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
朱飛眼神忽地一凝,因爲此刻他赫然見到,在這古樸傳送陣的邊緣之處,正寫着“血河宮殿”四個大字!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傳送陣所傳送的方向,就是那什麼血河宮殿不成?
朱飛微皺起眉頭,這一刻,他心中忽然想到了有關這血色天河的傳言。
傳言在這血色天河內,似乎的確存在着一個極爲神秘的大殿。
而煉製昇仙丹其中所需的一種主要材料仙羅草,好像便是在那神秘大殿中生長。
如今看來,當初那些傳言所說的神秘大殿,莫非就是眼前所指的血河宮殿?
事情若真如此,那說不得,朱飛一會還真得要去那血河宮殿看一看了。
只是自己眼下若想激發這傳送陣,那三枚神秘的白色玉石,自己恐怕就不能拿走了,這還真是讓人有些爲難啊。
朱飛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玉石,眉頭已是在不自覺間再次皺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三枚白色玉石對於自己來說很重要,自己肯定是不會將其隨便留在這的。
但同樣,那所謂的血河宮殿,自己也想要進去看看。
別的不說,就光在那宮殿裡面,有可能會存在仙羅草這一情況,自己便不可能會無動於衷。
那麼,自己是否可以改動一下這傳送陣的激發基質?用別的東西,來代替眼前這三枚白色玉石呢?
朱飛這種想法,假如現在被仙界的陣法師知道,絕對會噴他一臉。
開玩笑,由仙陣師所佈下的傳送陣,又豈是你一個區區凡間修士所能改動的?
更何況,朱飛現在所想要改動的,還是陣法中最重要的激發基質,這簡直就是在天方夜譚嘛。
然而朱飛眼下卻沒有管這些,因爲在他看來,眼前佈置這傳送陣的手法雖然‘精’妙,隱隱甚至還有超越九品陣法的跡象,但卻還沒到完全無法改動的地步。
畢竟朱飛的陣法傳承,乃是繼承於這世間最爲玄奧的玄尊訣。
其中對於陣法的各種闡述,簡直已經是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各種知識也是包羅萬象。
尤其是它對於陣法的構思,以及某些觀點,根本就不是當今任何一位陣法師所能想象得了的。
當下,就見朱飛手上忽然捏了個法印,點點光輝閃耀間,已是射入到了那傳送陣的西邊方位之中。
正所謂西方主金,而金又主殺伐,乃是陣法中各種威能的動源。
此刻朱飛將玄尊訣中的符文手印,打入陣法的動源之處,立馬便使得整個傳送陣都微微震動起來。
一道道常人難以理解的符文光輝在周邊閃爍,朱飛瞬間抓住這一變化機會,眉心陡然裂開,一枚泛着虛實變換的符文,剎那再次埋入那傳送陣內。
虛實法則,乃是這世間最爲變幻莫測的法則。
除了可以在虛與實之間來回交替外,更可以以假亂真,以真實代替虛假。
而朱飛眼下動用這虛實法則,爲的,顯然就是想以其他物品,來代替原先那三枚白色玉石的功能。
“嗡——”
就見朱飛指尖忽而亮起一道靈光,旋即源源不斷的靈氣,陡然匯入至整個傳送陣的衷心!
這時間一直持續了數個時辰,朱飛指尖的靈光這才緩緩消散。
“咔嚓——咔嚓——”
而也就在這時,傳送陣上忽然便響起了兩聲輕響。
原先被朱飛取走白色玉石,以及另外一處放有白色玉石的地方,忽然便盪漾起了一圈奇異的波紋。
另外一枚位於傳送陣上的白色玉石,忽然從傳送陣內飛出,恰好便被朱飛一把抓住。
朱飛眯眼看了看手中的兩枚白色玉石,忽然輕輕嘆了口氣。
看來想要激發這傳送陣,一條極品靈脈還完全不夠啊。
沒錯,朱飛剛纔想用來代替那三枚白色玉石的物品,正是極品靈脈!
只不過連他也沒想到的是,激發這傳送陣一次所需耗費的能量,竟會是如此龐大。
當下朱飛只能是動用第二條極品靈脈,指尖再度泛起濃郁的靈光,擊射向了那傳送陣的衷心。
“嗡——”
瞬間,傳送陣表面再次光華大作。
索性這次時間沒有上次久,大約一個時辰後,最後一枚白色玉石,也同樣從傳送陣內飛出,被朱飛直接收入到了神鼎空間之內。
而與此同時,一道道強烈的空間波紋,開始在傳送陣表面激盪。
朱飛知道,這恐怕是傳送陣即將要徹底激發的先兆。
朱飛再不遲疑,身形閃爍間,已是站在了那傳送陣之上。
隨着一陣強烈的光芒閃過,朱飛的身影,赫然已是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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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宮殿,一處幽深的長廊內。
一位紫衣女子,正滿臉焦急地帶着一位中年美‘婦’在其中穿行。
兩人氣息紊亂,身上更是帶着極爲嚴重的傷勢。
尤其是那位中年美‘婦’,便見她臉色灰白,周身法力隱隱竟有種要無法掌控的感覺,一絲絲近乎肉眼可見的法則碎片,不停地從她身上崩散而出。
只聽中年美‘婦’對那紫衣女子道:“玄月,你自己走吧,將我放下,或許我最後還可以爲你爭取一點逃生時間。
如果我們兩人再繼續這樣下去,到了最後,你我恐怕誰也走不了,何況以我現在的情況,就算最後我們能逃出月神教的追殺,我恐怕也……”
話說到這,中年美‘婦’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望着紫衣女子,眼中漸漸泛起一抹慈祥的光芒,笑了笑接着道:
“玄月,聽嶽姨的話,若你這次能順利離開這處地方,就去找那個叫朱飛的人吧,好不好?”
不錯,眼下這兩位正遭遇着月神教追殺的人,正是與朱飛分開許久的雞玄月,以及她的長輩嶽姨。
雞玄月自不用說,至於她的這位長輩嶽姨,正是當初雞玄月請求朱飛,希望朱飛幫她煉製八品消劫丹,從而所要救助的對象。
此刻雞玄月聽聞嶽姨的話,頓時便用力抿了抿早已變得發白的嘴脣,轉而堅決搖頭道:
“對不起嶽姨,玄月這次可能不能聽你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