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若雪,你也要走?”
突然聽到秋若雪的話,一旁秋老爺子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訝。
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這孫女,可向來都極少和男生接觸的。
而如今呢,她非但和朱飛成了朋友,而且眼下朱飛這說要走,她便也立馬要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秋老爺子人老成‘精’,轉念微微一想,心中似乎便立馬明白了什麼。
當下便見他笑眯眯的看向秋若雪,點頭玩味道:“也好,年輕人嘛,有時候就是應該要彼此多多接觸的。”
秋老爺子這突然的表現,不但將朱飛弄得微微一愣,更是直接將秋若雪弄得臉色緋紅,心中大羞。
她一邊搖頭,一邊連忙急着解釋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幫爺爺你取那赤血蔘去,並沒有別的意思。”
然而,秋若雪這不解釋還好,她這一解釋,在場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中,不禁全都帶上了一抹玩味的古怪之色。
“哎呀,我不和你們說了。”
秋若雪氣急,當下她在憤憤跺了跺腳後,再也不理會任何人,而是徑直率先走出了病房。
看着秋若雪那急吼吼離去的背影,朱飛心中這時不免也同樣升起了一絲古怪來。
說真的,秋若雪一直以來給他的感覺,便是那種冷冰冰,同時又不缺乏幹練的女警模樣。
哪裡會如現在這般,表現得如此扭捏,甚至隱隱還夾雜了一絲羞惱的味道。
沒錯,就是羞惱。
朱飛剛纔分明清晰的感覺到,就在秋老爺子對她說出那番話後,秋若雪的內心中,赫然有着極強的情緒‘波’動。
“呵呵,小友,幫我好好照看若雪,包括她以後在蘭城工作,你若可以的話,也儘量多照看她一下,這孩子從小便沒了父母,性格上,可能有些內向,但她人還是非常好的,拜託了。”
這時候,秋老爺子忽然轉頭看向了朱飛,並同時笑眯眯的向他囑咐道。
“嗯,我會的。”
朱飛心下大汗,他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老頭說話的動機不純。
但這時朱飛也懶得多說,只能是先隨口答應了一句。
旋即,他便如之前的秋若雪般,在向着三老報了抱拳後,立馬也快速離開了病房。
“哈哈哈!秋老頭,你這可是想要挑選孫女婿的節奏啊。”
待朱飛走後,病房內,突然便傳出了宋炎和孟老爺子的大笑之聲。
他們也不傻,以朱飛之前所表現出的能力,秋老爺子會看上朱飛,那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宋炎和孟老爺子一點也不奇怪。
何況,看他孫女秋若雪對朱飛的態度,其中似乎還真存在着某種可能呢。
“哼!是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們兩個老傢伙,也和我一樣,找個孫女出來,去向那朱飛小友介紹啊,嘿嘿嘿……”
秋老爺子頓時把眼睛一瞪,隨即便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宋炎和孟老爺子頓時語塞,還真別說,他們現在,還真沒什麼孫女可以介紹給朱飛的。
就算有,要麼就是已經成家,要麼就是已經有了男朋友,根本就沒法介紹啊。
……
就在三個老傢伙,在病房中彼此吹鬍子瞪眼,朱飛和秋若雪,一起往着小區門外行走之時。
位於江南某處的別墅內,一個打扮貴氣,眉宇間隱隱流露着一絲‘邪’意的年輕男子,忽然將一個景德鎮的名貴瓷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該死!真是該死!那老傢伙怎麼就活了呢?他怎麼可以活了呢?爲什麼不死!他怎麼就會不死!”
年輕人罵罵咧咧,眼中閃動着一絲瘋狂的暴力之色。
“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老傢伙,他到底是怎麼甦醒的?還有,我安‘插’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會不會將我們當初所做過的事情暴露?”
年輕人一口氣問完,隨即便惡狠狠的看向了他不遠處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被年輕人稱爲書生的傢伙,一身名貴的燕尾服,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看上去便猶如一個文雅之人一般。
對於年輕人剛纔的一系列表現,他臉上也並未有半分‘波’瀾。
彷彿這一切,他心中早已有數了一般。
便見他並未馬上回答年輕人的問題,而是先吩咐下人,讓他們在將此間的東西處理後,這才重新笑着看向年輕人,淡淡的開口道:
“啓稟少爺,我們安‘插’在那的人,我已經吩咐他自殺,並承諾日後會照顧他的家人,消息絕不會有半分泄漏。”
微微頓了頓,便聽書生接着笑道:“至於那老頭爲什麼會甦醒,我如今也已查明,據說是一個名叫朱飛的年輕人,爲那老頭驅除了身上的毒素。”
“還有,那個人,他似乎和秋若雪很熟,關係應該也有些不一般。”
“什麼?他和秋若雪的關係不一般!”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年輕人瞳孔頓時一縮,隨即他嘴角便迅速泛起一抹濃郁的殺機。
沒錯,就是殺機。
在他看來,不論任何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只要膽敢和秋若雪有過多的接觸,那便是他呂文帥的敵人,是他呂文帥必殺之人!
“不行!我現在就要出去,那人不僅壞了我的計劃,而且還敢和秋若雪有來往,我必須要親自割下他的頭顱!”
呂文帥說着,便打算馬上離開別墅,親自去劫殺那什麼朱飛。
然而,還不待他走出幾步,代號書生的中年男子,已是依舊淡淡笑着,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前。
“少爺,你不能出去,老爺曾經說過,你修爲一日不到暗勁,我便一日不能放你出去。”
“何況,那朱飛他如今攀上了那姓秋的老頭,我們家族縱然超脫凡俗,也不能在這時,光明正大的去擊殺他。”
“書生,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成?就讓他繼續和那秋若雪來往?”
“我告訴你,秋若雪是我的,她也只會是我呂文帥的女人,誰也別想輕易染指!誰若敢有這種心思,我就必須要殺了他!”
呂文帥面目突然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
他知道,眼前的書生,是他父親特意派來教導自己的老師,平時對自己也並未表現出任何的諂媚。
但就因爲他這始終都淡淡的笑容,卻讓呂文帥感到了極大的不適應。
不管自己如何表現,他的那副做派,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呵呵,文少,你知道嗎?老爺當初讓我來教導你,爲的,便是希望你平時,能少一些衝動,多一些遇事時的思考。”
不等呂文帥再次發飆,書生便已是接着淡淡道:
“想要殺那朱飛,你爲什麼非要親自出手,?不過只是一個有些醫術的普通人罷了,我們呂家,隨便派出幾個武者,便能輕鬆解決的角色,爲何非要暴露我們的身份?”
驟然聽到書生的話,呂文帥這時終於也回過味來了。
他怔怔看向書生,有些驚疑不定的道:“書生,你的意思是……?”
“嗯,放心吧少爺,在我來你這之前,我便已經派了三名明勁的武者前去,負責劫殺那朱飛。”
“所有的僞裝,所有的掩護,我都已經囑咐妥當,絕不會出半分馬腳,更不會讓他們聯想到,這是我們呂家所爲。”
說到這,書生那一慣微笑的臉上,終於也是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
“文少,其實我書生,並非只會對你說教,有時候,我也是可以爲你殺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