛一抱拳,旋即道:
“啓稟宗主,這天輪山,說起來還和宗主你有着一定的過節。”
不等朱飛發問,江年便接着解釋道:“根據我當初的瞭解,那天輪山的副山主薛萬水,似乎是這永夜城薛家數百年前的一位老祖,好像擁有返虛修爲。
如今宗主你滅了薛家,而且還將永夜城作爲我們宗門所在,想來那薛萬水乃至他背後的天輪山,到時候肯定會派人前來。”
“哦,原來如此。”
聽完江年的解釋,朱飛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表情絲毫沒有半分變化。
說實在的,眼下他強行霸佔永夜城,心中對於這永夜城的主人,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愧疚。
他原本也已經決定,屆時若這永夜城的主人真的前來,他會給予一些東西作爲補償,就當是自己買下這永夜城了。
但現在嘛,呵呵,既然這永夜城背後的主人,和薛家有關係,那他朱飛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到時候,那些人若知趣不惹事便罷,若不知趣,真敢在他的永夜城內撒野,可就怪不得他朱飛心狠手辣了。
想着,朱飛心神忽然便在這時微微一動。
他放眼望去,忽然見到在永夜城中,正有幾處地方發生暴亂。
甚至還有人不顧他剛纔的警告,公然在城內燒殺搶掠,導致有不下數千人死在這場暴亂之中。
朱飛臉色驟然一沉,眼眸中殺機浮動。
天輪山的人,果然是好快的動作,我這邊剛發出消息,那邊便有了命令,想來正主也快要到了吧。
不過你們將我剛纔的警告,公然當成耳旁風,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一瞬間,站在朱飛身邊的江年陳海等人,立馬感覺周邊空氣一冷,一股極爲可怕的殺意,豁然從朱飛身上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