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看到夜傾寒扔出的黑鐵徽章,瞳孔一緊,隨即馬上恢復平靜,“呵呵,夜天澤,你爲了栽贓我真是費盡心機。”
夜傾寒朝着塔木使了一個眼色,塔木領意,碧綠的眼睛掃視一週,冷不丁抓起一名礦工,大刀揮舞一下,幾下將侍衛身上的衣服劃破只剩一條褲衩。
衆人伸長脖子,只見礦工的全身看了一遍,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宗徽。
夜傾寒對着塔木交代一番,塔木抓起礦工的腦袋,幾下將礦工的頭髮削了一半,一個黑色閃電圖樣出現在衆人面前。
“嘶。”
衆人紛紛往後退去,頭皮一陣發麻,誰能想到他們居然和殺手一起生活那麼多年。
見事情敗露,二長老終於全然沉下臉來,三角眼裡透着兇狠,“算你有本事。不過,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麼就全部送你們上西天。天雷宗聽令,殺光!”
“是!”
礦工紛紛取出武器,他們一改往日的敦厚老實,眼睛裡流露出身爲殺手那刻在骨子裡的狠勁。
“殺!”礦工一擁而上。
衆人急速後退,全場亂成一片,只有塔木還站在原地,身形挺拔的他一下成爲全場的焦點。
“籲!”
塔木彎起指節放在口中發出一聲尖利的哨聲,黑壓壓的蛇人迅速趕到衆人面前,彷彿築起一道黑色的銅牆鐵壁。
“敢傷害恩人的都不是好人。”
塔木舉起手裡的雙倒刺大刀衝向二長老,緊跟其後的蛇人彷彿打了雞血一般,他們都記得表現好的話是可以得到客主賞賜丹藥的。
兩方人馬廝殺在一起,武器碰撞發出金屬碰撞聲不斷。
墨蛇族天生人高馬大,全身都有鱗甲防禦又高,刀砍在身上還冒着火花,再細看一下刀都砍出缺口。
還沒幾下,天雷殺手已經被墨蛇族打得潰不成軍。
二長老的臉色白得和一張蠟紙,誰來告訴他眼前這些黑色醜八怪是什麼東西,他原以爲自己不用多少力氣就能將夜家搞定,可是現在眼前這些醜東西的出現徹底破碎他的夢想。
直至最後一個殺手被蛇人砍成兩段,二長老“撲通”一聲跪在地面。
“你們是?”
二長老擡起頭,兩眼無光地看着眼前的塔木。
“墨蛇族。”塔木驕傲地回答。
“墨蛇族!”
短短三個字讓二長老猛然一驚,北冰帝國的可怕種族。
今天輸得不冤枉,可一想到自己計劃半生的計劃既然夭折在一名少女的手上,二長老覺得甚是諷刺。
夜傾寒走到二長老的面前,俯瞰着他,像是在看一個殘兵敗將。
“我輸了。”
二長老說話間猛然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夜傾寒,卻被早已經有戒備的塔木摁在地面,抓到狗頭鍘上面。
“放開我放開我……”求生的本能讓二長老掙扎不斷。
“冤有頭債有主,你害死我的叔母,今天就是血債血償的時候!叔叔,交給你了。”
咽咽喉嚨,夜天澤一步一步走向狗頭鍘,每一步似乎都那麼沉重又那麼漫長。
這些年來,他在無數個夜晚夢到自己死去的妻子,憤怒又從心底爆發出來。